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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司居厚竟然屈膝跪地,朝謝夫人的棺重重叩首,立時令人錯愕不止。
謝聽廉神色一閃,抬頭對上王福玩味的眼神,後者贈以一抹冷笑。
半夜,在謝家人的勸說下,謝流芳被管家拖著回到房裡休息。
比起那些家門敗落、父母雙亡,又尚未成年的小少爺,謝流芳已經算堅強得多,卻依舊雙眼紅腫,面色蒼白。
謝流芳合上房門,便感覺到屋裡有人。
趙珩坐在床上看著他,臉上沒有平日的玩世不恭,眉頭輕微蹙起,彷彿是心疼。
“宋兄應當在客房。”
趙珩無奈笑笑:“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謝流芳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才道:“好,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趙珩立刻從床沿站起,兩步走到謝流芳跟前,壓低聲音道:“你可還記得前天晚上?”
聲音頗有幾分緊張,謝流芳一想便知他指的是那命懸一線的暗殺,也驚道:“是誰?”
“正是你四叔,謝聽廉。”
本以為謝流芳一定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大呼“四叔何這樣對我”,卻見他神情淡然,低頭繼續喝茶。
趙珩意外道:“你不信?”
謝流芳吹了吹杯裡的龍井茶葉,“我為什麼要信?”
趙珩似乎絲毫沒有料到謝流芳居然如此信任謝聽廉,在他的料想中,叔叔要殺侄子,那必然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相煎何急的地步。
就算在外人面前要裝作和氣,但暗地裡總該彼此堤防才是,聰明如謝流芳居然會毫無察覺,單純如此?
趙珩急道:“我請司伯伯帶我來謝家,就是為了告知你此事。你四叔真的存心對你不利,還是趕盡殺絕斬草除根那種!”
謝流芳“啪”地放下茶杯,“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宋兄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你就算不信我,也該信當晚那枚長針吧!我若沒有十足的證據為什麼特地來與你說這些,誣陷你四叔對我有什麼好處!”
謝流芳臉色微慍,抬眼道:“按你的說法,謝家如今等同虎穴之地。以我倆的‘同窗情誼’,值得宋兄涉險相救?你打什麼算盤,我揣測不到,也不想揣測,但我不會因此對付四叔。”
“你氣死我了!”趙珩顫手指著他:“我道你多精明,竟然是個十足的蠢蛋!”
謝流芳冷道:“那宋兄更不必費神同一只蠢蛋交談了。”
“你……謝流芳,我什麼時候害過你?信我一次又怎麼樣,我是想救你的命!”說到激動處,忍不住吼了出來,也不管聲音多大會被誰聽見。
“我信你一次?”謝流芳含笑,垂眼的時候睫毛柔順地覆住眼瞼,出口卻刻薄:“不知道是哪個騙子說他家門沒落,無奈遠走臨安寄人籬下。一夜之間又搖身變成了戶部尚書的侄子,好不威風。”
趙珩未料到他會揪這一茬,一時噎住,心裡盤算著如何圓謊,眼神閃爍著,冷不防被謝流芳淡漠的眼神一掃,似乎就有一股寒意貫穿到他心裡,說不出的心虛。
“怎麼,我謝流芳就長一副好騙的臉,值得宋公子如此費勁唇舌?”
“……”
謝流芳起身走向門口,似是要開打房門讓宋繁趕緊走。
這冷漠又不容拒絕的態度,無故讓趙珩心裡發堵,腦子一熱居然衝上前一把環住謝流芳的腰身,將人死死鎖在懷裡。
這是趙珩在歡場裡惹怒花姐兒之後慣用的招數,與撒嬌耍無賴差不多,把人摟在最貼近心臟的位置,下巴往人肩窩上一擱,討好地哄,基本沒有不心軟的。
謝流芳顯然也怔愣了,他隱約感覺到趙珩對自己多少存著些非分的心思,自己也用行動表示過不會給他可乘之機。可眼下這霸道的舉止,實非君子所為,謝流芳警惕地掙了掙,完全無法鬆動。
“你做什麼?你放手!”
趙珩將鼻子貼近他頸處,示好地蹭了蹭,軟語道:“不放……你生我氣了……”
過於親暱的語氣讓謝流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耳垂都不自覺地紅了,沉聲道:“生氣又如何,對騙子不該生氣?”
“我沒有騙你……”小王爺的雙臂略微鬆開,又趕緊上移,改為箍住謝流芳的胸膛。畢竟其父是驍勇善戰的惠親王,武藝不成,這纏人的功夫到底紮實,任懷裡的人再掙扎也一動不動。
“宋照吟確實是我叔叔,但不是每個人家都能和睦的。為官者,良心能有幾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