冷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只是城守,但羽鳶其實早有耳聞在這裡他就像是自立為王的土皇帝,但凡往來的商旅,都要孝敬他。城守府的式樣一合計日常用度,甚至遠勝於朝中重要臣。
但自己畢竟是皇后,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的。眼下自己要擔心,應該是一路上一直伺機而動的神秘黑手。
到了時辰,羽鳶的鑾駕到了刑場,聽聞皇后要親自督邢,已經有不少人圍觀了。高臺的正中擺放著一張椅子,沒有龍座,這鳳座便成了上首。羽鳶緩緩的走上前去,下面的人恭敬的齊聲道:“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平身。”
坐下不到兩柱香的時間,刑官奏報:“稟皇后娘娘,時辰到。”
“行刑。”羽鳶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是。”
兩人被帶到刑場中央,一個已經呆滯了,另一個還在求饒,只是喉嚨已經喊得嘶啞了,羽鳶看著他嘴唇開合,卻聽不真切。
九名儈子手手執鐵棍分別走到兩人身旁,兩人走到他們身後,另四人分別站在他們兩側。所謂的仗斃並不是亂棍打死,{炫}而是十二棍,{書}直擊要害,{網}最後一擊,恰好斃命。
站在兩側的人舉起手中鐵棍,重重的擊在膝蓋處,骨骼斷裂的聲音雖然隔得太遠聽不見,但那種劇痛是可以想像的。
第一擊下去羽鳶就後悔了。但事已至此,只能進不能退。她有她的威儀,她有她的尊嚴,絕不是鄙陋的市井小民都能隨意詆譭的!
前十一棍擊打在全身主要的骨骼關節處,骨節皆是應聲而斷,若是站得近,你便能聽見哀嚎和那種清脆的聲音。血從各處滲出來,染紅了白色的襯衣,直到最後一擊,敲在天靈蓋上,七竅流血。這一瞬羽鳶拂袖起身,移開了目光。
“啟稟娘娘,逆賊二人已仗斃。”刑官查驗後奏報。
“會吧。”
“恭送皇后娘娘。”
此時,刑場中央兩個鮮紅的人,全身的骨節皆斷,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倒在那裡,猶如木偶一般。
人群裡,兩人悄然離去,向著城外的方向,正是先前酒樓裡的兩人。
……
回到驛站,羽鳶揮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只留下如萱。
“娘娘您喝茶。”她倒了一杯暖茶過來。剛才如萱扶著羽鳶下攆,感覺到她的手異常的冰涼。
看著杯中褐色的汁液,還有上下漂浮的茶葉,羽鳶難以抑制噁心的感覺,吐了出來。中午只吃了很少的食物,到後來,吐出的都是苦澀的膽汁。
“我殺人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她拉著如萱的手道。
“不是,是儈子手殺的。”
“是我下的命令,他們因我而死。”
“那是他們該死。”如萱輕拍羽鳶的背,讓她順順氣。
從幼時起,羽鳶就發覺自己看到別人的鮮血不僅沒有恐懼,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渴望。漸漸意識到這是一種不正常的反應後,她一直在壓抑這種感覺。儘管如此,每次面對死亡,她仍會不由得激動。
但這一次,她沒有,而是異常的恐懼和噁心。她從未殺過人,因為還沒有殺人的勇氣和覺悟。這是第一次,有人因為自己的意志而死,她驚惶得不知所措。
這也是第一次,她嚐到了權利的美味。原來擁有了權利,萬事萬物皆會因自己而改變。如此一來,哈哈哈哈……哈哈!
“娘娘……”羽鳶驟然發笑,驚得如萱不知所措。
“我懂了!”
流民
第二日,隊伍離開齊河,開始向陌雁關進發。昨夜在驛站裡羽鳶一直沒有睡,一閉上眼就浮現出行刑時的景象,驚得她睜開眼來。
現在已經不再是崎嶇的山路,所以馬車很平穩,羽鳶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娘娘,醒醒,醒醒。”
“恩?”羽鳶揉了揉眼睛,“怎麼了?”這時她才覺得馬車停下來了。
“冷將軍剛才稟報說,前方有流民阻了隊伍。”
“怎麼不叫我?”羽鳶坐起來,掀開身上的毯子,看出羽鳶要出去,如萱趕忙拿起疊好的外袍來開啟,幫羽鳶披上。
“見您睡得很熟,就沒叫您。”
下了馬車,羽鳶發現一部分士兵已經圍成一個圈,將馬車圍在中間,一路往黑壓壓的人群那邊走。心想這一路上都有遇到流民,或是已經家破人亡,或是離鄉避戰,都是入關來往中土方向去的,但都是三三兩兩的,絕對不足以阻路。情況有些不大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