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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公子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翹了翹唇角:“舉手之勞。”
作者有話要說:芒。。。。。。米娜桑。。。給個評吧,,,寫的好沒勁啊好沒勁。。。
☆、流雲墜(十)
允君安朝著躬身立在階下的蒙面黑衣人微一頷首,人影一閃,垂在兩側的帷幔微微揚起打了個旋兒,黑衣人已掩了行跡。
允君安合了文書,施施然踱到後園時,柯公子還在侍弄他那一溜兒蘭花。素白的紗質罩衫脫下擱在石凳面兒上,碧色的衫子撩起一角掖在腰間玉帶裡,彎腰拿了小鏟給蘭花鬆土。鞋面兒上沾了紅棕色的泥土也不理,聽到允君安腳步聲頭也沒抬,含糊道:“桌上有新沏的茶,自個兒用罷。”
允君安笑了笑落了座,伸手摸茶壺倒水。湯色淺碧,澄透明澈,還未入口已清香四溢。柯公子的茶一向這般絕色。慢慢啜著茶,默默看他拿了小鏟一本正經的認真樣子。
好不容易等柯小爺忙活完了,扯了布巾抹額角細汗,四月快中旬了,天已漸漸暖和起來,今兒天氣明媚,就是上午的陽光,曬久了,也覺得燥。
放下掖起的衣角整整衣衫,柯公子也倒杯茶一口喝了,再倒一杯握在手裡,這會兒才肯正眼瞧他允君安。淺淺一笑:“味道可還好罷?”
允君安點點頭,目光瞥了瞥假山石的方向,自是不差的,他種的那畦七葉薄荷怕是已經所剩無幾了。
收收心神,允君安輕聲對著柯蘇:“柯府裡,又安插了些人手,不日就將得手。”
柯公子望著允君安眼睛,意味不明。
蘇州的一葉劍三十年前初露頭角,短短三年名滿江湖。莊主葉傾言,什麼時候提起來都是個極神秘極風華的的人物兒。五年前,正值盛世的一葉劍莊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偌大的劍莊化為灰燼,任官府江湖怎樣明裡暗裡的查,都查不得蛛絲馬跡。這儼然成了一宗迷案。
可誰也想不到,葉傾言遣了莊裡眾人,只帶些忠義老僕和膝下一子隱去西嶺,化名,柯言卿。一年前,柯言卿故去,其子柯蘇秉承父訓,絕不與官府打交道,只許隱在西嶺。柯父說,皇帝是個老混蛋,底下的一干臣子還能是什麼好玩意兒?吃人不吐骨的小混蛋。柯小爺雖溫和,打小就乖,卻也少年心效能折騰,怎受得寂寞,下山閒逛,誤入賊手。
也是他柯小爺性子單純不諳世事,有人與他拼桌,他就應,結果被人一枚銀針刺入睡穴,再醒來,便是南風館的公子。他自己吞了毒不說,府裡一干下屬也被控制。縱是府裡還有幾個一葉劍莊原先的忠義部下,想反抗也投鼠忌器。況且劍莊遣了五年,再召集眾人已非易事便是他盡力安排亦不能保證將二十八個下屬毫髮無傷一一救出,若想全身而退,他需要藉助允君安的力量。
柯小爺被柯父打小寵著,薰陶著,心大,心氣兒高,就算被脅迫亦不屑做出縮手縮腳的形容。
他覺得,活到他這個年歲,歿了,也沒什麼不好。正是五月荷尖兒翹,歷盡陽春未至秋,未經世間枯榮冷暖,他得到的幸福夠多了。即便沒有慈母,父親亦給了他一個完滿的童年,精彩的年少。他最後想做且唯一想做的,便是將父親的屬下,保護好。哪怕,是折了他這身血骨。
可他看到了允君安,他又覺得,也許,他不必死。也許,他還有很多東西都沒親身經歷。他看著允君安的隱忍,看著他栽的七葉薄荷,看著他滿殿的書,他想,我的生命還應該再飽滿一些。
柯蘇舉起茶杯,徐徐漾開一笑,真實的倒有些不真實了。輕輕磕了磕允君安杯沿,一聲脆響,清晰吐字:“以茶代酒。”
送走了允大爺,柯小爺又開始給蘭孩兒們添花肥,揮袖扇了扇,拿手背蹭蹭頸側,這才幾月啊,草棵裡已蓄了這許多的蚊子。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可能就不更了。。。看情況吧嘿嘿。。。如果我不懶的話。。。
☆、流雲墜(十一)
允君安開窗望著柯小爺的馬車轆轆駛遠,往暗處一招手,簾幔揚了揚,再轉身就見一黑衣人躬身而立。
允君安盯他半晌,差不多讓黑衣兄檢討這幾日是否做了錯事犯在主子手上時,主子卻揮手讓他退下了。
昨夜裡就知會他,過幾日是柯父忌日,要提前幾日去大法寺為父齋戒。今兒一大早早飯都沒用,帶了些點心就上路了。允君安揪揪眉心,抿抿嘴角,依他的功夫,應該……沒問題的罷……
小林子滿身血跡衝進書房時,允君安正盯著書本兒出神,眼睛掃過紅通通的小林子,一雙眼起了旋兒,擲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