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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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休息!”
他感覺那隻觸手如冰的柔荑掙脫開來,眼前的蘇淺,雖然笑著,表情卻有點駭人:“告訴我,他是誰?”
念成傷(11)
“他是宮庭暗衛長薛甲,此次出征,率軍機隊為咱們打探敵情!”薛琅琊轉眼看見薛庚立在門邊,不知為何表情極為怪異,便又輕聲向蘇淺解釋道:“他也是薛庚的大哥!”
蘇淺瞬也不瞬盯著他,那種眼神即冰冷又陌生,像是兩個人從未曾相識過,蒼白精巧的嘴唇微微蠕動:“他為你做事?”
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挑這個時候追問不休,薛琅琊心中疑雲漸重,卻只是微微頷首:“不錯!”略揚聲:“碧琳,帶王妃回後堂歇息!”
接下來的議事過程,薛琅琊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自己錯過了。
議事已畢,熾書隨他向後堂行去,滿心疑惑,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王爺,請恕熾書僭越,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北線戰事吃緊,這個時候為何允許王妃趕來滎川?”
薛琅琊腳下略停,黯藍色眸子凝在他臉上,半晌才緩緩道:“陷之絕地而後存,置之死地而後生!”
熾書猛然間明白了,這大概是長庚王心目中的一場豪賭,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環境,看透那個女人真實的心意,或是贏得傾心相愛,或是輸得屍骨無存。
府衙外突然一陣騷亂,夾雜薛庚聲嘶力竭的聲音:“不要放箭!不要放箭!”
薛琅琊猛然轉頭,臉色已經沉了下來,薛庚一向老成持重、沉穩過人,很少有這麼失態的時候,皺眉吩咐:“熾書,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熾書去了不過半盞茶時分,回來時臉色極難看,垂手立在一邊不敢作聲。
“什麼事?”薛琅琊感覺整個心在慢慢下沉,像是浸在又冷又深的水中。
“王妃換了軍服,騎了……騎了風泉闖出滎川北門外,向芋臺去了,薛庚阻止守軍放箭,如今策騎追出了滎川城!”熾書感覺喉間乾澀,一字一句都說得極艱難。
長庚王臉上瞬間失去光彩,像是戴了一副面具,黯藍的眸子已經變成玄灰色,熾書又低聲道:“要不要告訴刁白,多派些人……”
念成傷(12)
薛琅琊頰肌微微抽動,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不必!”原來自己的這場賭局,還未真正開始,就已經一敗塗地!
蘇淺並不明確地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她只知道不能再留在那個男人身邊,一刻也不能!策馬向北飛弛,想離浚源哥哥近一點,再近一點!
在議事廳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五年來午夜夢魘,尖叫著驚醒,迴盪在耳邊的,正是那個沙啞低沉、如惡魔般的聲音,他說:咱們依命辦事……奉誰之命?繞纏心頭五年的迷團,在今日終於真相大白!
恍如發生在昨日:一片焦墟的蘇氏茶寮,獨自躺在冰冷的雨中,肝膽俱裂,卻是那樣無可奈何!最絕望無助的時候,那個燈燭下抄撰《金剛經》的清雅少年,眉眼溫潤,體貼入微。
不知何時已是滿面淚水,看不清前方景物,飛蛾撲火,義無反顧,只是想離他更近一點!更近一點!
突然喉間一緊,整個身體騰雲駕霧般飛起,重重地滾倒在塵埃,全身骨骼像是已經寸寸斷裂,掙扎著抬頭,看見幾個身著玄色甲冑的兵士圍在身側,盔額上雕有虎頭,護心鏡上明晃晃鐫著“蕭”字。
“來了一個送死的!”其中一人手持長鞭,鞭梢正纏在蘇淺頸間,臉上滿是鄙夷。
蘇淺轉頭看見風泉縱躍如飛,瞬間已經衝出重圍,好馬識途,它一定會找到回滎川的路,心頭一鬆,揚聲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求見文將軍!”
圍上來的數十名蕭國兵士,突然不約而同地哈哈笑了,蘇淺掙扎著站起,只覺左臂痛得鑽心,咬牙冷冷望著這些人:“怎麼?你們膽敢不予通傳?”
手持長鞭的兵士冷笑道:“文將軍有令,芋臺之戰傷損過重,為激勵士氣,坑殺一千南楚降兵。想見他是不可能了,充數填坑,倒是可以!”
蘇淺背心滲出一層冷汗,整張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坑殺降兵?浚源哥哥的命令?
那些蕭國兵士互相使了眼色,持鞭兵士一聲呼哨,喚來自己的座騎,翻身上馬,口中笑道:“咱們忙了這半日,才埋了那些南楚狗,既然這小子送上門來,我就放個人鷂,給兄弟們樂樂!”
正在怔忡的蘇淺只覺喉間一緊,整個人跌倒在地,回過神來,這些人顯然是要虐殺自己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