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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精靈眨巴著它銅鈴般的大眼睛,仔細的打量下月希。
“你好,我叫月希,是他們的妹妹。”月希伸出一個手跟它打招呼。
小精靈似乎嚇了一跳,它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行屈膝禮。
“很榮幸認識你,小姐。”
月希點了點頭,笑著問它:“你叫什麼名字?”
小精靈又鞠了一躬:“我叫尤拉,是這裡年歲最長的,小姐要不要來一杯茶?”
“好的。”月希說。
立刻,就有六個家養小精靈端著銀質的大托盤過來了,上面放著一隻茶壺,三個杯子,以及一大盤曲奇餅乾。
喬治抓過一塊就往嘴裡塞,還不停地說好吃。
小精靈們似乎很高興,弗雷德接過托盤,它們低低地鞠躬,退了回去。
“看!它們在這生活得很好!”喬治說道,“赫敏只是杞人憂天罷了。”
月希看著它們,它們也很感興趣的看著她,聽他們說話。她正想附和喬治的話,卻聽到角落裡傳來嚶嚶的哭泣聲。
“是誰在哭?”她問尤拉。
“一個不懂事的小精靈,小姐。”尤拉指著壁爐的一角,一個有著長長睫毛的小傢伙正蜷縮在那兒,身子不住地抽搐著。“它剛剛打破了一疊盤子。”
“噢!可憐的小傢伙!你們不該指責它。”月希同情地望著它。
“我們並沒有指責它,是它自己哭的,剛才還一個勁地撞壁爐呢,小姐!做錯事的小精靈都會這麼懲罰自己。這是一個奴隸應該做的。”尤拉道。
“噢!不!你們不該這樣!沒有人應該作踐自己。”月希開始有些明白赫敏了,小精靈也是生物呀,為什麼它們都覺得自己的卑微是理所當然呢?這也太離譜了!她這話一出,很多小精靈都不解地望著她,臉上露出不怎麼高興的表情來。月希不再多說,她知道要小精靈改變根深蒂固的觀念,靠一時的努力是不夠的,所以不能硬來。
“我可以和它說說話嗎?”她問尤拉。
尤拉轉過身,尖聲對它叫到,“妮可,小姐叫你過來。”
妮可站起身,吸著鼻涕朝月希走來。它看起來對自己的衣服不怎麼在意,上身和別人一樣圍著一條茶巾,下身穿著條小短裙,頭上蓋著一塊剪了兩個洞的破布,算是帽子,露出它兩個長長的大耳朵。它的茶巾上沾滿了湯水油漬,裙子也破了一大塊。
“你叫妮可嗎?”月希問。
小精靈重重地點著它的大腦袋。
月希看著它含淚的眼眶,掏出了手帕準備給它擦。妮可嚇得往後縮了一大步。
“給,擦擦吧!”月希把手伸過去,遞上手帕。
妮可使勁地搖頭,一個大腦袋垂得更低了,“小姐,妮可只是奴隸,不可以。”
月希笑了笑,道:“不管你是什麼,眼淚掛著多不好看,擦一擦,笑一個!”
妮可睜大眼睛瞧著月希,它抽了抽鼻涕,又哭起來:“哇!主人以前從來沒對妮可那麼好過,主人的魔藥試製品弄得妮可一直流眼淚,主人也從來沒給妮可擦過眼淚。”它一邊哭一邊又打算拿頭撞牆壁,邊撞邊嘀咕著妮可不能說主人壞話。弗雷德一把把它拉回來,讓月希用手帕給它擦乾眼淚。
妮可掙扎了好幾下,眼淚還是抽抽搭搭的。周圍的小精靈都詫異地看著他們。
“好了,妮可!我命令你不許哭!不許撞牆!”月希無奈,她知道對它太好它一下子接受不了,只能改口。妮可果然不哭了,它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月希。
“吶!我給你擦眼淚,相對的,你幫我做幾件事情,這樣大家就不會怪你了,怎麼樣?”月希對著妮可道。
妮可從弗雷德懷裡跳開來,鞠了個躬道,“小姐要妮可做什麼妮可都願意!”
“那麼,現在先倒杯牛奶來。”
妮可照做了。
月希笑著又說:“把它喝了。”
妮可睜大眼,不知所措地看著月希。
“我命令你把它喝掉!”月希提高了嗓門,裝出副嚴肅的樣子。
妮可看看月希,再看看尤拉和其他小精靈。大家都低著頭不響。它喉頭咕嘟了下,端起牛奶,大口大口地吞下去,也不顧有好多溢了出來。
其他小精靈都有些訝異,它們裝著沒看見,將目光移開了。
“好了,現在坐下,我要問你問題。”
妮可低著頭,站著不動。
“我說搬個凳子坐下,難道還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