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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要做好,且好神不知鬼不覺”雲音淡漠的跟了一句,在碧衣神色微怔之時,抬步走到鏡前,斂睫望著鏡中的自己,猛的閉上雙眼,硬是將心頭的酸澀與歉疚壓制在心底。
多少年了,她幾乎等得自己都忘卻了自己的年紀,因為在那個如龍潭虎穴的地方生存,她的眼中只能看到一個又一個陰謀交織,一張張美麗卻暗藏醜陋的面容,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一個七歲的孩童出落成今日的少女。
纖細的素手撫上鏡中,自己不同於年幼時的容顏,她清楚的記得,在娘剛死的那三年多里,她沒有照過一次鏡子,每日都將自己弄得破壞襤褸,躲在一個無人問津的破屋子裡看著那些侍妾相互爭鬥,然後在自己已經不再害怕那些惡毒的手段後,才走出那個庇護了自己三年的地方。
指尖在被冰冷銅鏡刺痛時,雲音的唇卻扯出了一抹清冷的笑意,這些事,她曾無數次的想忘記,因為每次想起,她都無法控制自己心頭肆意的恨意,因為她知道,一個人心中若是有了可以驅使自己的情緒,那麼她的心就不會清醒。
因而十年來,她一直將那些痛苦塵封在自己的心底深處,不願意被任何人碰觸,自己更是不會輕易的去回憶,因為如赴薄冰的生活,她唯一的籌碼,便是這自己都引以為傲的清醒心緒梳洗後,雲音隨意挑了一件素色長裙,披了一件月牙色長袍,垂落的青絲挽成簡單卻別緻的髮髻,點綴了少許珍珠玉器,唇抿朱丹,面施粉黛,又拿了一件賞賜的珠寶中,最為典雅景緻的玉鐲套在手腕上。
碧衣望著從來都不曾打扮得如此精巧的雲音,眸光露了些許驚豔,但卻更多的是擔憂,她握著一枚雕刻著海棠花的白玉簪,小心翼翼的插在雲音別緻的髮髻間,抿了抿唇,輕聲問道:“小姐今日想去哪散步?”
雲音輕撫著手腕上的羊脂玉鐲,心裡自然知曉碧衣想詢問什麼,她輕柔一笑,安撫她道:“今日我想會一會戚夫人”
碧衣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她面色擰中的放下了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絲帕,擔憂卻又為難的望著雲音平淡無波的神色,顫了顫雙睫,轉身拿起梳子,輕梳著雲音垂在鬢邊的長髮,輕道:“小姐一定要去麼?那戚夫人可不是一個善主”
雲音輕柔一笑,但清澈的眸光中卻滿是清冷,絲毫不見半點波瀾溫暖,她緩緩起身,轉身望著碧衣擔憂的神色,伸手握住了她執梳子的手,笑道:“戚雲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千金小姐罷了,受過千錘百煉的石頭還會怕精雕細琢的美玉麼?”
碧衣怔了一下,自然是明白了雲音話中的意思,她抬睫望著雲音毫無波瀾的面容,眼眶不禁一紅,而後低下首,望著雲音緊握自己的手,用力的點了點首,啞然道:“小姐小心,今日奴婢也會將巧然的事辦好”
雲音輕笑,伸手拍了拍碧衣的微顫的雙肩,鬆開她的手,便轉身踏出了寢室代嫁成妾 29眉目
時過正午,暖日當空。
雲音獨自一人坐在後花園的海棠林中飲茶,神色平靜無波,但是心頭卻一直思緒著今日晌午戚夫人對自己說的那番話。
戚夫人早年得寵,如今就算再風華美貌,畢竟也過了三十,因而言語之間不由得有些感慨人事,更是對正值盛寵的鳳十六明罵暗諷,聽來只有酸澀而無實意,但是她對慕容凌的那句評價,道另她深思。
“王爺是個運籌帷幄的人,他所行之事,若沒有收穫,也絕對不會願意出手耕耘,雲十七,你好自為之”
雲音淺笑,執起茶碗又抿了一口,只是茶水已涼,入喉之時竟覺有些苦澀得難以下嚥,斂睫望著手中的茶碗,突然想起了昨日在此地遇見慕容凌的那一幕,耳邊突然響起了他那句若有所思的低沉話語:“茶涼了”
茶涼了,入喉苦澀,但是他卻不願意換杯熱茶,是否這樣的習慣正如戚夫人所言的那般,想得到的就不會放手,所行之事若沒有收穫,就不會出手耕耘?
指尖輕撫著茶碗上賞心悅目的青花瓷描繪,雲音突然好奇慕容凌昨夜那般對自己,又是為了什麼,試探她是否是雲震天派來的奸細,亦或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他所想得到的東西?
粉唇抿起了一抹淡然卻又溢滿絲絲苦澀的笑意,昨夜自己演的那一出,原本還抱著幾分把握,但是此刻,卻已被自己****得一乾二淨,眸光微沉,突然又笑自己痴傻,誠然自己早已料到了他不會上當,可是又為何心存幾許希望?
放下茶碗,雲音輕攏了一下長裙,緩緩起身,元寶底的牡丹繡花鞋踩踏在滿地紛亂的嫣紅殘花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