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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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經略安撫使王章王大人今日亦到了六王府上,與我帶了阿景一封信,我特地帶來給你。”
奚吾聽罷,便眼巴巴等他掏出信來,子文卻不動,笑著問道:“你卻用甚麼來感謝官人才好?”
奚吾臉一紅:“我拿九王府的訊息來換,可好?”
子文搖頭:“你早把訊息給了劉豐,劉豐自然會告訴我,這個訊息已全無價值,阿吾想要信,總得拿出些誠意來才好。”
奚吾情知他心中想的是甚麼,便紅著臉主動湊上去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面頰相貼輕聲道:“現下不方便,待轉回府……我……”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子文聽得卻呼吸急促起來,一雙手牢牢扣住奚吾的腰,掌心滾燙,自喉間呻/吟出兩個字:“阿吾……”
他凝視著奚吾的雙眼,深深吻了下去。
溫熱的身軀,熟悉的氣味,柔軟的雙唇,甜蜜的鼻息,心中最要緊的那個人便在懷中,髮絲相纏,肌膚相貼,兩個人的心中都是無限的平安喜悅。不需多做甚麼,不需多說甚麼,只這樣微笑相對,似乎便是一生了。
纏綿良久,子文總算想起正事,稍稍推開奚吾少許,自懷中摸出了一封信遞過去,又將他重新捉回來摟定。奚吾便靠在子文懷中,展開信細細閱讀。
信是師叔祖寫的,寥寥數語,只說他們目前在秦鳳軍中,一切安好,叫奚吾不要惦念。正正反反看來都是普通的平安信,信紙上卻有很難注意到的蹊蹺處。
這分明是師叔祖常用的白箋紙,卻比往日見的窄了幾分,落款緊緊貼著邊緣,不似師叔祖平日裡寫字的風格,細細看來,左邊緣還有些微極不起眼的毛刺,竟似是被甚麼人撕去了一條。
奚吾摸著信紙的邊緣,若有所思地側頭望著子文。子文被他看得發毛,笑道:“怎麼?”
“你撕去了甚麼?”
子文將他的頭扳正,按回懷裡安撫道:“哪有撕去甚麼,你便瞎猜。”說著便來奪奚吾手中的信紙。
奚吾抵不過他力大,被他將信收去,竟隨手在燈上燒了。眼睜睜看著信紙化灰,奚吾心中著實不悅,推開子文的手便要站起來。
子文的雙臂收得死緊,將他牢牢困在懷中,輕聲問道:“甚麼事惹得你這樣大火氣?”
41、密信 。。。
“若是軍國大事,我不可與聞的,你直說,我亦不會多問。但你現在這般,分明是故意瞞下了師叔祖他們的訊息,若他們有難,你去多方奔走,卻叫我只管坐下來等麼?”
子文慢慢揉捏奚吾的小臂,眼望窗外,低低嘆了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李叔叔和阿景都沒事。信尾的事情,與你無關。”
“當真無關?”奚吾側頭凝望著他,“師叔祖那樣人看似粗獷,實則心細如髮,若信尾之事當真與我無干,他必定另外修書與你,絕不會寫在同一封信中。子文,你究竟瞞了我甚麼?”
子文伸手將奚吾的頭壓到自己的胸腹間,輕輕吐出一口氣,低聲道:“阿吾,若有一日我死了,你當真肯陪我麼?”
奚吾將臉貼在子文身上,聽著他胸中的心跳,撲通,撲通,沉穩、有力,卻較平日裡快了幾分。
他伸出雙手環抱在子文腰上,輕輕撫摸他背後散落的長髮,髮絲自指間滑過,柔軟,冰涼。子文現下定有心事難解,雖看來言笑晏晏,眼底卻有隱憂,只不曉得這憂在何處。
他柔聲答道:“是。”
“子文,你應過的,我倆同生共死。若有那一日,你卻推開我,我便立時抹脖子自盡,一路追下去找你說個明白。”
子文默默不語,又摟了奚吾一陣,才直起身抓過他的手湊在口邊親了親,微笑道:“不要掛心,官人沒事的,方才只是隨口耍笑而已。”
奚吾反握住子文的手,凝視他雙眼,輕聲道:“我知現下必定有事發生,才會讓你如此為難。若此事萬分要緊,不得他人與聞,你不說也無妨。若不是,我只望你不要瞞我。生,我倆一起生,死,我們一起死,有甚麼為難事,我想與你共同分擔。”
子文靜靜望了他片刻,低聲答道:“九王要我去殺武安北。”
殿前都指揮使,當朝三帥之一,今上身邊的重臣。也是當年樞密副使武定國之子,施家的世交故舊,武安北。
奚吾臉色蒼白:“這怎使得!”
作者有話要說:羊踟躕、馬錢子、鉤吻草都是有毒的草藥,產地一般在現在的西南華南一帶,總之不在西北,也就是西夏所在的地界不產。
羊躑躅這名字聽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