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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習武的溫寒清來說,自廢武功自然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
我曾經問寒清怎麼就相信我會在他自廢武功後幫他們,寒清還是平穩地沒有任何波動地送給我三個字:“不知道。”
之後的事情就顯得很是順理成章了:我幫忙收拾了那群追殺他們的人,將洛梓玉送到了某個地方派人好生照顧著。我保得洛梓玉平安無事,而溫寒清,則答應替我賣命十五年,在這十五年間,我不會告訴他任何關於洛梓玉的訊息。
楓雪樓初建,我需要一個得力的幫手,溫寒清出現的正是時候。
那年的溫寒清15歲,洛梓玉13歲。
從那時候起,楓雪樓就多了個年輕的管事,楓雪樓的第一位管事。
槿木被顏逸寒帶走的那天晚上,我盯著閣樓裡的窗欞發呆。
寒清進來點上薰香的時候,我跟他說:“槿木已經走了,還有兩年你也就可以走了。”
寒清沒說話,只是站在那沒了動靜。
我回頭看他,又加了一句:“還有兩年,你就可以見到洛梓玉了。”
寒清的定力果然是比無眸要好,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所以說,生離果然是比死別是要好的很多的不是嗎?
我跟寒清說:“我已經很依賴你了,這楓雪樓如果沒了你,我都不知道要怎麼繼續將它開下去。”
我又說:“你竟然從來都不問我洛梓玉過得怎樣,明明每天都在擔心他嘛。”
我還說:“你就不怕我虐待洛梓玉?”
那天晚上我說了很多,寒清就那麼站在那聽著。
最後我說:“寒清,我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寒清看向我,我似乎又看到十幾年前那個冰冷的少年,他說的很堅定:“我不是那個人。”
是的,他不是蒼離,他是寒清,是溫寒清。
那個我唯一稱得上朋友的人,我的蒼離,他已經死了,已經為我而死了,也已經讓他最愛的無眸嚐到死別的滋味了。
我是在蒼離三週年忌日的那天遇到寒清的,遇到這個跟蒼離一樣寡言沉默的少年,多多少少,我在寒清的身上看到了蒼離的影子。
寒清並不知道蒼離是誰,因為那是我跟無眸之間的禁忌。
他只知道,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對我很重要,可是他已經離開了。而我,一直在透過他看著那個人。
那夜近乎單向的交談,我失敗的很徹底。
我低估了寒清對洛梓玉的感情,也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我們之間只是交易罷了,我竟然一直騙自己,寒清會像蒼離一樣對我。
我真的很不甘心的,洛梓玉憑什麼得到這樣的愛?
我答應過寒清,會好好照顧洛梓玉。
我真的有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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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以後,蒼離忌日的那天,我帶著寒清去祭拜了蒼離,然後帶他到楓雪樓地下的屋子裡。
寒清是從來都不知道,這楓雪樓的地下還別有一番洞天的。他也從來不知道,他每天想念的人,其實就在他的腳底下。
見到洛梓玉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站在我前面的這個人不再是寒清了。他是溫寒清,是洛梓玉的溫寒清。
溫寒清看著躺在床上的洛梓玉,半晌沒有動靜。
我也看著床上的那個人,他的面板因為長年沒有接觸陽光而顯得慘白,身體十分的瘦弱,微闔的雙目一直在輕輕地顫抖著。
我無辜地看向溫寒清,可是他卻一絲目光都沒有留給我。
我看到溫寒清的喉結動了一下,他似乎是有些艱難地邁著步子走向床上的那個人。
洛梓玉在溫寒清的手碰到他臉頰的時候驚醒,然後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大哭起來。
溫寒清像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溫柔地摟著他,讓他趴在自己胸前哭著。
洛梓玉明顯虛弱的哭聲在我聽來是極度的尖銳刺耳,讓我忍不住握緊了手裡捏著的東西。
溫寒清很快就哄好了洛梓玉,因為他太虛弱了,哭了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溫寒清抱著洛梓玉向我告辭。
我捋捋掉落在額前的碎髮,無辜地說:“我是真的有好好照顧洛梓玉的。”
我說:“我給他最好的吃穿用度,派了專人天天伺候著他,從來沒有人打罵他。”
我說:“我只不過是,軟禁了他十五年,讓他這十五年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