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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剛滿十七,真是少年英雄,說是烏川平原前,左手刀右手斧,還口銜短劍……”
“你又來滿口胡說,殺三牲祭旗時,長庚公登高向數萬將士道:須知生有時死有命,你我南楚諸雄,縱橫沙場,死得其所,夫復何恨!若要口銜短劍,還怎樣開口?”
“蠢材,上陣時才銜劍,祭旗時飲酒!”
“不知飲得是咱家的仙藏、梨花春還是縹絞酒?”正在神弛天外,看見一個膚色如雪、目如秋泓的美麗少女立在壚外出神。
“妹子,打什麼酒?”一個小廝已滿臉堆笑地迎出門外。
少女向他微微一笑,容光煥發,尤如春棠初綻:“我不打酒,聽兩位小哥說得有趣,一時出了神!”
兩年前不辭而別,那個需要她解惑安撫的男孩,已經成了名動四方的少年英雄,畢竟是皇族貴胄,與她這市井之徒、商賈時妖,走得終究不是一條路,她能做的、該做的,三年前已經全都為他做了,了無遺憾,結下的兩年緣份,也就是如此罷了。
去藥房抓了父親母親的藥,蘇養珠沿清冷的長街向回走,已是初冬,隨著天氣越來越冷,青闕的疫症在慢慢好轉,茶寮這些時日全靠自己照應,不應該有這種傷春悲秋的心情,搖了搖頭,露出明媚笑容,將那個隱隱約約、面目已有些模糊的少年寶倌完全拋在腦後。
身後傳來不急不徐的馬蹄聲,閃身在一邊,看見三騎緩緩行來,當先的一匹駿馬全身雪白,只有四隻蹄子烏黑油亮,馬上人披著青色大麾,風帽壓得極低,無法看清容貌,被風揚起的麾內,露出一角白色錦袍,身後兩騎是一對年輕男女,勁裝箭袖,腰懸長劍,都是練家子打扮,女的紅衣,容貌娟秀,男的黑衫,英氣逼人。
人間仙(11)
走過蘇養珠身邊時,披著大麾的那人突然勒韁,風帽下柔和似水的雙眸注目在蘇養珠臉上,只是略停,再次縱馬而去,身後那個紅衣女子行出幾丈,還在好奇地回頭張望。
“公子,她是當日花神廟那個姓蘇的女子!”黑衫男子提韁跟上數步,壓低聲音提醒。
穿著大麾的男子還未應聲,紅衣女子已經笑道:“原來是她?就是公子盛讚‘盈盈冉冉,人淡如菊’的那位姑娘?既然數年來在東雲山中念念不忘,方才為何不相認?”
“司鳳,我們來做正事,你太多嘴了!”黑衫男子回頭斥責。
“文墟……”風帽下傳出清朗的男聲。
“屬下在!”黑衫男子恭敬應聲。
“此次長陵王趁父親先期赴五郡上任,約我獨自相談,你覺得會是什麼事?”
“近年來,當朝陛下過於迴護長庚公,四年前先派了俞藥鋪佐,去年派了直閣將軍綏舞陽去海西邊境,相當於給了長庚公赫赫軍權,如今又調了咱家文公爺去作五郡太史,長庚公門下勢力漸強,想必長陵王和皇后一黨心中忌憚,有意結納能人異士,以相制衡!”
身披大麾的男子發出輕笑:“近年來你那些書倒也沒有白讀!那麼我再來問你,若長陵王真有結納之心,你猜我會如何答覆?”
文墟略一沉吟,有些不確定地道:“公子大概會虛與委蛇,多拖延些時日!”
穿紅衣的司鳳哼地一聲:“你也將公子看得忒小了,文公爺一直以來盛讚長庚公少年英雄,立意輔弼,綏將軍家的阿重少爺也對公子說過,禽棲良木,仕擇明主。真要對長陵王服軟,不是等於叫公子背棄父親和兄弟?”
文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長陵王既然敢於開口,定有後手,如果少爺斷然拒絕,只怕咱們三個未必能走得出青闕城!”
“既然明白這點,你們也該懂了,長陵王決不會允許我虛與委蛇、似是而非。”白色駿馬上端坐的人緩緩抬起頭,風帽下露出菱角般的嘴唇和線條優美的下巴,“此行兇險至極……”
“我算是明白了!”穿紅衣的司鳳【炫】恍【書】然【網】大悟,笑道,“這就是公子方才不肯相認那位蘇姑娘的原因吧?”
文墟氣結,恨恨盯著她,女人都在想些什麼?性命交關的大事擺在眼前,好像壓根沒有看到,卻去關心一些莫名其妙的兒女私情?轉頭望向少爺,卻見風帽下菱角般的嘴唇微牽,露出清雅笑容,並沒有半點怪責的意思,似乎是預設了司鳳的話。
第3卷
同心約(1)
除了碰見那位奇怪的白馬騎士,對於蘇養珠來說,這仍然算是平常的一日,下了門板,燜住爐灶的餘火,上樓服侍父母喝藥睡下,她筋疲力盡地回房,簡單梳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