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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康問道:“大師從何處來?”
道士抬起頭,看了看盛康,又看了看宮士誠,神色略有些變化。
盛康察言觀色是一等的高手,心神一轉,笑道:“大師有話不妨直說。”
道士笑著搖搖頭,低聲道:“奈何我看見這處奇光煥發,原是天之子在此處。”
盛康睫毛一顫,“大師果真能掐會算。”
宮士誠略有些不滿看著盛康道:“少爺莫說話了,咱們這就走吧。”言罷,一手拿起佩刀,站起身就去拉盛康。
道士一抬頭,看向宮士誠,“我說的是你。”
宮士誠與盛康兩人,臉色瞬間慘白。
宮士誠只覺周身聲音登時靜了下來,耳朵一片轟鳴,咬著牙憋了半晌,道:“禍從口出,大師莫要一派胡言。”一手拉著盛康,疾步下了樓。
盛康被宮士誠拖拉了一路,到了宮門口,方才喘了口氣,道:“我都沒急,你急什麼。”
宮士誠解釋道:“那些裝神弄鬼的人,胡說八道,你切莫相信……”
盛康小跑了一路,臉色有些微紅,含著笑看著手忙腳亂的宮士誠,“你怕什麼,怕我信了他的話殺了你不成?”
“我不過是個侍衛,生死捏在你手裡,萬一你……”
盛康擺擺手,“算了,這算不得什麼,我不信他的鬼話。”見宮士誠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笑道:“如何?要我發個毒誓給你?”
宮士誠愣了一下,“這倒不必。”抬頭看看天色,“這都子時了,再不回去,皇上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心裡一面後悔一時衝動帶著盛康出了宮,一面進了神圖門。
這個時辰正是禁衛軍院子裡人最多的時候,要回去換衣服怕是不可能了。
“我不去了,”盛康低頭看了看這一身行頭,“我直接回凌波殿,沒人會發現的。”
宮士誠也只好由著他,畢竟盛康是太子,就算給人發現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將盛康送到御花園,宮士誠停下道:“前面人頗多,若是給人發現了不好。我且回去了。”
“好,你回去罷。”盛康道,腳下也不停,朝著凌波殿的方向去了。
待盛康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宮士誠這才轉身。
盛康的確喝了不少酒,也的確略有些醉了。他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定是醉了,不然聽到那老道的話,第一件事就應該殺了宮士誠,為何下不了手。
夜晚的風吹過來,盛康冷靜了一下,停下腳步,找了棵柳樹,倚著樹幹坐了下來。腦子裡將所有的疑問串了一遍,想了半晌,這才又搖搖晃晃站起來。
凌波殿裡,小順子早就急得團團轉。
鼎元宮那裡的宴席已經結束,皇后先來了一趟,聽說太子不知蹤影,顧不上撂狠話,先回去穩仁帝去了。這會兒仁帝大概也歇了,皇后若是騰出空來,第一個就要來凌波殿殺了他小順子的。
小順子求爺爺告奶奶的在門口唸念有詞,一打眼,見一個禁衛軍低著頭走過來,身上佩刀也沒帶。再瞅一眼,腰牌也沒有。仔細一看,我的個娘嘞,這不是太子爺嘛!
小順子跑過去,被盛康一身酒氣燻得頭暈腦脹,顧不上別的,先扶住盛康:“我的祖宗啊,你可回來了。”
盛康大概酒勁上來,有些頭暈,但腦子還清晰的很,厲聲喝道:“誰是你祖宗!”
小順子此刻倒也不貪生怕死,:“小的錯了,小的該死……”仰頭喚來宮女,伺候著盛康沐浴更衣,送進了洞房,這才吁了口氣,對著伺候的宮女道:“太子爺是怎麼回來的?”
宮女們道:“奴婢不知。”
小順子看了她們一眼,“誰敢吐出去半個字,仔細你們的皮!”
盛康此時換了一身底衫,暈頭轉向的被小順子送進了房,卻見房裡燃著大紅蠟燭,床上坐著一個蓋頭還沒揭的人。
盛康也不忙,自顧倒了碗茶,手裡拿著茶杯踱到床邊。床上坐的人身形盈弱,一雙玉手放在膝上,似是有些緊張,指尖略抖。
盛康伸出修長手指,挑了蓋頭一角,露出一個尖俏的下巴。盛康仰頭喝乾茶,索性掀開了蓋頭。
小順子當時形容這柳無涯,話雖粗鄙了些,倒是真的。
此人面若桃花,膚如凝脂,眉眼頗為清淡,卻帶著大家閨秀的氣質,大方不做作。
盛康歪著頭看了半晌,道:“你真是美……”
柳無涯紅了臉,抿抿嘴唇,不答話。
盛康退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