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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地看著這個媚笑的女人,蘇連城先是愣了一下,低頭想,看她這身打扮和說話的腔調,莫不是……
蘇連城一怔,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那個女人。
“看來小兄弟也是明白人,我這兒是百香樓,說穿了便是供人快活的地兒,”那個女人說著攏了攏肩上滑落下來的披巾,笑道,“我看你細皮嫩肉的,臉蛋周正,身段也不錯,便將你買了下來當小倌。”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這樣說!”蘇連城登時怒火中燒,他馬上明白了自己是被蘇連祿那狗雜種賣進了窯=子,而現在面前的半老女人便是這窯=子的鴇母。
百香樓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雖是同自己以前常去的勾=欄院一樣,都是些風月場所,但去勾欄院的盡是些喜歡舞文弄墨的公子哥,裡頭的姑娘小倌個個才色俱佳,能陪人飲酒作樂,附庸風雅;而百香樓不同,只要你出得起銀子,任你是流氓還是地痞,都能點姑娘找小倌,且不設規矩,裡頭全是賣身不賣藝的貨色,說白了,就只是讓人上床洩=欲的地兒,真真正正的下九流。
“哎喲,您小爺以前是誰,我管不著,我只知道老孃花了一百兩把你買來,你就是我百香樓的人,在這地兒,您可聽清楚了,老孃我才是最大的!”只見那鴇母畫著的纖纖柳眉一橫,要真是貴人就不會被人賣到這裡來了,就看那賣他的自稱是他哥哥的人,瞧著就是家裡敗落了,大的把小的賣了自己跑路。
蘇連城登時覺得自己快給氣瘋了,蘇連祿那雜碎竟為了區區一百兩賣了自己的親弟弟,如今還讓他來受這種低俗女人的氣,氣得他無話可說。
那百香樓的鴇母見他低著頭不說話,以為是給自己唬住了,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的小廝,自己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悠哉地抿了幾口。
這邊的小廝剛給蘇連城鬆開腳上的麻繩,還沒等完全解開他手上的結,蘇連城便一個起身,直朝門外撞去。
眼看衝出了那屋子就要逃了,門口把守的兩名壯漢一把又將他抓了回來,扔在那鴇母跟前。
用勁扭了幾下還是被壯漢給摁住了,蘇連城被摁趴在地上,手腳重新捆了起來。
那鴇母用腳勾住了蘇連城的下頜,抬起他正咬牙切齒不肯就屈的臉,道:“既是被我買了來,那便要好好聽話,免得受些不必要的苦,剛來這兒的姑娘小倌哪個不像你這般倔,最後還不是給老孃收拾服帖咯!”隱隱約約看見蘇連城的脖子裡有些紅痕,鴇母側了側腳,看清了他的頸側,笑道,“喲呵,我當是什麼清白人家呢,原是早被人嘗過味道的,還跟老孃裝什麼貞烈!”一腳將蘇連城踢到一邊,鴇母對身邊的小廝狠狠道,“給老孃好好調=教調=教他,按老規矩,五日後讓他開張迎客!”
頭兩日蘇連城倔得像牛,不管那些小廝怎麼扭打他都不肯聽話,鴇母便不讓小廝給他吃飯,只給少量的水。蘇連城是最不經餓,餓了兩天,他便不像之前那樣倔了。
被關在小黑屋裡捱餓的那兩天,蘇連城想了很多,想他蘇府,想他爹孃,想他不爭氣的大哥,還想買了他去暖床的沈墨。以前自個兒有錢的時候從不把錢當回事,最過分的時候還把碎銀子當石頭,在湖邊打水漂玩。光是被他亂丟的銀子加起來就不止一百兩了,如今他卻只值這一百兩,真是莫大的諷刺。定是自己過得太鋪張了,財神爺看不過去,便將蘇府的錢財全收了去。那爹孃又是怎麼回事?蘇連城自認比較驕縱,但對爹孃從來沒有過不敬,怎麼老天將他爹孃也一塊收了去。想他蘇家財勢雄厚,涇城內一半的地皮都是他家的,光是每月收租金也可收到腿軟,爹孃自然不要求他做什麼事,況且上頭還有個大哥,他真的是隻需要吃喝玩樂就可。可誰料到,就是這個雜碎大哥,把家財一夜之間賭光了不說,竟還將他賣了,往日裡一聲聲的大哥算是白叫了。再想那沈墨,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善人,逼他做奴才還要了他的身,把他當成男=寵養著,但……卻從來沒有苛待過自己,也沒讓下人為難過自己,好吃好喝地養著,不曾讓他挨餓受凍,這回若不是跟著蘇連祿逃了出來,恐怕不會落到這種田地。
關在小黑屋裡像是讓蘇連城面壁思過,他想來想去,終究是怪自己不安分,如今一無所有了,那也便是天意。等到第三天一早百香樓的小廝將他放出來的時候,他乖順得像只被馴服了的貓,人人都以為他是餓傻了,卻不知他是絕望了,認命了。
鴇母很滿意蘇連城的屈服,她就想著,這窯子裡的人啊,就是要給點厲害瞧瞧,不來點狠的,怕是以後都不會聽話。於是又喊了那些小廝將他帶去另一間廂房,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