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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肚裡懷著的恐怕就是他吧?
入夜,衣蓮端了碗藥給紀莫崖。這藥是她花了半天時間研製出來的,能不能解這毒也不清楚,但對毒性還是有一定的消除作用。
望重宴幾人守了一天,也累了,都回房歇著了,紀莫崖這裡就剩了他一人。
紀莫崖昏迷了大半天,到傍晚時終於甦醒過來。衣蓮端藥給他時,他正倚著窗戶看著外面的風景。
“公子,趕緊把藥喝了吧。”衣蓮出聲,喚回了正出神的紀莫崖。
紀莫崖回過神,朝衣蓮看了一眼,衣蓮一驚,原來他與那女人真是令人驚奇地相似,只是她為何最初沒有發現呢?
衣蓮一直盯著紀莫崖看,紀莫崖也察覺到了這目光,於是問道:“姑娘有什麼事麼?”
衣蓮張了張嘴,只說了兩個字:“紀年。”
紀莫崖一怔,心裡驚奇,這世上知道這名字的人不多,紀莫崖問道:“姑娘認識這人?”
衣蓮驚奇道:“難道她不是你的孃親?”
紀莫崖更加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
只見衣蓮低下了頭,小聲道:“沒想到真的是你呢!”
紀莫崖正驚異著,忽然門被粗暴地推開,冷風直灌,紀莫崖不禁縮了身子,劍光一閃,一條白刃就直抵眼前,紀莫崖趕緊往後一縮,才沒落得血染白刃的下場,同時,劍的另一端,那人皺了眉道:“衣蓮,你不殺他,就由我來!”
紀莫崖從那人出手的方式來看,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那日偷襲的人,男子是使劍的,這身旁的女子怕就是那撒藥的了。
紀莫崖看了眼桌子上的藥,不覺背後一寒,這藥裡也不知添了什麼害人的東西,好在剛才沒喝。
這聲響把望重宴等人都吸引了過來,望重宴一眼看見了這直指紀莫崖的劍就皺了眉,上去就把劍奪了下來。
黑川急忙貼在了紀莫崖身上,看見他沒受傷,拍拍心口道:“還好沒刮破皮,”轉頭朝遙印罵道:“你想做什麼!敢對他動手,你不要命了麼!”
遙印被幾個小廝壓著,身子動彈不得,可還是嘴硬道:“若是我死了,衣蓮你會殺了紀莫崖麼?”
黑川一驚,轉頭朝衣蓮,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想殺他?”
衣蓮低下了頭,沉默。其實她心裡也產生了懷疑,一見這人與那女人長得如此相似,那對那女人的恨意似是要爆發了般,她的袖口裡藏了包毒藥,她差點兒就把那毒藥取了出來。
紀莫崖看著衣蓮,許久才問道:“你是不是顧衣蓮?”
衣蓮一驚,抬起眼驚奇地望著紀莫崖,這姓氏從她父親決絕離開後她便丟棄了,人們問她名字時,她也只是回答她母親給取的“衣蓮”,這男人根本就未見過她們母女倆,為何會知道她的姓名?
衣蓮冷聲道:“你怎麼知道?”
紀莫崖一聽,展開個笑容道:“還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年跟我說謊的呢!”
衣蓮更加疑惑,年?紀年不是他的母親麼?他怎麼能直呼他母親的名?
第三十三章
二十年前,紀莫崖還只是五歲孩童。
那時候年經營了一家酒館,靠賣自己釀的酒維生,每天與粗獷男人接觸,她本來纖纖玉手,也能舉起掃把驅趕街頭流氓了。
每日清晨開店,到了半夜才掩上門,每次關門的時候看著青石倒影著的白月光,忽地心頭一涼,不知不覺,竟是三年。
紀年,其實還有個名字——絮伶。
這個名字,在五年前的長安,隨便丟出來都能引得一聲巨雷,男人削尖了腦袋,掏空了口袋,不過就是想見她一面,只因她是長安城裡最大妓院的頭牌,春宵一夜值千金,到她這兒怕是更要多一些,這點兒銀子?看一眼都是施捨給你的!
而深居閨閣的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若不是有這麼一雙眼,稍加粉飾就是引得男人掏著銀子的勾魂眼,她怎麼能在逃荒的人群中被留下,還好生待著?不過是那老鴇看中了這眼,想借著這眼,好好給自己撈一筆。
每日都有陌生的男人進入她的閨閣,表面上是謙謙公子,一掀了簾子卻是另一番面容,她不想再探求人的真面容,這樣眷眷浮生,亦不知為何。
直到一天,她睡了一覺醒來,正坐在庭院裡的石椅發呆,忽然面前出現個人,她一驚,只聽這人笑道:“見姑娘面色,姑娘中毒不淺啊!”
她定了定神,鎮靜道:“公子是誰?為何在這兒?”
只見來人在她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