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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一眼,見他笑得一臉坦蕩,更是光火:“太傅說,但凡課堂上問你些什麼,具是一問三不知,反應木訥。你倒是說說,皇上聖恩,讓你去太子書房學習,你都給我學了什麼!”
趙珩不以為然道:“父王,皇上說是讓兒子去太子書房學習,實際上不就是個伴讀麼。您說,如果伴讀學得比太子好,那太子的面子往哪兒擱?兒子索性就裝傻充愣,這不更能體現太子的聰慧麼……再者說了,父王,我是什麼模樣您還不知道麼,就太子那種蠢傢伙,怎麼可能……”
“你放肆!”老王爺鼓著眼,屈指指著面前的“孽子”:“你……你竟然對太子不敬!太子如何我不管,你如何我確實清楚,在家習武你不成,去太子書房也不成,放你花天酒地混沌一世?你有臉享這皇家的清福,本王還要顧著列祖列宗的顏面!”
小王爺臉色一變,心道不妙。
果然,老王爺喘了口氣,冷聲道:“本王已同皇上商量過,與其你不學無術,浪費口糧,不如讓你為朝廷做點貢獻,比如去高麗那種地方……”
“不可!”趙珩英挺的眉毛糾結一團,急促道:“父王你饒了我吧!”
見他如此討饒,老王爺面色緩了緩:“皇上恩典,諒你吃不得那苦,所以……下個月,你去司家的書院,算是南下求學。”
“司家?哪個司家?”
“臨安皇商司居厚。”
“父王……我沒記錯的話,是司瑾他們家?”
這個司居厚趙珩自然知道,說他是江南第一富賈都不誇張,幾年前司家一行上京面聖,就曾受邀住在惠王府,那時候趙珩才十一、二歲,只同司家四公子司瑾投緣,更何況臨安又是天下富庶豐饒之地,花紅柳綠,鶯歌燕舞,老王爺竟然能送他去那種地方?
老王爺冷哼一聲:“你以為能讓你去玩麼,司家那間書院,可是天下最嚴謹也是最正統的書院,不容你胡鬧耍混。”
“莫非是……”
“臨安天熹山、天熹書院。”
趙珩臉色大變——天熹書院確實如雷貫耳,朝廷裡三四成的文官,都在天熹書院讀過書。可據說天熹書院極其嚴苛,八百八十八條學軌束縛,主持學院的是前太子太傅翁譽山那老不死的。就連皇上聽到他的名字都要龍顏微動,可見那人什麼成分。
趙珩覺得與其送去給一個可怕的老學究蹂躪不如去高麗和親算了,咬了咬牙,道:“父王,兒子能不能……”
“這是聖旨。”老王爺淡淡一句,如同五雷轟頂。
“那我能帶上小婉麼?”這句話說得很輕。
老王爺的鬍梢詭異地上翹:“你去求學,還想帶姬妾?”
趙珩訕笑,捋了捋鬢髮:“總是要帶幾個伴讀的。”
老王爺點點頭,從袖中摸出兩枚玉石球,掂在手裡玩轉,眼睛微閉,似乎在尋思伴讀人選。
“兒子覺得婉兒紅兒冷香露瑤都是好人選,起居總要人照應,女兒家心思細膩,就算不識字,研磨洗筆總是會的!”
“嗯……”半晌,老王爺開口:“讓趙不問跟你去。”
“不問?就……就他一個?”
趙不問是王府影衛,精通武藝,也讀過些書,做侍衛伴讀是好的,可是起居誰來伺候。
老王爺眯起眼,含笑看著趙珩,小王爺總覺得那雙精明的眼中滿是不懷好意。
“你這是去求學,起居什麼的,自然是隨書院的學規,隨同窗的習慣……據說天熹書院也就每年臘月和元月有學假,到時候你自然是要回來的,所以例銀也不必給你了,帶三百兩盤纏便可。”
三百兩?趙珩不可思議地看著老王爺,似乎在確定,這三百兩的意思是來回的盤纏以及幾個月的花銷。
“父王,這可不能……”
“珩兒啊……”老王爺突然閉眼一嘆,盡是滄桑的意味,趙珩心想,老爺子你這情緒轉化也太快了。
“你母妃走得早,留下我們爺倆孤苦伶仃,好些年了……你父王又當爹又當娘,還要操勞國事,平定邊疆。父王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你能明白麼?”
“……明白。”
千言萬語道不出,盡化了苦笑一抹。
趙珩離京那天,幾個玩伴都來送他。
郭小將軍生得威武,也長趙珩三四歲,卻情難自抑地紅了眼眶:“趙珩啊,打你從孃胎裡出來,我就是看著你長大的,十七八年了……頭一回出遠門,哥哥我捨不得啊。”
趙珩瞭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