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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寧廣鹿鄭重的重複了一遍。眼睛灼灼盯著宮士誠。
宮士誠身體向後一撤,頓時慌了神,不知該作何回答。
兩人就這樣盯著對方,一個滿懷熱情,一個疑惑躲閃。
過了半晌,宮士誠笑道:“莫開玩笑了,時候不早,回去睡吧。”
寧廣鹿固執道:“我不是開玩笑,我的感情是真的。”
“你還小……”
“我不小了!”寧廣鹿打斷宮士誠的話,“我什麼都知道。你能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我都要告訴你。太子對你不仁不義,但我不會。只要你願意,我不去崑崙了,天涯海角,你走到哪裡我就跟你到哪裡。”
“好了好了……”宮士誠揉著眉頭道,“你讓我再想想。”
他眼中那個孩子,他一直當做小孩子來保護的人,乳臭未乾,下巴上的鬍子都還是淡黃色的絨毛,卻說出這樣的話,讓他著實接受不了。這件事比被追殺還來得讓他頭疼。
寧廣鹿見宮士誠的樣子,想了一想,還想說什麼,最終也沒說出口。乖乖從床上爬下去,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揉揉肚子,轉頭看了眼宮士誠,端起飯菜,這才出了門。
宮士誠癱軟在床上,一頭的星星亂閃。
寧廣鹿這算長大了?
在拔樂關見他時,他領了一隊的疆兵圍堵他和盛康。清冷的大漠中,那個在疆兵壯碩身材中顯得尤其單薄的身影,揚刀怒喊。
抓他時,他抬頭露出的那雙清澈眼睛。
盛康被擒時,宮士誠心裡沒有懷疑他的念頭。他沒有理由的深信寧廣鹿不會騙他們。
但這一切,看來是被寧廣鹿完全的誤解了。
寧廣鹿身世太悲苦,他經歷的生離死別太多,背叛寒心太多,體驗過的天壤之別更是無法想象。他的年紀本不應該承受這些。別人家的孩子在他這麼大,還是騎馬拉弓春花秋月尚不知愁。而寧廣鹿,過早的體驗了人生百態。
正因如此,所以宮士誠異常的保護他。
宮士誠焦頭爛額的看了窗外一眼,縮著身體睡覺。
翌日,寧廣鹿早早起床,跑過來看宮士誠。不想,宮士誠卻開始下地活動了,正扶著床沿慢慢的走路。
寧廣鹿的腦袋在窗欞外面,道:“這麼快就能走了?”
宮士誠一瞬的尷尬,看著寧廣鹿,很快,咳了一聲,“嗯,徐郎中早上給我解了穴道,活動一下好得還快。”說完,立刻轉回臉看著自己的腳尖。
早晨的空氣清清涼涼,朦朧中似乎有布穀鳥的鳴叫。
寧廣鹿站在窗外,也不進去。遠遠看見原放在桌上的玉佩不見了。想必是給宮士誠收了起來。他大老粗一個,沒什麼在乎的東西,唯獨這塊玉佩珍重的很。寧廣鹿扁扁嘴,他知道那是盛康送給宮士誠的。
唉……自己太沖動,多說了話,後悔了一晚上。
宮士誠不會喜歡自己的,他這樣氣吞山河的人,自己哪裡配得上。
寧廣鹿帶著微微的哀怨看著宮士誠挺拔的身材,心底一陣失落。
宮士誠走了半晌,抬頭看看,寧廣鹿還在窗外站著。在心底嘆了口氣,道:“你發什麼愣,沒有吃的嗎,不餓?”
寧廣鹿一愣,好像忘了這一茬,朝徐郎中的房間張望了一眼。徐郎中大概補覺去了,大門緊閉。寧廣鹿撓著頭道:“我去廚房看看。”一溜兒小跑去了。
不多時,端了餐盤過來。有兩碗粥,還有兩碟小醃菜。是徐郎中做好了放在那裡的,他想必見識過寧廣鹿熬粥的本事。
寧廣鹿端進房裡,放下就想走。
“你幹甚去?”宮士誠道。
“我……去,煎藥。徐郎中的藥草都在罐裡,一天一劑。”寧廣鹿不敢直視宮士誠,低著頭揉著衣裳道。樣子活像做了錯事的孩子。
宮士誠忍俊不禁,走到他身邊,伸手揉亂了他的頭髮,道:“不急,先吃飯罷,我有話跟你說。”
寧廣鹿心裡“突”的跳了一下,心有不甘樣磨蹭到桌邊坐下。見宮士誠也坐下來,才拿起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粥,臉都埋在碗裡,心不在焉的喝一口。
宮士誠道:“小鬼,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自己走。”
寧廣鹿不抬頭,心裡“砰砰”直跳。
宮士誠接著道:“我跟你去崑崙。”
寧廣鹿驀然抬起頭,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本以為宮士誠會拒他於千里之外。
宮士誠卻衝他點頭一笑,“我送你去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