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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對盛康的武功數路完全不瞭解,若是出手,彷彿己在明敵在暗,只有吃虧的份兒。遂不由退後一步,道:“我並未有動手的打算,太子殿下莫衝動。”
盛康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讓自己莫衝動,覺得甚是好笑,向前走了一步,似有逼迫的感覺,“你怕打不過我?還是怕我叫人來?”
宮士誠道:“都怕……”不由又是退後一步。
屋頂上兩人,披著一身繁星,一個握刀連連後退,一個藏手步步緊逼,甚是詭異。
宮士誠退到屋頂邊緣,轉頭一看,德儀殿除了這間亮著燈,其餘全是漆黑一片,正色道:“我是來謝殿下的。”見盛康沒有什麼表情,接著道:“順便恭賀殿下。”
盛康臉色登時轉黑,“謝我什麼?”
宮士誠攤攤手,“太子殿下為讓我晉升費了不少力氣,自然是要謝的。”
盛康從袖裡抽出手來,彎身攬過衣袖,坐在了屋頂上。“這話不能亂說……你怎知道是我?”
宮士誠離著盛康五步之遠,也坐了下來,“那日在御花園我看見你了,是你用了暗器把十二皇子打下水的。”
盛康不以為意,“這是作為幫我打死太傅的雀兒的回報。”
宮士誠笑笑,“那日你還打了我二十杖。”
“那是對你深夜騷擾我的懲罰。”
宮士誠遂笑道:“如此看來,殿下倒是斤斤計較的人。”
“我本就如此。”盛康微嘆了口氣,“宮裡瞭解我的人不多。”
宮士誠道:“身居高位,自然不能讓人瞭解。”偏過頭,見盛康的側臉,玉雕一般滑潤。想了半晌,方道:“過幾日是皇上定的圍獵日子,要我幫你嗎?”
盛康冷冷道:“宮裡人都知道我那日對你用了杖刑,你恨我入骨,怎生幫我?”
宮士誠“嘖”一聲,“殿下,皇上或許疑心並不如你想的那麼重。”
盛康轉過頭,“你瞭解他?你甚至未見過他,如何下的結論?”不等宮士誠答話,自顧道:“去年三哥造反,趙甲人領著驍騎軍進宮,我自作聰明去鼎元宮救他。卻不想,整個事件都是他一手策劃。他故意生病,讓趙皇后坐不住,串聯著驍騎軍謀反,一手抄了趙家,拿回了兵權。更順帶著,哼……讓我露出了馬腳。”盛康眼波一轉,一片冷光,“若不是沒有更好的人選,他才不會把太子之位給我。我在他眼裡,野心比誰都大,他如何會不怕我有朝一日殺了他自己做皇帝。”
宮士誠想到陳多才,“怪不得調了陳多才去驍騎軍。不過,吳編不是那種告御狀的人,想尋由頭殺了他,怕是還要待些時日。”
“是啊……”盛康冷笑道:“吳編是個忠心的奴才,卻太正直,不喜與人糾葛摻雜,陳多才那種不要臉的人,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兩人沉默了會兒,宮士誠道:“皇上現在處處提防你,兵權自己攬著,朝中大事也不太放手,你要怎麼做?”
這話問出來,頗有些不要命的嫌疑,宮士誠卻說得輕描淡寫。
盛康睫毛抖了抖,“慢慢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一點點把手裡的權利給我。”頓了頓,竟是勢在必得,“不給也得給。”說完看向宮士誠,不帶戒心般,笑了。
雖有五步之遙,盛康的這個笑,在一蓋繁星的背景前,卻似近在眼前,落到了心裡。宮士誠看一眼凌波殿的方向,“還有幾日太子妃便要過門了,微臣先恭喜太子殿下。”
盛康轉過臉去,看不出什麼神情,只有若不可聞的一聲輕嘆。
宮士誠不著痕跡的向盛康那裡靠了靠,也不再說話,只靜靜坐著。
兩個人乾坐了半晌,盛康道:“你才進宮兩個月,如何知道這麼多?”
宮士誠道:“我想做大官,自然要知道主子的底細,不然怎麼討好你。”
“花了不少銀兩給宮裡的人吧?”
“尚過得去。”
盛康笑笑,“我交代你一件事,若是你做得好,我就把吳編的位子給你,如何?”
“吳編?驍騎軍將軍?”宮士誠看著兩步遠的盛康,轉眼想了想,“這個差事不輕鬆吧?”
“你不是想升官?”
宮士誠咬咬牙道:“你說吧,什麼事。”
盛康看著他,衝他勾了勾手指,宮士誠狗一樣搖著尾巴湊了過去。
盛康捏過他的耳朵,拉到唇邊,悄悄說了一句話。嘴唇張合間,溫熱的氣息吐到耳邊,宮士誠頓時紅了臉,耳朵後面那一小塊面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