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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珩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只看著池塘裡盛開的粉荷,自顧自發笑。
司瑾晃了晃扇子,道:“完了,這小子走火入魔。”
閻肆低低一笑:“怕只怕甜極一時,糖裡有毒都不知道。”
傅陽看他:“此話怎講?”
閻肆看了眼司瑾,見對方忽然抬頭和他交換了個眼神,便勾著嘴角對傅陽道:“糖嘛,自然是那冰山似的人兒。”
傅陽瞪他:“廢話,這還用你說,本公子又不傻!”
“那至於毒嘛……”閻肆用扇骨戳了戳傅陽的心臟:“說了你也不懂。”
傅陽嗤笑:“就你懂!”
閻肆不以為然地笑笑,從懷裡摸出一隻巴掌大小的香盒,湊在鼻下嗅了嗅,眼睛眯起來,舒服地長嘆了一聲。
閻家是江寧大鏢局,走南闖北,稀奇東西總是很多,有些都是連小王爺都不曾見過的稀罕物。
比如眼下這個香盒,青銅盒身,雕刻著苗疆圖騰,內裡的香料淡淡散發著沁人的香氣,一下子將夏日裡的乾燥悶熱祛了個一乾二淨。
傅陽拱了拱他:“這又是什麼?”
閻肆勾起嘴角,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睜眼開啟香盒,只見裡頭滾著兩顆雪白的粉球。
“這東西叫寧神香丸,擺一粒在香盒、香囊裡,寧神安睡,相當管用。”
說完,就捏起一顆,遞給傅陽:“別說兄弟想不著你,瞧你心浮氣躁這玩意兒正好剋剋你的性子,來來來,拿著,放錢袋裡就是了。”
傅陽握在手裡掂了掂,深深嗅了一口,道:“好東西。”
司瑾笑說:“這氣味好聞是好聞,就是太濃郁,送姑娘家比較好吧。你倆把這帶身上,走路發汗,走哪哪香,算個什麼事。”
閻肆笑道:“還不是紅瀾喜香,又總說睡不好,正好家裡走鏢到雲南,得了這麼個玩意兒,哄哄他去。怎麼樣,晚上‘笑眉館’去一趟?”
閻肆這人,舉手投足間總帶著幾分邪氣,卻不想也有溫柔的時候,紅瀾那樣一個普通的小倌兒也能叫他費心。
司瑾不說什麼,扭頭看了看趙珩,正要問他去不去,卻聽到傅陽驀然怒罵:“好哇!姓閻的,你就拿送小倌兒的東西打發我!”
閻肆抬眼一看,傅陽面色微慍,不像玩笑,奇怪道:“好好的這是怎麼了?送小倌兒的東西就不能送你了?這是什麼道理?又不是拿你同那些人相提並論。”
見傅陽仍舊怒瞪著自己,閻肆壞心一笑:“更何況……小倌兒出賣色相予我□情,我又沒打你的主意,生氣個什麼勁兒?”眼神曖昧地在傅陽腰下逡巡。
傅陽立刻紅了臉:“你……”
倒是一直靠在一旁傻笑的趙珩忽然伸過手來,拿走了閻肆掌上的香盒:“嗯,確實好東西,給了我吧?”
司瑾笑他:“怎麼,你在‘笑眉館’也有相好?”
趙珩晃晃扇子,嗅了一口:“相好那自然沒有。就是最近失眠多夢,睡不安生,正求這麼個東西。”
閻肆曖昧地笑笑,這人近日春風滿面,哪有半點失眠的樣子。這香丸拿去要送給誰,答案不言而喻。
這就是毒啊。
“更何況,這另外一顆香丸給了我,傅公子也不會嫌棄了,是不是?”
閻肆配合著點頭,轉過臉去看傅陽,就聽冷哼一聲,將香丸塞回閻肆手上:“罷了,送你家‘紅瀾’去吧。”
閻肆失笑,伸手扣住傅陽的腕子,將他拉近,好言道:“兄弟,我是真心想著要討你歡喜的,求求你收下吧!你若不收,我只能將它吞下去了。”
傅陽一聽,挑了眉:“好啊,我且看你吞。”
閻肆二話不說,手掌一動,就將香丸拍進了嘴裡,努力一口吞嚥。那香丸畢竟是香粉搓成的,又大,嗆得閻肆不停咳嗽:“咳……咳……媽呀……嗆死爺了!”
傅陽一怔,沒想他真的吞,又見他咳得厲害,臉都漲紅了,立馬拍他背,還將手指伸到閻肆嘴裡作勢摳他喉嚨:“你傻呀,還真吞!鬼知道這香丸什麼東西做的,有毒怎麼辦!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你爹交代!快給我吐出來!”
閻肆驀然停止了咳嗽,手指沒有摳到喉頭,卻被他舌頭輕輕捲住,就這樣含著。
“怎麼了?”傅陽大駭,拼命拍他的背,生怕他被那香丸噎住,眼神都亂了。那香丸起碼有兩個指頭那麼粗,吞得不巧真會噎死人。
閻肆壞笑著看著他,慢慢攤開自己的手掌,圓潤的香丸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