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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無愛看了他半晌，“我不懂。”
“嗯？”似是沒有聽清，楚南華慢慢的靠近了一些。
無愛疑惑的看著他，“你到底想對我怎樣？我不記得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平靜的聲音因委屈而變得有些哽咽，無愛低頭看著自己的左臂，以及終究不如從前那般靈活，此情此景下更是不停顫抖的手指。
楚南華伸手，輕輕的撥開遮擋住無愛表情的髮絲別到耳後，“恨我嗎？”溫暖的手順著臉頰、滑下，卻在要碰到肩膀時被猛然驚醒的無愛揮手拍開。
看著面前一臉防備的少年，楚南華輕嘆一聲，將人攬進懷中，“抱歉，無愛，當時弄傷你也是迫不得已，你能原諒楚大哥嗎？”
“為什麼，明明我那麼信任你，崇拜你，將你視作好友，視作兄長，你卻能毫不猶豫的下狠手？我不明白……”回想起當初相遇的點點滴滴，在溫暖的懷抱中，感受著在背後安慰的輕撫，無愛喃喃的說，溼熱的淚水無比委屈的滑落。
靜靜的聽著懷中少年的抱怨，楚南華看向窗外飄搖的樹影，沉默不語。
“還疼嗎？”執起少年恢復的不錯的左手，輕握在掌中。
面前坐著的少年神色緩和了不少，眉目舒展，眼中掩藏不住的喜悅。搖搖頭，“不疼。”又搖搖頭，睜大哭紅的眼睛，委屈的看向看不清表情卻能聽到輕笑的楚南華，“疼，現在下雨了，很疼。”
聞言，楚南華嘴角的笑意擴大，目光從掌中的纖細手掌移到少年靈動的面孔上，“哦？這樣的話，楚大哥也只好以身相許啦。”
“哼，本少爺才不稀罕，楚小娘子你還是早早另尋良人去吧！”
“哈哈……”歡聲笑語不斷的從房間中傳出，淹沒在雨聲中。
“楚大哥，無愛睏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無愛努力眨眨睏倦的眼睛，開始毫不客氣的趕人。
“嗯，無愛難道不怕打雷嗎？”楚南華一臉不可置信，“小孩子不都是害怕打雷下雨的夜晚的嗎？”
無愛給了他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我可是男孩子，才不怕打雷下雨呢。而且，最喜歡雷雨天呼呼大睡啦！楚大哥你快回去吧。”
“呵呵，你我既然冰釋前嫌，兄弟相稱，今夜何不學那古人，徹夜長談，抵足而眠？”
“楚大哥，莫非……”無愛抬眼一臉狐疑的看著楚南華。
“嗯？”
“莫非，怕打雷的人是你？”似是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秘密，無愛興致勃勃的看著他，兩眼放光，看不到對面的人落了一臉的黑線，撩開被窩，“乖乖華兒，不怕哦，來到哥哥這來。”
兩人又笑鬧了一會兒，看著無愛真的乏了，為了洗脫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汙名，楚南華毅然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那種決絕的樣子逗笑了快要睡著的無愛。
門外，不出所料的，靜立著一個人影。三尺青鋒出鞘，寒芒抵在咽喉。“不準再打那個孩子的注意，否則，無論大哥如何在意與你煜劍山莊的盟約，我季無雙，絕不饒你。”
輕笑著撥開劍鋒，“這只是補償。”
黑暗的房間中，楚南華坐在窗前，窗外夜深如幕，他們居住的閣樓坐落在荷花池上，地勢略高，放眼望去，雨夜中的園林別有一番動人的景緻。
肆虐的大雨消了最後一分氣勢，淅淅瀝瀝，不斷落在荷葉上，池塘水面上，一圈圈漣漪盪漾，游魚隱藏在荷葉底下，有些不安分的魚兒毅然放棄了安眠，和漣漪水波嬉戲。站染著水珠的柳條如碧玉珠簾般倒卷而下，低垂的枝條調皮的探進水中，風依舊有絲強硬的意味，卻獨獨萬分輕柔的撩動著細柳，別有一番情義。粉、白、豔紅的荷花被滌盪出出塵的潤美。
不遠處白色大理石拱橋掩映在森鬱的樹影中，染上一層薄薄的光暈，這園中的夜幕原也並非一片漆黑，每隔不遠便有月白柔光，楚南華武功高深，眼力極佳，細看，那竟是一顆顆如卵般大小的夜明珠。別有深意的一笑，便繼續聆聽細雨清風。
不知從何時起，腦海中便總是不能自已的浮現一個少年的音容笑貌，天真的，委屈的，信賴的，崇拜的，痛苦的，如絲如縷，絲絲入密，悄悄潛進他的心裡，絞纏繚繞，再難以拔除。那顆放蕩無羈的心也被不知名的東西漸漸充滿，溫暖，讓他不禁想要伸出雙手將那感覺牢牢擁住。
只是，少年清澈的眼眸始終只追隨著一個身影。
12
12、第十二章 幽豔凝華春景曙 。。。
晴朗夏陽下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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