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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箋!”
這個名字,陌生的不像是從雲憑語的口中所發出的。
察覺到面前站了一個人,水花箋悠悠的抬頭,口吻也是陌生的:“這位公子你找我,有何貴幹?”
焦急的神色頓了頓,逐漸恢復成如初的靜然,雲憑語朝水花箋伸出手:“跟我回去,可好?”
“……嗯?”水花箋一揉耳朵,似懂非懂。
“我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你是一個沒有將來的人,我們湊在一起,不是正好?”
他這是在求他回來,回到自己的身邊……
然而,雲憑語溫暖厚實的手掌卻無人問津,半晌都不見水花箋的回應,瓷玉般的白皙肌理有陣陣涼意自掌心傳出,清冷無助,無力挽回。
“你不是說過,給不起我要的將來嗎?”
水花箋問得是輕而易舉,但心底深處的點點悲慼又在慢慢聚集。
有些事,有些話,哪怕是一個字,一個眼神,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以前是給不起,但現在,已經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在我看來,還不是都一樣。”
水花箋起身,拄著柺杖搖晃著身子,衣鬢凌亂,臉上還是那個一如既往的微笑,透著兩分苦澀,三分無奈,五分嘲諷與自嘲。
“別走。”
手腕間一緊,雲憑語緊緊的扣住了他。
“別走,我捨不得你。”
這下,輪到水花箋心頭一緊,雲憑語懇求的語氣,挽留的行為,雲憑語的執著,都讓他意外。
“然後呢?你捨不得我,那又如何?”
“別走!我不找了……”
“找什麼?”
“找我的過去。”雲憑語深情的凝眸一笑,誠實坦然。
“……”
趁著水花箋恍神的一瞬,雲憑語牽起他的手,將彼此的掌心緊緊相貼,儘管此刻黏溼的觸感很不好,但漸漸的,原本兩隻冰涼的手掌終於開始融合,暖意慢慢的凝聚,傳達給了對方,再也分不清是誰溫暖了誰。
“現在,我有你,就夠了……”
一瞬間,這短短几個字,水花箋竟覺得這是世上最美的情話。
雨滴,淚珠,混合在一起,常來年空寂無依的心口被濃得化不開的暖意佔據,紛紛滿盈而出,一個瞎子,又哭了。
雲憑語幽邃的眼中升起一縷疼惜,輕輕的替他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
“別哭……”
別哭,你的眼睛那麼美,根本不適合落淚。
夜,言心小築,雨勢漸大,澆灌著大地,卻再也澆不滅室內激烈的情愛之火。
他們唇齒交纏,一夜纏綿,他們心心相依,擁抱到天明。
“明天你想做什麼?我陪你。”
雲憑語輕撩起水花箋額前的髮絲,問去。
“騎馬。”
不揉,不捏,不刮,只是輕輕一點水花箋的鼻尖,雲憑語眯眼:“真是會挑時候,你就不怕疼麼?”
“怕,更怕過了明天,就再也沒這個可能了。”
水花箋睜開紫色的雙眼,淚意未消,如湖水瀲灩的眸子,清澈卻看不透。
耀州鄴城,西邊郊外的山坡。
買了匹好馬,雲憑語帶著水花箋或遊走,或賓士,不知不覺就在郊外呆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他想要陪他做喜歡的事情,他想要看他的笑顏。
拉了拉韁繩,雲憑語讓馬兒在一顆海棠樹下停下,他低頭看著依偎在懷裡昏昏欲睡的人兒,眼中柔光無限。
晴空萬里的夏日,暖暖的柔風拂面而來,捲起了幾片花葉,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芳菲,飄飄悠悠的落在了兩人的髮絲之間。
幽香盤旋在水花箋的鼻尖,他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只感到心裡一片平和。
“事先給你上過藥了,現在還痛不痛?”
伸手撥弄了一下水花箋的髮鬢,雲憑語含笑道,話中還藏著微不可察的小小戲謔。
水花箋的臉微微一紅,有些尷尬:“不痛了。”
“當真?”雲憑語笑笑,手指移到水花箋的胸口那裡,“連這裡,也不痛了?”
他想了解的再多一點點,水花箋的心,還痛不痛了?
他身為天下第一妖男和魔教花弦護法的心,還痛不痛了?
“本來一直很痛,但今天,只有一點點痛。”水花箋淡淡道,他自己也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