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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告訴我的事?”
“琴兒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李言瑾聽他這麼一問,脫口便道。
元翊聽他提這茬兒,也是沒想到:“我也大概看得出。不忙說這個,我猜莫將軍是想從你口中套些訊息,你的確不知他和太子要找的東西在誰手上?”
“你想我告訴你麼?”李言瑾直勾勾地盯著元翊看,半天冒出這麼一句。
元翊心中半半清明起來:“不用,到時你見機而動罷……還玩麼?”
“你想怎麼玩兒?反正詩詞歌賦我哪樣都沒作為。”李言瑾見元翊轉了話頭,也鬆了口氣。此時若是元翊死咬著不放,李言瑾著實是招架不住的。
元翊笑道:“可願作詩?我怎聽說你年少時每日讀書,必將先前那位少保大人氣得嘔血三尺白綾?”
李言瑾不服:“我不過是折他壽,又沒真想過害他,哪像……”
此時的二人,說什麼都是錯。
正巧有人敲門,元翊去應。門開得不大,被他身子擋住,李言瑾瞧不見外頭站的是誰。元翊沒說話,只微微點了下頭就端了一大碗元宵進來。
“險些忘了正題,我讓丫鬟弄了些元宵,你嚐嚐。”不等李言瑾開口問,他已經說明原委,又盛了兩碗。
李言瑾接過,吹好半天才吃了一個,終於忍不住道:“最近的丫頭真是大膽子,敢讓元大人親自端這麼燙的東西進來。”
“言瑾……”
李言瑾看他一眼,突地站起來朝著門外喊道:“珊兒,你進來。”
“殿下,您早些歇著,珊兒不進來了。”隔著門隱隱聽見莫淳珊的聲音。
“珊兒!”李言瑾去追,不小心撞到桌角也沒在意,卻在要開門的時候自個兒停了下來。
原本,就是見到面也無話可說。李言瑾嘆口氣轉過身,卻見元翊灼灼地盯著自己,只有硬著頭皮苦笑地坐了回去,這才覺得膝蓋剌剌地疼。
長長一段沉默後,元翊停下敲著杯沿的手指:“聽說當年莫將軍打定心思想把她許給李言亭,你一把火燒了莫家小糧倉,趁亂跟她連夜私奔,回來後莫將軍大發雷霆,你又在府外站了兩天兩夜,莫將軍才鬆了口是不是?”
“這麼些陳年爛穀子的事你是從哪兒聽來的?”李言瑾暗中發誓,不管是誰說的,絕對要滅了他九九八十一族。
“是還不是?”
“……是。”李言瑾猶豫半天,終還是點了頭。
元翊臉上卸去最後一絲血色,慘淡地笑了。
就李言瑾知道元翊那脾氣,鐵定又得不冷不熱一陣子。可第二日晌午起來,元翊已坐到他床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李言瑾見他凝神鎖眉,總覺眼前心頭的想顧都顧不來。
“怎這麼早?”
直等李言瑾出聲兒,元翊才發覺他醒了,心不在焉地道:“不早了。”
“有心事?”李言瑾自昨夜莫淳珊一事便做賊心虛,只有小心翼翼地問他。
“莫將軍和太子這會兒剛回來。”
“倒真親厚。”李言瑾不冷不熱哼了聲,“這兩人這些日子做什麼去了?”
“碰釘子。”元翊仍舊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卻握緊了李言瑾的手。
李言瑾什麼都不想問,只盯著外頭白茫茫一片出神。沙地,一大塊積雪從屋頂滑下,摔了個粉碎。
“算起來也四十帶幾的人了,還腳跟沒個著落,要不得,嗯。”李言瑾跟邊著兩個侍衛,而另有兩個侍衛再跟著他,走在太湖石鋪就的林間小道上,邊數落著太子李言勳。
除了多年前外公給他爹處死那回外,李言瑾長這麼大給人挾在中間走路的次數真少得可憐。前後四人聾了似的只知筆直往前走,偶有花枝斜插過來也毫不避讓,在李言瑾絮絮叨叨之際,不守規矩的枝椏已被盡數修得平整,八皇子心裡也結結實實地咯噔一下。想來大丈夫能屈能伸,便不與他們一般見識地閉了口。
踏亂了花蹬,繞過了鯉池,又見一軒連著一軒的竹亭,趁著冬時節綠影橫披。跟著這四大金剛,愈是幽玄寧靜之景愈顯肅殺寂寥。四大金剛怕是深知其中心理,特意選了這條路走。莫府多大?後身通向何處?李言瑾一概不知。何況問這四人倒不如問自己來得爽快,乾脆什麼也不打聽,但願這是送他溝洽兄弟情誼去的。
怪還要怪莫府太大。那日元翊走後,李言瑾就等著與他大哥來個經年不見無語凝噎的段子,哪曉得他哥他丈人都不著急,這麼抬頭不見低頭亦不見地在一個屋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