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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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吻上了他的肩頸。
此時子文的手已離開了他的眼睛,他卻沒有半分力氣睜眼,身子輕輕發抖,雙手求助般深深插/進子文的頭髮。
手中的髮絲冰涼,兩個人貼住的所在卻是一團火燙。
肩頸、鎖骨、胸膛……微涼的唇所到處,一路火焰。不知是快活,還是緊張,他的腳趾緊緊蜷縮了起來,不由自主拱起身子去迎接子文的口唇,胸膛起伏,呼吸凌亂。
自胸到小腹,那人燃起的火焰一路向下延伸,燒去了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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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智,最後,停在了腿間。
方才那重重心事瞬間被丟在了九霄雲外,此刻整顆心便只剩了兩個字——
子文。
月朗星稀,風清雲淡,水流明明很平緩,泊在江心的小船卻不停地搖動著,搖碎了水中的月影,驚走了船下幾隻休憩的游魚。
過了良久良久,船身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啪嗒一聲火石敲擊,船中便亮起了一點暗紅的燭火。子文批起衣衫就著燭火寫信,奚吾勉力爬起來湊在他身邊看:“應天書院?”
“嗯,明天會有人來接你,這封信你帶與應天書院山長周式,看他安排哪個跟著你,所需書、藥、酒,一應物事只管問他要。記住,酒至少要配三種,再多記幾個方子以備不時只需,準備妥當了自有人送你去黑州見圖與。”
“小官人身上的毒卻怎麼辦?”
“你開好了方子留下,我來應付。”子文拍拍奚吾的頭,“不要勉強,腰痛就躺下歇著,不然明天路上有的你辛苦。”
奚吾微微發惱:“先前那樣求你,你一毫也不肯松,現下卻來說這樣風涼話。”
子文抬筆便朝奚吾臉上畫過去,奚吾不及防備,被他在眉心畫了黑黑的兩條,他抬手去擦,卻被子文抓住了腕子,笑道:“便是這樣才好,你見我總要蹙眉,多了會生皺紋,不如直接畫兩條,免得你費力。”
奚吾被氣得笑了出來:“你只管亂畫,回頭放脫了手,我在你臉上畫一堆小烏龜。”
子文假作氣惱:“你要跟哪個相好的走掉不成,忙不迭要給官人戴綠帽子?”
“是啊,那個圖與文武雙全,又是王爺,說不定我帶著酒去見他,我倆一見如故,從此比翼雙飛,再不回來了。”
子文放下筆,摟住奚吾安撫道:“好啦,官人曉得你的心事。但九王這邊你確實幫不上忙,圖與那裡我又沒別個信得過的人能派去。只此一遭,下回一定先問過你再做決定,可好?”
奚吾只是盯著他不做聲,子文無奈拍拍他臉,道:“你家官人雖不是甚麼好人,也不會拿國家大事當兒戲,若因為我做甚麼事,害的大宋子民遭殃,慢說你會恨我入骨,我也無顏見父兄於地下。”他停了停,聲音低了下去,“子遠當初一箭將我釘在大宋土地上,我曉得他的意思,便是死,也要我死在大宋。他護不住的家,我要替他護住……他未竟的心願,我要替他完成……”
“釘?”奚吾一驚,子文卻笑了,放開他,又提筆繼續寫信,“那都是往事,不提也罷,其實與現下的事無關,阿吾不用在意。”
“子文……”奚吾猶豫了片刻,終於問道:“子遠……是你大哥?”
子文筆下不停,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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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道:“是。”
“是小官人的爹爹?”
“是。”
“你書房中那些畫……都是他的手筆……麼?”奚吾這一句話問得艱難已極,一顆心緊緊縮住,等待子文的回答。
子文的筆微微抖了一下,雙眼盯著箋紙,卻不做聲,過了良久,他才抬頭望了奚吾一眼,淡淡道:“我不曉得平安郎告訴了你甚麼,你若信他,只管心裡猜疑去,若信我,便放下這些往事罷,我都不掛懷,你心心念念記掛著,不辛苦麼?”
他用的是“告訴”。
奚吾心中一陣陣發涼。他心中便是認定平安郎所言是實,才會用這樣的詞。口中說不掛懷,片刻前提起子遠,眼中還有掩飾不去的淚光……
奚吾的心揪成一團,心中有無數的話想問,卻情知依子文的秉性,肯這樣解釋已是千難萬難,餘下的話,便怎樣也問不出口。
子文凝視他良久,道:“當年我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真心,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卻不會說第二遍。”
奚吾攥住拳,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的肉裡去,勉自鎮定道:“我信你。可是子文,放不下往事的,究竟是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