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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頓時茶香四溢。
宮士誠尚未看,就笑道:“算不上一品,勉強能入口罷。”從懷裡掏出一塊銀子,“吶,這一盒,還有架上那香一併給我。”手指順勢一指,卻是一塊香料。
老闆見著白花花的銀兩,立刻取下那香,“這是貨真價實的龍涎香,公子果真識貨。”
宮士誠聞了聞,扁扁嘴道:“也算不上上品,勉強聞聞罷。”
老闆眼球凸出,這都從哪裡來的富貴公子哥啊。
宮士誠揣好東西,示意盛康:“走罷。”
掀簾從屋內出來,宮士誠抬頭就看見雜亂人群中,一個少年側身立著,嘴裡銜著草,目光似劍看向這裡。盛康在他身後出來,宮士誠眼神一晃,那少年就摻在人群中不見了。宮士誠緊追了兩步,伸著脖子在人群裡蒐羅了半天,果真消失了。
盛康趕過來,疑惑道:“看什麼呢?”
宮士誠收回目光,“沒什麼,餓不餓?咱吃點東西去。”
兩人行了不遠,便有支了帳篷賣羊肉湯的攤子。時近晌午,來往的人不少。宮士誠挑了張桌子,隨手一擦,讓盛康坐下,轉頭朝老闆喊道:“兩碗湯,快點!”
不多時,老闆端了兩碗濃湯過來,附帶著麵餅一併擺到了兩人桌上。
宮士誠道:“吃罷,這在拔樂關,就像海鮮樓在幕都一樣出名。”也不管樣子好不好看,低頭便唏噓著喝起來。
盛康也不推卻,學著宮士誠的樣子開始喝湯。
喝到一半,宮士誠突然道:“疆兵作戰很是靈活,在草原大漠上也熟悉地形,咱打他便散,咱退他再聚,我看這仗一年半載也打不完。寧將軍守這拔樂關這麼多年,都不曾徹底消滅那些疆人。”
盛康一愣,隨即道:“先帝尚在的時候,軟硬皆施都不曾收服他們。他們冥頑不化,不願與中原人通婚,除了自己的族人,其他都是敵人。自己卻不安分守己,總是騷擾邊境,除了打,沒有別的辦法。”
“皇上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其實,誰都不願意打仗。”
盛康嘲道:“他封了你做副將,現在便感恩於他了?”
宮士誠“咦”了一聲,“你這是什麼話,我在說打仗的事呢。我若是打得好,皇上肯定捨不得讓我回幕都,若是打得不好,定要拉我去砍頭。”宮士誠苦惱道:“這怎麼辦?”
盛康問道:“什麼怎麼辦?你若打得好,自然封官進爵。”
宮士誠抬起頭來,對著明晃晃的太陽,盯著盛康的眼睛,“加官進爵有什麼稀罕,若是讓我像寧須臾一樣駐守拔樂關十幾年,還不如死了算了。”
“為何?”
“那樣豈不是見不到你了。”
盛康愣了一下,沒想到宮士誠說得這樣直白。臉上紅了紅,眨眨眼,低頭喝湯。
沉默了半晌,宮士誠又道:“你武功不弱,誰教的?”
“宮裡師傅,不然還有誰。”
宮士誠一搖頭,“你學的絕不是宮裡的功夫。”
盛康不悅道:“與你何干,且喝你的湯。”
宮士誠只好閉了嘴。
不到半刻鐘,又道:“你要在這裡待多久?”
盛康坐直身體,“你有完沒完?”
宮士誠扁扁嘴,“喝湯喝湯……”
盛康在心裡默數著:“三、二、一!”果然宮士誠又一次抬起了頭。盛康喝道:“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宮士誠嚥下了舌尖上的話,古怪的朝四周看了看,低頭繼續喝湯。
兩人喝完了湯,又在集市上逛了幾圈,的確沒什麼能吸引人的東西。眼看時間也不早了,盛康道:“回罷,天若黑了也不好走。”
宮士誠左右看看,心不在焉道:“走……”
盛康似笑非笑道:“你這樣子像在尋人,莫不是有什麼相好的在這等你?”
宮士誠眉頭一皺,食指放在唇間,“噓……快走!”
這般故弄玄虛,盛康忍俊不禁,只好跟在宮士誠身後急匆匆出了集市。
兩人走了十幾裡外,天色逐漸黑了。在拔樂關這種地方,天一黑氣溫便驟降,剛才還算得上溫暖的地方,轉眼便是冰凍三尺。
盛康跟在宮士誠後面,呵出一口白氣,“你急什麼,這樣趕,早知道便騎馬了。”
宮士誠一改常態的吊兒郎當,正色道:“有人跟蹤我們。”
盛康漫不經心:“我知道。”
宮士誠一愣,哭笑不得,“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