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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看多了,這家店的名倒是使人精神抖擻。光看這家店的名,既知鴇母是個熱血潑皮婦。而且她還是個很有經濟頭腦的女人,為了滿足大眾需求,妓院裡男女皆有。
一見季斐然和常及進門,鴇母沒來,一群姑娘相公們就先將大門堵了個水洩不通,大夥兒的精神也養得好,個個面如滿月目若青蓮。常及捋了捋鬍子,看著周圍的姑娘點頭微笑:“甚好,甚好。”季斐然搖了搖扇子,看著周圍的相公點頭微笑:“甚好~~甚好~~”
鴇母看到了季斐然,又看到了常及,甩著手帕走到常及面前道:“常大人,季大人,好久不見啊。”常及道:“近日忙於公事,沒時間來,芷蘭在沒?”鴇母道:“聽說大人要……大人一來芷蘭就有空,真是天賜良緣啊。”季斐然道:“常大人昨天來的時候沒見她麼。”
常及的手卡在了鬍子上。鴇母用手帕捂著嘴咳兩聲,朝裡面喚道:“芷蘭,芷蘭啊,快來接待常大人了。”
不過多時,珠花簾子挑開,探出一張眉目如畫的鵝蛋臉,身段窈窕的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常及的黑眼球笑不見了:“美人兒,越生越好看了。”芷蘭掃了一眼季斐然,對著常及抿嘴一笑:“大人。”常及攬了她的腰就進了房。季斐然咂咂嘴:“有了媳婦忘了娘。”
嚓的一聲,老鴇手中的帕子撕成兩半。
季斐然合上扇子,用扇柄挑起了一個相公的下巴:“這公子生得好生標緻,是新來的麼。”那相公水汪汪的大眼睛朝季斐然一瞅,小白臉立刻紅得跟小辣椒似的:“稟大人,秋意是新來的。”
“秋意如水,雨輕風熟,名如美人面。秋意,好名。”摺扇收回,在手心輕輕一敲,轉過頭,一雙媚眼瞥向了老鴇。老鴇揉了揉手中的兩半帕子:“季大人果真是聰明人,這名兒確實不是我取的。”季斐然笑道:“莫不成為了取名,嬤嬤還請了貢生?”老鴇笑得鼻孔朝天:“何止是貢生,很可能是狀元郎啊。”
季斐然恍然道:“遊信?”
老鴇道:“呵呵呵呵,嬤嬤我不識字,只知道取什麼花兒啊什麼蝶兒的,遊公子取的名字我聽不懂,但是就覺得不一樣。他的文采,僅次於季大人了罷。”季斐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空會會他。”
老鴇還沒來得及接話,身旁發出“砰”的一聲,地震山搖:“老鴇!芷蘭明明在的,方才你為何要說她不在!” 季斐然順著看過去,風風火火來了個魁梧男子,身後跟著一個絕色。老鴇脖子一縮,轉過頭去諂笑:“常~~常~~”那男子吼道:“長你的芭樂!給我把她叫出來,否則今天沒你們好過!”
季斐然眼睛一彎,倆眼掃了掃那男子身後的絕色,身材高挑。往下看,纖腰窄臀。衣衫貼身,筆直雙腿。往上看,眉毛微揚,不長不短不濃不淡,眼睛亮到會發光,清秀鼻口,黃金比例。再瞅一眼秋意,嘆。一比下來,簡直是月亮和烏龜。
老鴇藏了這等美男子竟然不說出來,定是想留著自個兒用。季斐然敲著扇子,嘴角漸漸露出看似迷人的笑容:“芷蘭被我朋友預定了,這位公子先別動怒。”話是對那魁梧男子說的,眼睛長在了絕色身上。魁梧男子道:“不就是個婊子,還要預定?!”
季斐然搖了搖扇柄:“公子此言差矣。女子生來嬌貴,本應受到保護。不同的是,普通女子受一名男子的保護,青樓女子則受所有男子的保護。”
魁梧男子道:“我不聽你胡扯。我爹可是天子面前的紅人,你要再和我爭,我告訴我爹,叫他稟報聖上將你家滿門抄斬!”季斐然眨了眨眼:“敢問是哪家公子?”魁梧男子冷笑道:“區區光祿寺卿,不足掛齒。”
光祿寺卿,三品官,還是從的。果然不足掛齒。
老鴇在旁邊抹冷汗,那絕色就站在寺卿的兒子身後,含笑不語。季斐然道:“原來是寺卿公子,真是對不住。公子不妨進去找我朋友好好談談,興許他會答應你的。”一邊說,眼睛一邊往絕色身上瞄。寺卿公子擺擺手道:“罷了,說兩句好聽的我就放了你。”
季斐然道:“俊爽清秀,慷慨雄豪。千年王氣,橫霸古今。”寺卿公子面露喜色:“沒你說得那麼誇張,哈哈。”季斐然指了指寺卿公子袖口的鸞鳥圖紋:“我說的是你這裡刺繡的小雞。”寺卿公子低頭一看,愣了。
臉漸漸由白變紅,由紅變白,最後還是紅了:“你~~你~~”
寺卿公子身後的人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季斐然走到他面前,欠身拱手:“人生適意無南北,相逢何必曾相識。這位公子,可有興趣與在下小酌一壺羅浮春?”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