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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逸晨點點頭,裴子墨接著說“你怎麼不想想,在你猶豫的時候那些野心勃勃的藩國說不定已經集結兵馬向京城進犯了,你是皇子,你做太子乃至皇上都是名正言順的,難道你就要看著最後皇位拱手讓人?”
滿室寂靜,許久聽得慕逸晨一笑“呵,是我糊塗了。”當下就給慕逸楚寫了回信。
慕逸晨啟程那天,京城裡下起了這幾年來都未曾見過的大雨,雨點傾盆而下,把一切都沖刷的乾乾淨淨。
龜茲的天氣晴空萬里,蘇定方和樊諾都來送行,慕逸晨這次帶了少量隨從,蘇定方有些擔憂“這麼點人夠嗎?萬一路上有個什麼事人多點也安全,再說,回宮後還是自己的人用的放心。”
慕逸晨卻一笑“夠了,你在這裡要收好西域,小心那些藩國的進犯,京城正德大營裡也是自己的兵,我還尋思著,這次回去是不要管李賀改口叫四嫂。”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都哈哈大笑。裴子墨偏過頭問樊諾“你真的不跟我們走?慕逸青也死了,回去後你還做你的太醫。不好嗎?”
樊諾還沒答話,蘇定方就接過話頭“你打什麼主意?我這好不容易就只有這麼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你還想給我拐帶跑了,真是沒安好心。”
“你看吧,他不讓我走,再說了,宮廷那種地方實在不是我能呆的,太複雜了,我應付不來。龜茲這挺好,風景好,食物好,民風也好,比皇宮裡不知道要強多少倍,我就在這待著了,不回去了。”樊諾的聲音平穩輕柔,看向裴子墨的時候嘴角帶著微笑,眼神卻是如此的堅決。
裴子墨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那成,等你想我們了,就回去看我們。”
“好,一言為定。”只是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此時分別的兩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再見面竟是生死一瞬間。
慕逸晨騎著馬跟在後面,緊跟著前面的人,駿馬飛馳帶起的風,撩起那人青色的衣衫,想起前日晚間的對話:“墨墨,你跟蘇定方一起留在龜茲吧,事成之後派人來接人,如果,如果我敗了,你離的遠也不會有什麼大事,還有蘇定方能護著你。”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我就只能過安逸的日子?還是說,你怕我跟你回去,礙了你的事?”
慕逸晨剛要解釋,修長的手指就按在裡自己嘴上,只聽眼前的人說“小晨,我說過的吧,你在哪我在哪。當年我去求皇上把我囚禁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從沒怕過死,這麼多年來也一樣,從沒變過。”
慕逸晨一句話,甚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緊緊地,緊緊地,握緊他的手,抵在額頭,這份神情,讓我怎麼還?我不止一次慶幸,上天讓你呆在我的身邊,其實,最應該慶幸的是我和你一起出生,並且,讓我們相愛。
兩人回到京城,並沒有進宮而是住在了京郊慕逸楚的宅子裡,慕逸然進來的時候還拉著李賀的手,害羞的人甩了幾下沒甩來,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慕逸晨拉著裴子墨上來行禮“小弟見過四哥,四嫂。”
慕逸楚忍著笑,慕逸然笑的開心直說“免禮,免禮。”,李賀這下是徹底羞紅了臉,嘴上卻一點都不含糊“那這麼說,我是不是也應該叫子墨五弟媳呢?”這下換另一個人臉紅的人說不出話來。
閒聊了一陣,慕逸楚就給他們說起宮中的情況。慕凡修的咳症日益加重,經常會咳出血,用了藥也不見好轉,這事目前大臣們還不知道,只有給他診病的張行知道,而裴傾蕊的請情況要更嚴重些,如果說先前是用那些名貴的草藥續著命,那現在就是在吊著一口氣了。裴言在慕凡修生病期間,一直住在永安宮的偏殿,說這樣議事也比較方便。慕逸晨和裴子墨知道,這恐怕是兩人都知道日子不多了,分離了大半生,最後的日子想就這樣好好的過下去。
至於那些異想天開的附屬藩國,基本都被平定,李賀也訓練出一批心腹死士,慕逸晨帶回來的那些人也都誓死效忠於他,就等一聲令下即可殺入皇宮。
這次的逼宮顯然要比上次慕逸青那毫無章法要順利的多,部下都是訓練有素的兵士,而不是他們那些毫無章法雜牌軍。裡應外合下,幾個宮門很快就被攻陷,一路上遇到的其他守衛一律殺掉,很快就到了慕凡修居住的永安宮。
站在宮殿外,一陣冷風吹過,還記得上次站在同樣的位置,還是夏天,剿滅了慕逸青一夥反賊,現在已是深秋,而自己的立場也從救駕的皇子變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賊叛黨,真是好笑。抬眼看去,永安宮內燈火輝煌,在一片黑暗的天地間,是如此的耀眼。
慕逸晨跪在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