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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句話是什麼。
事情到此,其實他也沒什麼可以拘泥的。便別開臉去,側頭躺在床褥之中,輕聲說了句,“是我求你。”
春宵一度,果然是他自己求來。到此刻,心裡並沒有什麼特別不情不願的感受。反而有些覺得想笑。
就像他先前主動開口叫來蕭觴時候的心情一樣,已經盤算清楚利弊,明白其中得失。
彷彿下棋,黑白之道,有棄子,有輸贏。怪只怪他曾經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簡單。天真得過分!
而此刻,他想讓蕭祈和弟弟能夠過他們希望的生活,至於自己……在三個人之中,原本就不是非存在不可的那一個。
所以要有個人去當神官的時候,他可以去,現在,當然也可以。
蕭觴聽見楚麒的話,也算是如願以償,不過他卻也並沒有顯出幾分得意神色來。
事實上,他平靜非常,與往日沒有絲毫不同。
攬著楚麒的身子,把他摟在懷中,倒是很有幾分溫柔繾綣的意味。
只可惜南楚麒沒那麼好的心情與興致去享受這般寵愛。他滿腦子想著的,卻是蕭祈萬一回來,真的遇上蕭觴所說的什麼天羅地網的埋伏……他會怎麼辦?
蕭祈是奉皇上詔命回來,披星戴月旅途勞頓,身邊不可能帶許多人。
而回來之後──如今皇上已經不在了,權柄落在蕭觴和殷相爺的手裡,如果蕭觴不肯承認那份詔命,硬說蕭祈是私自從軍營裡抽身回來的。治他一個臨陣脫逃的罪名,也看上去合乎情理。
想到此處,他抓住蕭觴衣袖,一臉鄭重的問道,“你會信守諾言的是吧?”
“當然。”
“那蕭祈回來,你預備怎麼對他?”
“怎麼對他?父皇駕崩,依皇家慣例,他為人臣子自然要留下守靈。時間一到,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當然不關我的事情。”蕭觴說得滿不在意,只問楚麒,“我反而比較想知道你的想法。其實現在反悔,也還來得及。我可以不碰你。”
“你把楚麟還給他,讓他們安全離開。我答應你跟你在一起,就決不食言。”
蕭觴聽完便是笑了,抬手放下床帳。
“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這個表情,好看極了。”他一邊說一邊壓在楚麒身上,細細的在他脖子以及鎖骨上留下斑駁的紅印,又貼在他耳邊輕聲的問,“知不知道,我想要你想了有多久?”
“不知道。”這個時候,即便楚麒,也難免氣息不穩,不太舒服的動了動身體,“多久?”
“就在你第一次為了你弟弟而頂撞太子身邊那位徐太傅的時候吧……很久了。我那時候就想,當年去太常寺玉井園看桃花的那個人,怎麼就偏偏是蕭祈、不是我呢……”
接下來,便再沒有時間去說話,蕭觴的手在楚麒身體上游走撫摸,碰到下身,卻也能激起他身上難得一見的熱情來。
不識情慾滋味的身體,反應相當生澀。即便蕭觴給他塗抹了潤滑的東西,進入的時候,感覺依然相當疼痛。
“啊──”
楚麒抓著床褥,別開頭去,重重喘著氣。被那一下一下用力的衝撞頂得難受,情不自禁呻吟出聲。
蕭觴一隻手臂纏在他的腰上,摟著他身子不斷迎合著自己下身的動作。身體交纏結合,與他來說,滋味自當美妙的。
他把楚麒摟進懷裡,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喜歡的是他。可我比他適合你,更比他了解你。你早晚會明白的……”
楚麒閉上眼睛,根本聽不見他說了些什麼。只巴望著這疼痛快點過去。更巴望著弟弟以後能聰明一點,再也不要幹啥事,讓他這麼的操心。連在這種時候,都還要分出一份心思,百般的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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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天,來得快,去得也像匆忙。彷彿是個頑皮的遊戲。
比如說庭前的那一樹春花,前一日忽然全都開了,遠著看去,鮮亮極了。可一覺醒來,卻又全都落光。葉子還沒全長出來,便只剩了光禿禿的枝椏,看上去又很是奇怪。
殷洛寧坐在庭院裡,為著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傷透了腦筋。
“寧兒,你怎麼在這兒?”
才回了鴻臚寺府衙的殷洛承,一近了後院,便看見弟弟坐在一株桃花樹下發呆。他身邊的矮凳附近,堆滿了頻頻落下的粉紅花瓣,身上肩上都是,就連頭頂也有那麼一片兩片,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要被花瓣埋住了一般。
殷洛承走過去,寵愛的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