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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是你的了,我這一生,別無所求。”
華皇后,現在改稱為華太后,手指白嫩,指腹柔軟溫暖,摸在盛康手背上,慈母的溫馨盡顯。只是,在仁帝屍骨未寒時說出這話,有些冰冷的怪異。
盛康抬起眼,視線與太后的對上,兩人不著痕跡的,笑了。
第二日夜,禁衛軍還在宮裡大張旗鼓的搜尋。
凌波殿安靜如常,盛康在書房想事情,窗外莫名的響了幾聲。盛康眉角一挑,幾乎在看不見的一瞬,抬腳踹了出去。
宮士誠早等在外面,想起自己臨去拔樂關那夜,盛康也是這樣一腳踹得他反應不及。這次明顯是早有準備,退了三步在外。
盛康一出來,二話不說,兩拳便招呼過去。宮士誠不知從哪裡找的一身暗灰衣衫穿在身上,還未張口,被盛康的拳頭堵得連連後退,打又捨不得打,只好一路抵擋。
盛康平時溫文爾雅,很少顯露武功,但凡出手都是不得已,所以招數一向凌厲。宮士誠給逼得退到牆角,抬著手肘硬生生捱了兩拳,這才見盛康停手。
宮士誠放下護在臉前的手,見盛康臉色一片冰冷,心裡知道是觸及了他的禁區,只好低聲下氣道:“我知道你也有難處。”
月色中,宮士誠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神色凝重道出這句,盛康眉頭一皺,不答話。
宮士誠道:“盛康,現在你是皇帝了,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放了他罷,他不過還是個孩子。”
盛康神色依舊冷冷,“你為什麼救他?”
“還記得你在拔樂關說的話嗎?”
盛康一愣,想不起宮士誠指的是哪句。
宮士誠看這意思,盛康是忘了,只好提醒道:“你說你不會濫殺無辜。”
盛康有那麼一瞬的恍惚。
宮士誠道:“寧廣鹿還小,而且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心認定皇上……”瞄了盛康一眼,改口道:“先皇……才是他的仇人。現下,他報了仇,只一門心思的想遠走高飛,你何必逼人太甚。”
盛康依舊不答話。
宮士誠接著道:“在拔樂關,你是利用他。沒有他,咱們不可能那麼快打敗疆兵。到了幕都,你又利用他走了最後一步。他已經身敗名裂,難道命都保不住嗎?”宮士誠眼神裡有些暗自流淌的東西,盛康真切的看在眼裡。
“所以,你讓我放了他?”
“我求你,放了他。”宮士誠默默說出這句。
盛康眼睛一閉,胸口疼的無以復加。他如何能拒絕宮士誠,從在武進士殿試中見他的那一眼開始,盛康的整個人生就已經加塞進了這樣一個人。
這個人總是一臉的無所謂,武功高深,看似神經簡單,其實內心細膩。做事情的確大喇喇,卻比誰都聰明。知道盛康在物色心腹,便默不作聲的陪著盛康演了一出又一出的苦肉計。一步步攀升,做了將軍,去了拔樂關,毫無怨言,只因為盛康需要。
不可否認,宮士誠是愛他的。
他的愛,或許就只能在協助他中體現出來。
不口否認,盛康也是愛他的。
他這樣一個不知道什麼是信任的人,卻相信宮士誠。
拔樂關被圍攻那次,他把後背交給了宮士誠。他憑什麼相信他,盛康也不知道。
想著想著,盛康睜開眼,在一地的綠草清香中,道:“我若不答應,你要如何?”
宮士誠喉嚨動了動,看著盛康,“我會自己想辦法把他弄出去。”
盛康深吸一口氣,捏了捏眉頭,自己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脫口而出,“好吧……”
翌日,刺客被抓,宮門解禁,宮士誠立了頭功。
那刺客竟是疆人,為他的族人報仇而來。
至於為何禁衛軍牢房裡的寧廣鹿不知去向,宮士誠為何平白無故失蹤了一天,禁衛軍總管郭子瓊不予答覆。
桓清二十一年,夏,仁帝駕崩,太子幕南君盛康登基,年號酉靖,次年便為酉靖元年。
盛康搬進了鼎元宮,龍榻之上,世界從此不同。
盛康即位,第一件事便是為寧須臾翻案。
大理寺重新查了當年案件的種種疑點,蒐集證據,最終定為寧須臾確實是被冤枉。
盛康昭告天下,追封寧須臾為鎮關將軍。
皇榜一貼,百姓齊呼,皇上聖明。
幕都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裡,一個少年抱著一把鋼刀,哭的天昏地暗。
第35章
盛康即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