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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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對我如此野蠻、兇悍,我忽然意識到我的這個夫君本就是個整日在刀口上舔血的勇猛的男子啊。我驚惶地似只被猛獸盯上的小鹿,想逃卻無處可逃,急切之下反手打了他一巴掌。
望著他目色裡火焰山般炫麗的怒火,我反而鎮定下來,鼓起勇氣哭喊道:“你不是有那麼多溫香軟玉嗎?我是不懂!她們懂!你去找她們啊!你走!你走……”
我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的唇已經狠狠地攥住我喑啞的哭泣,他是那樣瘋狂、暴虐,整個猶如一把寒光出鞘的利劍,肆意地屠殺著我內心最隱匿的情懷。
我躁動的身子漸漸軟了,酒精的作用令我提不起一絲力氣。身上的衣衫被他一層層地挑開,冰冷的觸覺令我如墜寒窖,雙眼似成了江河的源頭,淚水總也止不住。
“別哭了!”陳友諒抬起頭,神色複雜地望著我,低喝道。
在他的呵斥下,我哭得更洶湧,他的眼光瞬間凝固,長身而起,拿起佩劍就要出門。
我無助地抓起棉被擋住洩露的春光,眼睜睜地看著他奪門而出。他走了,真的走了……
我慌亂而憤怒地嘶喊道:“我是你的女人,你隨時可以佔有我!但絕不是這樣屈辱的佔有!絕不是!”
轉瞬間,陳友諒卻又折身回返,奔過來將通身顫抖的我拉入懷間,柔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別怕,我……”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邊,讓我注視著他光亮的褐色眸子,誠懇道:“我知道你惱我,那些女人都是以前……總之,我已經把她們都攆出府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唯一。相信我,阿棠,我……”
我昏亂的目光漸漸明晰,看著他幽蘭般潔淨的臉頰,似有細細的琴絃輕柔地撩撥著我的心。
忽然覺得自己瘋狂而痴惘,可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只有他一個親人,只有他啊!
哪怕這是迷途而不知返的愚蠢,我也不管不顧了!我不能讓他離開我,無論如何都不能!
我抬起頭,目光堅定,一字一句地對他說:“諒,讓我做你的女人吧!”
第六卷,澤之卷:以色禍國 (八)夜色纏綿
月光已為秋夜佈下迤邐的羅帷,陳友諒眸裡的瑩光卻比夜色更撩人。
他神息微滯,愛憐地捧起我的青發親吻著,啞聲道:“你會的。”
昏紅的燭火沿著飄飛的紗帳燃燒著,直燃盡他秋水般動人的瞳子裡,寸寸微芒將他的容顏染作海棠的玉蕊,令我目眩神迷。我彷徨而羞赧地垂下頭,他的唇齒一如紫藤蘿的柔瓣,輕緩地墜往我微顫的tongti。
“不要哭,”陳友諒停下來,親吻著我上下襬動的睫毛,輕輕道,“做我的女人有這麼委屈嗎?”
我迅速抹去臉上的淚水,勇敢地抬起頭,仰視著他近乎完美的面龐報以甜甜的淺笑:“我不哭。”
陳友諒俯身沉醉在我的笑渦中,目光卻清澈如凝冽的山泉,彷彿這是神聖莊嚴的儀式。我伸出雙手解開他身上殘餘的桎梏,觸手是一汪明媚的春水。我失神於那令人驚歎的分分寸寸,又憐惜於那些縱橫交錯的疤痕。我就像凡人,張大了出神的眸子,在幽光明滅的黑暗中瞻仰著那高不可測的天神,騎著青雲做的飛馬緩緩地馳往廣寒的月宮。
沒錯,他是我的神,否則怎會擁有這玉石般完美的軀體,怎會給我山嶽般沉穩的依靠;可他又是我的男人,神沒有這般怵目驚心的傷痕,神不會引領凡間的女子隨他一同飛往聖潔的天堂。
他輕撫著我的腰間,啞然失笑道:“這是胎記嗎?”
我下意識地看下去,那是一個新月般的紅印,我困惑地搖搖頭,輕聲道:“我不知道。”
他俯身親吻著那個小小的月牙,抬起眸子注視著我,重瞳中投射出狡黠的光亮:“我的夫人原是月神呢!”
我羞澀地淺笑,無怨無悔地向他開啟自己最幽深的秘密,彷彿又回到了那日秋草迷濛的山間,雅態妍姿正歡洽,落花流水忽西東。我變成了撒歡的脫韁野馬,他則是穿林打葉的落落風聲,我逆著他的吹拂歡沁地踏過幽潔的淺溪、濃香的稻田、荼靡的花海、緋瑤的楓林,最終無比安詳地臥倒在如茵的青青綠草間。任遲來的月光把我的心事流瀉入來日的春泉……
金爐麝嫋嫋,擁香衾,歡心稱。
纏綿過後,雙足糾繞,髮絲交結,陳友諒的手輕撩著我鋪滿胸懷的黑髮,好似調皮的魚梭子,穿梭於夏日起伏的海浪。
我醉意深濃,幸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