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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
眼下沒有孃親,沒有四叔,沒有翁山長,沒有……趙珩。
前所未有的害怕籠罩而來,逼得他渾身顫抖。
王福見他不吭聲,道他已經認清形勢,心裡乖順了,垂首咬住謝流芳的脖子,手指沿著他股縫摸到後面,毫不猶豫地刺入一指。
謝流芳已經覺不著痛了,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沉浸在黑暗裡,眼淚卻仍舊一刻不停地滾落下來。
忽然想起已經離開的那人,曾經溫柔地靠在身後,手臂圈住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說:“有我,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為什麼眼下不在呢?為什麼諾言失信了?
“為……什麼……”
王福聽他這句呻吟,以為是在問自己,便回道:“因為你和她太像。”
話音放落,畫舫外忽然傳來一陣驚呼。
感覺帳布被人掀開的同時,王福驚訝地回頭,卻正好被人一掌扇暈。
王福連忙捂住流血的鼻子,驚道:“司瑾!”
司瑾脫下斗篷將謝流芳蓋住,看到他滿面淚水和肩膀脖頸上的痕跡,氣得臉色發白,一邊把裘襖往他身上套,一邊指使手下將王福往死裡打。
王家僕人也湧進船艙護住,卻終究抵不過司家護院,連帶著一起捱揍。
王福抱頭大呼:“司瑾你他媽敢動我!你還想不想要你的狗命!”
司瑾讓僕人替謝流芳穿衣,自己起身走到王福面前,狠狠踹了他幾腳。
“我這是替小王爺教訓你!謝流芳你也敢碰,你王家有幾顆腦袋!你大可書信找你舅舅,就說我司瑾遲早要拿你的命!我倒看看,是刑部侍郎說了算,還是小王爺說了算!”
“四少爺。”司家護院拿了桌上的酒遞到司瑾面前。
“怎麼了?”
“這酒有問題,謝少爺像是喝了這加料的酒,不太對勁。”
司瑾拿過酒杯一聞,又扭頭看了謝流芳緋紅的面色,遲疑道:“酒裡是什麼?”
護院答:“像是‘長春館’用的玩意兒。”
在臨安,每家倌館裡頭都設有專門用來調教小倌的暗室,名喚長春館。據說一般的長春館裡,光是藥物、器具便有百來種種,樣樣都把人往死裡折騰,再強硬的男子都能訓得如奴隸一般聽話。
司瑾用力將酒杯摔碎在地,狠狠衝王福□踩一腳,即便王福高聲嚎叫,依舊不能解氣。
“你去,問附近的長春館拿解藥。”
“是。”
司瑾一把提起王福,對著他痛到蒼白的臉,咬牙道:“我原本可憐你,尤其謝夫人下葬那天,你竟然那麼費心派人去找謝流芳,我倒敬你是個痴情種。看來你根本不配受人憐憫,你自作孽!”
王福滿臉淤青,卻依舊笑著看他:“沒人對你說過麼,我生出來就是個孽……你拿我怎樣,真殺我,你有這個膽子沒有?”
司瑾鬆開手,王福又摔倒在地。
“我殺不了你,日後自有人收拾你!”
“呵呵呵呵……”王福仰面躺倒,兀自笑開,像失去神智一般。
眼看謝流芳已被人扶出船艙,司瑾又回頭對王福道:“就算只有七分像,起碼你偶爾還能見得著。如今,你便真正什麼都沒有了!”
看似無關痛癢的一句話,卻如晴天霹靂一般擊中王福的胸口,頓時令他面如死灰,雙眼驚恐地睜大。
司瑾目的達到,留下一抹冷笑,便走出船艙。
獨留王福顫抖地張著嘴,眼神漸漸失去焦點。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
“主子,你沒事吧?”
王家僕人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這副模樣,就像瀕臨死亡的年邁之人,僵硬的身體,只吊著一口氣,別的什麼都沒有。
半晌,王福嘴唇輕輕動了動,誰都沒有聽清,他在叫喚一個人的名字:顧香。
chapter 37
最後一場大雪後,便要迎來春天。
趙珩坐在桌案前,推了一把奏摺,使勁揉捏眉心:“你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趙不問屈膝點地,道:“奴才奉命前往臨安,正欲取王福狗命,卻被謝公子攔下了,謝公子替王福求情,不準奴才傷他。奴才不敢妄動,便回來稟報。”
“砰!”
趙珩使勁往桌上捶了一拳:“這是何故?司瑾明明來信說他差點……差點被王福……”
“司少爺所言不假,奴才已經調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