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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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掙開九王的懷抱,站起來整理衣袍。
九王一雙眼灼熱地盯著他,語調卻平穩之極,不帶絲毫□:“那個薛江,是怎麼回事?”
“此次出京,你既答應讓我跟著,會不曉得我要去做甚麼?”平安郎重新系好腰帶,斜斜瞟了九王一眼,“王爺這等聰明,便不會想靠那半匣子藥丸綁住我一輩子罷。”
他俯□,在九王面頰上親了親:“用藥脅迫,想來是段先生的主意,與王爺無關。王爺手中既然沒有解藥,我自行找人解了這毒,你我從此再無芥蒂,我便從此好生跟著你,不是好?”
“不要玩火。”九王斜靠在羅漢榻上,兩條腿懶洋洋伸開來,“好容易把李繼周自蜀中引了出來,你卻故意打草驚蛇,放走了他們,只帶回來個不知所謂的調香師,究竟是甚麼目的?”
平安郎笑著搖頭:“王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那個調香師,王爺當真認不出是哪個?”
“王爺要李繼周,無非是用來防備西夏那個善用毒藥的烏朵,只是李繼周性子那樣倔強,肯不肯為王爺所用還是個未知數,何況他名氣太大,易惹是非,倒不如找個沒甚麼名氣還肯為王爺賣命的人。”
平安郎看著九王
35、重逢 。。。
的雙眼,輕聲道:“他就是,韋奚吾。”
“是他!”九王坐了起來,“他果然沒死……當年我便有疑心,怎麼會死得那般快?”
他一聲冷笑:“施仲嘉好手段,那樣嚴密追蹤,還讓李繼周帶了他逃走,一任逍遙這幾年。”
“施仲嘉與禁軍高層過從甚密,偷渡一個人出城便是舉手之勞,王爺雖然位高權重,在軍中卻沒多少人手,讓他走掉也是沒法子的事情。現如今他既出了恭州城,來到汴梁,住進了九王府,便等同於落入了王爺的手心,想怎樣搓圓捏扁都可以。”平安郎停了停,似是想起了甚麼,伸手入懷掏出了一本書,“李繼周走時匆忙,沒能帶上韋奚吾,卻給他留了一個包裹一張字條。包裹裡是一本《太平聖惠方》,我與市面上常見的細心對照過,沒有絲毫分別,為防萬一,還是將我買的那本留給韋奚吾,將李繼周這本換了過來,王爺可著人仔細檢查,書中是否還藏著甚麼機關。另外那張字條是個方子,我抄了來,看模樣是個甚麼毒藥,也要找人試試藥效才知根底。他求我帶他來汴梁尋施仲嘉,只怕不純為了相思,說不定與這本書和那張藥方有關。”
九王深深望了平安郎一眼,便拍手叫了人上來:“叫人全天十二個時辰監視那個新來的薛江,他去了哪裡,見了甚麼人,買了甚麼東西,事無鉅細記下來報與我聽。”
那人領命去了,平安郎便要走,九王也不攔他,只說一句:“不要忘了,你現如今,是王選。”
平安郎只回他一笑:“我在王爺身邊舒服的很,暫時還不打算離開,只是那個韋奚吾還要王爺多費心,想法子收服了他才是。”
九王只是一曬。
這之後的發展卻讓他二人有些意外。
韋奚吾此人平日裡看著柔弱隨意,竟是防備得滴水不漏,九王慣常用的諸多手段,在他身上卻屢屢碰壁,只要不挑明瞭抓他,他便自自在在做個邋遢書生,該吃甚麼吃甚麼,該做甚麼做甚麼,那許多試探套話毒藥迷香……都似石沉大海,全無效果。
最氣人的是,他每晚都要趕在晚飯前出門,去街上吃幾杯水酒,於是跟著他的人便要每日餓著肚子守在地點不同,卻同樣破舊髒汙的小酒鋪外面兩三個時辰,等著他獨個慢吞吞吃酒,只吃得醉醺醺便回來矇頭睡大覺,從不與甚麼人搭話。
如此將近一個月下來,被安排去跟著他的人無不咬牙切齒,只恨不得這個邋遢書生哪日吃醉了,跌進河裡起不來才好。
這一晚,奚吾還是一如往日,大熱天揣著手,隨意在街上亂晃,晃得累了,隨意找個小酒鋪蹁進去,揀個座頭坐下,叫兩角酒,一碟麻腐雞皮一碟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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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對著街悠悠閒閒吃起來。
這家酒鋪很小,吃酒的人也沒多少錢,平日裡那些個攬生意的閒漢是很少進來的,今日趕巧,卻有個瘸腳的閒漢正在門口蹲著曬太陽,見奚吾獨個吃酒,便涎著臉湊過來搭話。
這人奚吾不認識,九王府的人卻是認識的。
他叫何三,早年死了婆娘,只留下個女兒。白天在酒肆茶樓中幫閒度日,晚上便搭引那些個狂蜂浪蝶,與家中的女兒做對露水夫妻,掙些纏頭換酒吃。他家女兒長得白淨,又會背幾句詩詞,倒也頗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