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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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是浮而無力的脈象?我在網上查來的資料,但不曉得正確否,望高人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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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洗佛 。。。
奚吾這一場病來勢洶洶,生生纏綿了十幾日,才勉強好些,卻還有些咳嗽。子文怕他受涼,這些日子怎也不肯讓他出門,到四月初八洗佛節,奚吾再也躺不住,要偷偷帶著茭白出門,偏偏子文一大早就到了藥局,捧本書倚在他榻邊讀著,也不曉得讀本《論語》怎會這般津津有味,臉上一直笑眯眯的。
奚吾無奈,只得求他:“子文,今日洗佛節,碧水河邊有放生會,年年我都去的,今年,也讓我去一次,如何?保證穿暖暖地,捂嚴嚴地,絕不受一絲風。”
子文板起臉:“不成。病剛好些,河邊風大,著了風又病倒了可怎生是好?”
“我自家身體自家明白,又不是閨閣弱質,絕不至於吹風就倒。前次受風寒是我不小心,現如今我加十二萬分的小心,又有茭白跟著,你就放心罷。”
“茭白莽撞,遠不如青竹,他跟著,我才更不放心。再說,你放生放了這許多年,也儘夠了。又是舍藥,又是放生,多少罪過還贖不過來?那樣的出身,亦不是你自選,何必如此自苦?依我說,還是都放下罷。”
這許多天來,子文頭一次主動提起青竹,看起來竟行若無事,面色如常。奚吾心中一酸,雖不敢多說,臉上卻難免露出些哀色。
子文丟下書本,轉身摟住奚吾,笑吟吟道:“我有個主意,要不然,阿吾扮作女子,著厚袍帶面紗,我與你一同去河邊放生?”
奚吾一怔,猛地一把推開子文,怒道:“胡鬧!”
子文笑倒在榻上,捉住奚吾袖子撒賴:“阿吾不答應,我便不叫你出去。”
奚吾用力去掰他手,已有些發急:“越發胡鬧了!這種事,怎麼可能!”
子文笑著反手捉住他,枕著他腿躺平,手指順著他手腕一點點上滑,緩緩摩挲奚吾臂上的傷口。十幾天來,上好的傷藥像糊泥巴一樣望奚吾手上臂上塗,因此傷口好得很快,眼見得已結了疤。手上的也還罷了,臂上的傷口太深,傷好了也免不了留條印記。子文嘆息道:“昨晚發夢,夢到我若誠心,認真摩挲這傷口千遍,阿吾臂上便不會留下疤痕,也不曉得成不成。”
奚吾先前還在掙扎,聽到這話不由地臉上一紅,轉過頭低聲道:“又不是女子,留條疤有甚麼干係,你不要這樣。”
子文似笑非笑,手漸漸不安分,沿著傷口一路望上,已探入了袖底。
奚吾有些不安,顧左右而言他:“那個,子文,今日天氣晴好,無風也無雲,我去去就回,可好?”
子文翻身將臉埋入他衣襟,含含糊糊道:“阿吾……你燻得甚麼香……”
奚吾笑道:“哪有甚麼香,先前給人抓藥,還有些藥香,如今連病了
7、洗佛 。。。
這些日子,通身都是病氣,子文也不怕臭,還拼命去嗅。”
子文笑出聲來,仰躺回來望著奚吾道:“阿吾故意掃我興頭。逃了這次,還能逃一輩子不成?早晚也要遂了我願。”
奚吾一笑,自袖中扯出子文的手握住,軟語央求道:“施大官人,好子文,求你,讓我去罷,我午時前一定回來。”
“你一身臭氣就去放生麼?總要洗乾淨才好。”
奚吾明知這一洗定會洗出些事情來,卻推脫不得,眼瞅著關門閉戶,暖爐點起,一個大大的熱水桶抬上來,子文笑吟吟望著自己,滿面促狹。
他低頭輕聲道:“我身上腌臢,子文出去等罷,著茭白來就好。”
子文哪管他說甚麼,揭開被子就去解他衣服,口中笑道:“茭白哪有我細心,難得我親來侍奉,阿吾就安心享受罷。”
奚吾大病初癒,身上都是軟的,掙不過子文力大,轉眼就被剝了個乾淨。他先天不足,幼年失調,本就生得骨架纖細,病了這一場,更顯瘦弱。子文一身墨黑的長袍,奚吾白皙的身體靠在子文身上,如墨池邊開了一樹白梅花,竟有了幾分妖嬈之色。
奚吾臉上一片紅暈,拼命推拒道:“子文!子文!你放開我,我自己洗!”
子文笑道:“我偏不放,你待怎樣?”說著,一把抱起竟一同跨入了澡桶。
奚吾輕呼一聲:“你的衣服!”
子文在他面上輕輕一吻,調笑道:“方才死命推脫,現在倒要我脫衣服?”
奚吾別過臉,悻悻然:“好好一件袍子,你不怕糟踐,我又心疼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