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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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綏重挑眉望著她,大為驚異,似乎在怪她不該隨便告訴別人姓名。
“不妨事的!有些人相識一輩子不能相知,有些人一面之緣,已經可以成為朋友!”
喬景下頷微抬,朗聲笑了:“不錯,有些人就算骨肉至親,卻比萍水相逢的路人更不可信賴!蘇姑娘這番見解,實在高過喬某太多了!”
轉目望向店堂內數人,喬景語氣中卻有數分冷淡和威嚴:“你們就是平素驕矜太過,到了這種田地,還是如此目無下塵!”
他只是這麼冷冷一句,蘇淺卻看見,店堂另四人全部變了臉色,衣襟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最終喬景令店家讓出了幾間客房,並與綏蘇兩人一同吃了晚飯,席間相談甚歡,也由此知道他的隨從分別以五行為名,叫乾金、巽木、澤水、離火、坤土。
蘇淺後來才知道,獨自離開店堂的澤水,一瞬間便將綏重的三名隨從全部制住,若不是乾金的那聲呼哨,那三人早已命喪黃泉,眼見喬景御下有術,絕對不會是等閒之輩,私底下和綏重商討了半天,也想不出當今南楚國中,哪個名門大家中有這樣的人物。
桐花路(11)
第二日翌晨,綏重與蘇淺下樓時,發現六人已在店堂內等待,喬景略頷首笑道:“喬某冒昧了,想與兩位一路同行,共去青闕城!”
綏重顧慮蘇淺,不願途中生變,一時沉吟,喬景又黑又深的雙眸又轉向蘇淺,帶了幾分徵詢之意。
蘇淺微微笑道:“同行就不必了,我們的座騎遠遜於諸位,免不了要延誤些時間!”
喬景知道她對自己的身份行藏已經心生疑慮,大澤鎮離青闕不過半日路程,她如此推託,只不過是尋找籍口罷了,但也不便勉強,告辭出了客棧,六騎鮮衣怒馬,縱躍如飛,瞬間消失在大澤鎮的官道上。
綏重與蘇淺到了青闕北門,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看見這座南楚京都的繁華盛相,閘樓箭樓閣臺重疊,飛簷直指雲霄,其下拱門邊,衛戍軍在盤查往來行商人眾,遠離人流的護城河這端,立著一騎白馬緋衣,正望著自己微笑。
蘇淺只覺胸口處砰然作響,融融春光照映,深青色城牆前,文浚源沒有穿日常的白色蘇錦長衫,而是穿著京畿都督的朝服,緋色深衣之上重錦文繡,更襯得修眉鳳目,丰姿如神,
“二哥!”綏重大喜,已叫出聲來。
兩方人馬彙集,一起向青闕城內去,綏重與文浚源在前方,蘇淺在後面緩行,看著兩人,一個眉眼飛揚,一個溫潤如玉,突然想到,自己竟然還沒有和浚源哥哥說上半句話,原來世界上,真有近情情怯這種事。
正在神思飄蕩,突然感覺自己持韁的手被人握住,抬眼看見文浚源不知何時已策馬來到身邊,盯著自己,鳳目中採光流動,各種情緒像暗潮般翻覆湧動:“我已收到父親大人傳書,淺淺真得那樣說了?”
“說什麼?”雖然知道烏川的太史府,豢養著野生鷹隼作為傳信工具,但是一時不明其意,蘇淺有些茫然。
“君心不生棄,我心無轉移!”
臉上頓時紅了,感到文浚源策馬貼近,腕間那隻溫熱乾燥的手掌略緊了緊,腰間已被一隻結實的手臂攬住,轉眼已到了雪鐮座上,落進他的懷裡。
桐花路(12)
青闕城十里長街上人潮如織,文浚源就這樣,在這春風杏花天,完全不顧慮她的男裝打扮,旁若無人地與她共乘雪鐮,在滿街含羞帶笑和驚詫莫名中,來到了京西的都督府。
綏重帶著隨從自去衛戍軍營報道,文浚源下馬進府,一直握著蘇淺的手,看到了在照壁前迎接的文墟和司鳳也並沒有鬆開。
蘇淺面有赧色,尤其是看到了身著紅衣的故人司鳳,心中的不安更甚,四年前虎牢山下,司鳳不聽命令,離開她援手文浚源,因此被他重罰,幾年來不許回烏川的太史府,一直留在東雲山玄機法師身邊,直到這次文浚源回到青闕,才將她從東雲山召回。
後來蘇淺才知道,文墟與司鳳早已互生情愫,這四年多來卻因為她分隔兩地,自然免不了對兩人心中抱愧。
司鳳倒是心無芥蒂,一見她便弓身行禮,毫不掩飾臉上重見故人的歡喜。
文墟行了禮趨近,低低道:“公子,長庚王爺已在府內等了半個時辰!”
他來幹什麼?蘇淺心中愕然,側頭望向文浚源,卻見他神色如常,只是淡淡吩咐道:“司鳳,陪淺淺去換件衣裳,再帶她去山窗。”
微微緊了緊五指,向蘇淺綻開溫存的笑意,貼近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