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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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的鑰匙。蘊玉璽,四海歸,‘天下江山’指的正是傳國玉璽和氏璧。得到和氏璧,就等於得到了最名正言順的正統之位,自然是江山一統,四海歸心。”
我極力壓制住內心的震驚,望著他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尋到我也沒有用。你是徐壽輝的人,我不可能把鳳舞交給你。”
“難道你不想拿到和氏璧?為了韓林兒,為了趙宋王族?”他迫視於我。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我冷冷道。
他笑道:“錯。如果沒有龍吟,你的鳳舞根本毫無用處。而如果沒有我,你根本找不到龍吟,更不會知道開啟玉璽秘密的法門。”
我驚訝地看著他,道:“你又怎麼會知道?”
他神情自若的回道:“我說過,我自有我的辦法。”
我搖頭道:“我真想不通,你既已出家,為何還要淌這場紅塵俗水。”
“每個人都有他存立於世上的特殊意義,挽救蒼生於水火之中,就是我賦予自己的意義。當今天下,濃煙四起,元人無道,四分五裂之勢已成定局。唯有尋一賢德之人,重整江山,以戰止戰,才能破而後立,令萬物歸寧,生生不息。”他明亮的黑色眸子在這番言論中肆意地流淌出令人不容置疑的光芒與堅定。
我忍不住重新打量眼前這個令山河都黯然失色的出塵僧人,開始懷疑出世與入世之間到底是否隔了傳說中的山高水遠。
然而,無論如何,他周身都散發出一種極難對付的機智,這讓我不得不防備,我道:“依你的意思,是要我把鳳舞交給你,而你去拿回那玉璽。那結果呢?你一定會把玉璽交給徐壽輝,這於我又有什麼好處?”
“那也不盡然,”他直視於我,“姑娘可以與小僧一同前往,我們公平競爭,若你能得到那玉璽,我一塵自願就此別過徐壽輝,永不出世。”
我毫不妥協:“大師你有備而來,我則毫無招架之力,又怎能算做公平競爭?”
他坦然道:“你有所不知,要拿到這個玉璽,需要一個機緣。也許這個機緣在你,並不在我。我相信上蒼的眼睛,倘若它選擇了你,我絕無任何異議。”
“我如何相信你?”我懷疑地望著他。
他回望於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姑娘若不信,小僧也無可奈何。但你不必急於做決定,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到時,請你務必給我一個答覆,若你願意隨我前往,三日後我們就起程去雲南;若你不願,我自然也不會勉強你。我相信韓姑娘是聰明人,懂得何為最好的選擇。”
我心中掙扎著,良久,才對上他的雙眼,道:“三天之後,我自會給你答覆。”
他眉頭舒展,淡然而笑。
我想起一事,又問:“那日在潁州城外,到底發生了何事?”
他保持著優雅的笑容,道:“發生了何事並不重要。你已不再是從前的韓宛棠,那些關於韓宛棠的過去最好還是忘掉。知道的越多,牽掛就越多,人一旦有了牽掛,就像利刃蒙上了鏽跡,再也回不了它曾經的鋒利。你想成為一把鈍的刀,還是一柄最鋒利的劍?”
我聞言,頗有觸動,揚眉道:“我不會再問。”
他亦釋然,意味深長地望著渺然的山霧,喃喃道:“你終會成為一把最鋒利的劍。”
兩日後的夜晚,繁星璀璨,皓月當空。
我輕輕推開房門,月光順勢瀉了滿屋,劉基雪白的衣衫迷濛在燭光與月光重疊的層層暈影中。他剛蘸了墨,正在一張鋪展的宣紙上漫筆疾書。
我悄然走近他,幫他緩緩地研著墨,一股攜有幽蘭的酒氣明滅在我的鼻息,我皺眉道:“先生喝了不少酒。大半夜的,這是要做什麼呢?”
他疾馳的筆又是一番揮灑,驀地頓住,回頭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想和先生說說話。”我伸手執起桌上的宣紙,曼聲而吟:
“幽蘭花,在空山,美人愛之不可見,裂素寫置月窗間。幽蘭花,何菲菲?
世方被佩薋菉葹,我欲紉之充佩禕。睘睘獨立眾所非,幽蘭花,為誰好?露冷風清香自老。”
唸到這裡,我戛然而止,因為有一點墨跡暈開在那個“老”字的最後一筆上,猶如滴落的燭淚。我輕嘆一聲:“先生的詩總是這樣好,卻未免太過蕭索。”
他拉開身旁的木凳,輕聲道:“坐。”
我緩緩坐在他身旁,猶疑道:“先生……”
他打斷我,以一種嚮往的語調嘆道:“你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