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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最後,衣蓮也落了淚,紀莫崖望著衣蓮的眼,許久才說道:“對不起。”
語畢,一大滴滾燙的淚就落在了衣蓮的手上,她止不住身體顫抖。
這一聲“對不起”裡包含了多少情分?
她父親決絕離開原來另有原因,那女人挺著的肚子原來只是讓她母親死心的理由……
衣蓮止不住哭泣,遙印看著心疼,掙開了束縛,上去緊緊擁抱住衣蓮,在她耳邊小聲念道:“別哭了,別哭了,我們下山,去別的地方,廝守一生,不被任何人打擾……”
誰在誰的心裡中了毒,一到時候毒就發,無藥能解,唯有一人是能緩解這毒性的藥方,你願做我的藥麼?
紀莫崖轉頭看向莫與肩,第一次,莫與肩沒有躲避他的目光,而是靜靜地望著他,紀莫崖忽然想起年死的時候,桃花開了一樹,她堅持要到外面去,望著桃花死去,一雙迷離的眼始終盯著桃花,直到死才肯閉眼。人死了,也不見一片桃花落下。
絮伶的桃花,終究花開無果。
衣蓮漸漸止了哭泣,抬頭說道:“這毒,我有解法。”
第三十四章
此話一出,引得莫與肩、望重宴等人都轉過了頭。
衣蓮繼續說道:“這毒我還在研製中,具體解法也不怎麼清楚,就算這個法子也只是個嘗試,現在也沒有時間再去研究怎麼解,再拖只會讓毒性揮發,現在只能用這個法子試試了。”
紀莫崖剛開口,卻被莫與肩搶了先問道:“是什麼法子?”
衣蓮抬起頭,盯著紀莫崖的眼,嚴肅問道:“你願意試?”
紀莫崖被衣蓮的嚴肅語氣一驚,頓了頓,才道:“願意。”
剛說完,手上就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溫暖,紀莫崖一驚,原來妖的體溫也是熱的。
衣蓮的解法是用普通解藥做引,輔以劇毒,起到以毒攻毒的藥效,等這毒除盡了,還要儘快喝下解毒藥,這時機難把握,早了喝藥藥效不夠,催化了毒性,人死;晚了喝藥,毒性散發,人還是死路一條。
跟紀莫崖解釋過後,紀莫崖臉色都白了,他第一次這麼怕死,怕死了後,就感受不到他手上的溫暖,他忽然發現人與鬼是多麼的悲哀,相通的只有心靈,不論是肌膚還是話語,都隔著好遠的距離。
紀莫崖定了定神,說道:“好吧,開始吧。”
“等一下,”莫與肩卻上前打斷了他,朝衣蓮問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衣蓮低下頭,思忖了一會兒道:“死。”
莫與肩低應一聲,低下頭去。
藥房裡忙碌著,衣蓮忙著配藥,還要關注著火候,遙印立在一旁,靠著柱子,閉著眼,始終沒說過一句話。
衣蓮朝他看了一眼,想到,若是真與他廝守,怕是也是個好結果。想著將來與他並肩的日子,她嘴角不禁染上一抹笑容。
藥很快喂紀莫崖服下,延遲了半日,紀莫崖的嘴唇都顯出紫黑色,臉色蒼白,神志不清,冷汗浸溼了他的黑髮。
莫與肩一直在床邊守著,眼中的擔憂感染了臉上的桃花,桃花都有些敗謝,讓外人看了都為之心驚。
“半個時辰後,我再來看看他的情況,若是可以應該就可以喂解藥了。”
衣蓮說道。
天漸漸黑下去,傍晚的時候,夕陽無限美好。
莫與肩望著西方的美景,自言自語道:“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看夕陽。”
他喃喃自語的聲音,以為只讓紀莫崖一人聽見,卻不知落在了房間裡另一個人耳朵裡,心臟頓地疼痛。
半個時辰後,衣蓮看了看紀莫崖的臉色,臉色一沉,說道:“不好,毒性不能被除盡,反而兩種毒糾纏在了一起,這下,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屋裡人一聽這麼說,立馬沉了臉,紀莫崖昏迷著,冷汗不止,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莫與肩看著他眼中流露出滿滿的擔憂,望重宴看了心都不忍,問道:“就沒有辦法了麼?”
“這個本來就是險中求生的辦法,我也只是一試,這下,只能看紀公子的造化了。”衣蓮低下了頭,身子有些顫抖,遙印走上前輕輕擁抱住她。
半夜,紀莫崖還沒有醒過來,莫與肩看著他眉頭深皺的模樣,心中更是著急,忽然,一個聲音落進耳朵:“你想救他麼?”
莫與肩一怔,立馬站起來,謹慎地問道:“是誰?”
忽地,身後一陣溫熱,同時耳邊吹來了溫熱的氣息:“不過幾個月,你就將我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