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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月清在這煙花之地顯得有些出塵,趙珩待他有些不同,不是摟在懷裡逗弄,也沒有言語輕薄,兩個人靜坐斟飲,月清在桌上寫字,趙珩都認真看著。偶爾被月清的姿色晃了神,卻頂多是捉過嘴唇吻一會兒,便不再深入了。
司瑾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有些捉摸不透,藉著喝高的勁頭,敲敲趙珩面前的桌子。
“我看你很久了,到底裝什麼斯文?”
趙珩笑得不明所以:“怎麼說?”
“你別告訴我,今天晚上你就打算和月清相公對坐到天亮啊。”
“有何不可?”
司瑾失笑,指著他:“你不正常。”
“嗯?”
“閻肆說得沒錯,謝流芳還真是個毒……”
趙珩不料他會提到謝流芳的名字,心裡莫名一跳,又遮掩似的抿了一口酒,理所當然道:“今天月清第一回接客,我總要待他溫柔些,你不要多想。”
一聽這話,司瑾大笑起來,還指使懷裡的小倌一起笑話趙珩。
趙珩同他們出來玩過好幾回,次次都挑新鮮的,不重味,越是羞澀不經事的,他越是玩得興起。現在趙珩又說這話,如何讓人覺得不好笑?
“行,我不多想……你自個兒慢慢做你的柳下惠。”說完,司瑾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被身邊小倌兒攙著上樓。
堂裡只剩下趙珩和月清。
月清自然知道喝完酒接下來要做些什麼,眼神不禁有些慌亂,甚至不敢去看趙珩的眼睛。等到趙珩再次握住他的手,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顫抖。
不料,趙珩只是塞了一張銀票給他,柔聲道:“你是世間少有的明珠,不該遺落此地。”
小王爺這話著實誇張了,雖然月清確實有清雅的姿容,不似館裡其他人的媚俗。也未必達到“世間少有”的程度。
只不過在第一眼看到他清冷的目光,又得知其身世後,腦海裡忽然閃現了另一個身影。似真似假的,就對月清多了幾分憐愛,更不忍像對待一般小倌那樣對他。
即便知道落在風塵裡,月清在劫難逃,趙珩也不希望自己去做那第一人。
放下銀票,趙珩扶著月清的肩膀站起來,掃了一眼這樓裡燈火輝煌的場景,轉身走了。
天熹山雖然不算高,但從笑眉館到書院也頗有一段路程,趙珩推開書院後門時,估摸已是子時。
一路摸黑回到寢院,發現隔壁房間一片漆黑,一盞燈火都沒有。便轉頭又摸到迴廊,往東院池塘方向去。
此時謝流芳正扶柳而立,靜靜垂著眸子,看荷塘映月。
怒放的荷花捲著露珠,沁出些潮溼香氣,耳邊樹葉輕響,蟬鳴慵懶,真正是深夜裡最靜謐的時辰。
早個把月,子時都是謝流芳睡得最熟的時候,只是這些時日,習慣了每到深夜與那人在這單獨見面,相偎一會兒,也就一個時辰的工夫,說些有趣的、纏綿的悄悄話,被他摟在懷裡一遍又一遍地親吻,竟比入夢的感覺還要踏實許多。
下午散學的時候,看到他與司瑾那三個一塊走了,不知道去哪裡,不知道幾時回來。自己還是照著原來約定的時候在這等。
等著等著就被一片荷塘月色抓攏了心神,沉沉醉在夜色裡,醒不過來。
直到猛然間被一個人抓入懷中,還沒來得及驚呼,臉頰就被親吻了,熟悉又溫柔的感覺。
“這麼晚了還在這,是等我?”
謝流芳這才放心地舒了口氣,整個人靠在他懷裡,輕聲道:“沒有,睡不著,出來走走。”
趙珩張嘴含住他耳垂,又用舌尖勾著逗弄,濡溼燥熱的感覺從敏感處傳來,激得謝流芳輕顫一下,偏偏耳邊那人還不放過他,沉著嗓子說:“撒謊。”
謝流芳也不反駁,索性閉上眼,長長的睫毛蓋住情緒,任小王爺溫熱的唇舌沿著他頸線遊走,最後沒入鎖骨,留下曖昧的痕跡。
謝流芳舒服地輕嘆一聲,反手抱住趙珩,抬頭仰靠在他肩窩裡。
趙珩笑著含住謝流芳柔軟的嘴唇,迷戀似的輾轉吸吮,又用舌頭頂開他牙關,在其中興風作浪。好像糾纏起來盡是甘甜滋味,反覆交換著急促的呼吸,熱氣酒氣燻得謝流芳陣陣發暈,手腳都不像自己的了,窒息一樣的擁抱纏吻中,只胡亂掛在趙珩身上,身體愈來愈輕軟,像是要融化一樣。
“你喝酒了……”
謝流芳眯著眼,原本出口該是冷漠的責問,這會兒也成了輕柔的嗔責,細細的喘息拂過趙珩的面頰,陡然使他下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