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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珩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來,我等。你不來,我過我的日子。在你眼裡,我們不過是對飲三日的交情,是不是?”
冰涼的液體落入頸中,趙珩險些驚跳起來,捧起蘭莘的臉,慌忙擦拭。
“不是,你待我好我都知道。我喜歡你,不想負你,明不明白?”
蘭莘點頭:“我明白,明白……”
蘭莘抹淚佯笑的樣子,看的趙珩心中更不是滋味。
倘若當日他沒有經過醉坊,沒有抬頭看他一眼,是不是今天這般糾葛都不再會有?
蘭莘畢竟不是塗脂抹粉的姑娘家,胸懷裡多幾分男兒坦蕩,偶然的淚痕風乾之後,便舉杯與趙珩對飲,如他們過去見面時一樣。
但趙珩還是察覺蘭莘飲酒的速度比平時快了四杯,這四杯說多不多,正好是蘭莘的量限。這樣喝下去,蘭莘會醉。
日薄西山時,趙珩放下酒盅,果然對面的蘭莘已經迷離了雙眼。
“蘭莘,我要回去了。”
蘭莘回頭向窗外看了一眼,斜陽餘暉,雲霞漫天。
“好。”
趙珩起身,溫柔地撫了撫他的頭頂:“下次再來看你。”
蘭莘抬頭,衝他一笑:“還有下次嗎?”
趙珩默然。
下樓時,蘭莘忽然從背後將趙珩抱住,兩手伸到趙珩胸前拉扯他的前襟。
“蘭莘?”
“既是最後,你便許我一次,好不好?”
趙珩心中一痛,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別鬧。”
蘭莘慢慢鬆了手,退開一步。
“我比他差嗎?”
蘭莘猜想,臨安之行,趙珩一定遇見了一個特別的人,那個人誰都比不上,孟小婉比不上,李小塘比不上,冷香比不上。
“我比那人差嗎?”蘭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執著於這個答案,只是趙珩愈是不回答,他愈是想知道。
“不是……” 連我自己都無法猜度,為何會將心放在那人身上。
回答絲毫不能讓蘭莘覺得好受,他自嘲地笑笑,一步步退回房間,將門闔上。
趙珩聽到聲響,回身凝著那扇門,嘆息道:“昔年識君,三生有幸。”
chapter 38
謝流芳撐著頭,盯著牆上那幅《春雪》已看了個把時辰。
連傅陽進門都沒有察覺。
“當年慕容老師留下的墨寶,都快被你看出個洞了。”
謝流芳依舊維持著姿勢不動,道:“你看這畫的是什麼?”
傅陽撫著下巴仔細端詳畫卷:“這畫的自然是春雪消融的場景了。”
謝流芳輕輕搖頭:“分明是降雪。”
傅陽不以為然,指了指畫上的雀鳥:“若是降雪,鳥應該躲避才是,但這隻鳥卻是振翅北飛。”又指了指湖面:“湖面上的冰塊也在消融,魚向上遊。”
“……”
見謝流芳凝了眉,傅陽便不再討論這畫,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兀自倒了杯茶。
“你這人就是不給自己找輕鬆,想東西都往不好的地方想,就連看畫都是,明明春雪消融,萬物復甦,你都能看成降雪,服你。”
謝流芳收回視線,也倒了杯茶。
“哎,你真不打算參加秋闈?”
“嗯。”謝流芳用力按按自己的眉心,有心不在焉:“過兩年再說吧。”
傅陽嘿嘿一笑道:“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了?我記得中秋那會兒,你還決定明年要入京趕考的。”
“你居然關心秋試,難不成也想中個進士?”
傅陽不接他的話頭,徑自道:“是你忽然不想考了,還是想看看,趙珩三年後會不會回來?”
謝流芳淡淡道:“他與我何干?”
“喂,你這樣就太沒意思了。我不想和你繞彎啊,你到底喜不喜歡他?”
“……”謝流芳呷了一口茶。
傅陽嘆了口氣:“唉,其實本來呢,我是不同意你和他在一塊的,小王爺那花花腸子比我還複雜!”反應過來這話其實也是說自己不好,傅陽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告訴你啊,我爹今年入京述職的時候,聽到一些事兒。惠親王卸甲歸田,皇上有退位之意,於是封趙珩當了賢王,許他監國!”
謝流芳喝茶的動作倏然一頓。
“誰叫臨安距離京城遠呢,估計告示還沒貼上。不過,據說他當上賢王之後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