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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尷尬地面對面站著,秋像是要離開,哈利又叫住了她,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月希忍不住又按了墨鏡上方紅色的按鈕。一行行對話在墨鏡上顯示出來。
“嗯。”哈利支吾著,好像找不到一個可以說出口的詞。張秋站在那裡,帶著困惑的神情望著他。
“做伴跟我?”哈利說了句自己也覺得可笑的語無倫次的話,連字音都沒來得及咬準。
“對不起,你說什麼?”張秋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
“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參加舞會?”哈利問。他的臉現在像滴了血一樣地紅。
月希又咯噔了一下,這一回她感覺腸子像是被人掏空了。
“噢!”張秋的臉也紅了,“噢,哈利,我真的很抱歉。”她坦誠地望著他,“我已經說好要跟另外一個人去了。”
“噢!”哈利呆了呆,神情非http://87book。com常地尷尬,“噢!好吧。沒關係。”
“我真的很抱歉!”張秋又說了一遍。
“沒關係。”哈利說著。
兩人繼續在那裡尷尬地對視著,連月希都覺得那時光太漫長。
終於張秋開口道:“那麼就這樣吧——”
“行。”哈利說。
“那麼,再見。”秋紅著臉,最後望了哈利一眼,轉身離開了。
“嘿,秋!”哈利從後面叫住她,他似乎後悔地退了一步,但那已經來不及了。
秋回頭望著哈利。
哈利張了張嘴,乾澀地說:“你和誰一起去?”
“噢——塞德里克,”她說,“塞德里克·迪戈裡。”
“噢,好吧。”哈利說,臉上明顯有種失落的古怪神情。
月希悽慘地笑了笑,扔掉墨鏡不再去望他。她的內臟又回來了,現在它被人灌滿了鉛。她更後悔剛才自己的決定了,她像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都不懂得如何去抓住自己想要的。現在可好,讓自己的狼狽更上一層。她想要倉皇而逃,雙腿卻是那樣無力。
塞德里克……原本並不怎麼引起她注意的男生,那個所謂的赫奇帕奇的帥哥,今天她是第一次覺得他還是個不錯的人。但她並不為此感到高興,這樣的挽救讓她感到諷刺。
答應吧!答應他!那個D同學,無論如何他給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答應他,然後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些什麼。月希望著天,心裡暗暗下了決心。
天漸漸黑了。月希無力地趴在欄杆上,眺望著餘輝下的落日,它的溫度正在逐漸散去,一點點,沉落它最愛的大地。大地會寂寞吧?在這樣冰冷的夜裡。天,越來越冷了,草地已經換上了戎裝。神秘人預約的那塊地上,禿光了枝葉的榛樹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在夕陽下投下一道落寞的影子。為什麼此刻的它看起來是那麼淒涼呢?那些蒼鬱下的歡笑和歌聲都哪兒去了呢?被帶走了嗎?是這漸漸消失的落日,是這如刀割一般的寒風,還是那慘淡而又不真實的回憶?
月希拿出一直深藏在口袋中還有些溫熱的時間轉換器,那個她曾一度珍視的寶貝,現在卻成了讓她厭惡的東西,它所帶給她的是什麼?全是虛幻,全是她一個人的妄想!
她奮力甩起手臂朝前方一扔,淡漠地看著它如流星般墜落湖面,一點一點朝下面沉去。就像她的心一樣,一點一點,沉沉地墜落。
有什麼,從天上飄下來了,拂開她散亂的髮絲,打在臉上,溼溼的,冰冷冰冷,如同淚水滑過她的臉頰。
第二顆、第三顆、越來越多的滑落臉龐,像大顆珍珠斷了線一樣。
天在哭嗎?她抬頭問天,是不是它也和自己一樣感傷?
隨即,她揉了揉模糊的眼,伸出手接過那一滴冰涼。她看著手心裡瞬間融化的那一點白,第一次,感到它是如此透心,徹骨的涼。
雪,紛飛著灑滿天空,原來,落寞的冬天,早已到來。
月希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樓下的公共休息室裡的。她好像錯過了晚飯,或許已經把它忘得一乾二淨,甚至對於皮皮鬼扔到頭上松球都渾不在意。她像一個遊魂似地走到胖夫人面前,用毫無生氣地聲音說著:“仙境之光。”
“對了!對了!親愛的!”胖夫人撥弄著她新戴上的金銀絲髮帶,得意洋洋地說。
她無力地抬頭瞟她一眼,一骨碌鑽了進去。
公共休息室裡顯然有一個人跟她一樣無精打采——她的哥哥羅恩·韋斯萊,他頹廢地坐在遠處一個角落裡,面色灰白,金妮正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