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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也是讀書之人,不過,什麼士人骨氣他是一點全無,手無縛雞、膽小怕事卻學得一點不差,被房東這麼一頓排擠,玉堂春早是冷汗淋漓,只是在徒弟面前還得裝裝樣子。
不過前腳進屋,後腳他就虛了,連聲吩咐六子關門。
最後,一番琢磨下來,玉堂春讓六子先把堂前的匾取下,關門五天,瞧瞧風聲再說。
五天後,回春堂重新開業。玉堂春也第一次坐堂問診。
這五天來,一直風平浪靜,莫說什麼旋王爺,就連只耗子也未上門。師徒二人提心吊膽的過了五天,才終於放下心來開門大吉。
想來也是,人都說貴人多忘事,何況還是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思慮到此,玉堂春面露得色,慶幸自己並未被房東老闆的那一番危言恐嚇打了退堂鼓。
要不,京城這繁華之地待不下去,又如何賺銀子呢?想到此,環顧四周,玉堂春才朗聲吩咐六子傳下一位病人。
「下一位。」
六子話音剛落,上前來的卻是幾個掄刀使槍的官差。
「你可是玉堂春?」厲聲喝問。
玉堂春陡然一驚,滿面風霜,滿面汗水,春風化雨就滴了下來。「幾位爺有何吩咐?」連忙作揖,玉堂春賠笑著從診堂裡踱出。
「我家王爺有請先生你過府一敘。」為首大漢,濃眉一挑道出了來意,這來意令玉堂春一驚,剛出的冷汗又給嚇回去了。
臨了,滔天大禍他還是找上門來了。
無計可施,玉堂春只得跟著前來的官差進府。回頭,卻見徒弟六子躇在門口沒有動靜。
「六子,走啊。」強做鎮靜,玉堂春呼上徒弟,誰知六子越發的往門邊縮了。
「師父,王爺請的是您,我去做什麼呀。」
「給師父做伴呀,再說咱們師徒倆不一直就秤不離砣麼?再說,師父膽小,你去給師父壯壯膽,不定王爺一發火還能給師父收收屍。」拽住六子的胳膊,玉堂春笑容滿面,生怕這唯一的徒弟腳底下抹油,溜之大吉。
而六子則腳套住門框,手抓著柱子,一臉訕笑。「師父,師父,別,別,六子能給您壯啥膽啊?再說,我倆要是都去了,就真沒收屍的人了,成兩屍了。」
「你去不去!」一聽這話,玉堂春怒了,作勢要打。可那幾個官差沒等他出手就直接把他拽出了門。
「磨蹭什麼!哥幾個還等著領了賞錢喝酒呢。」
一番掙扎,一番推委,玉堂春被強推進了囚車,可憐他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又是怕又是羞,只得捂住了臉,任由那幾個官差把他押往同慶王府。
一到王府,幾個官差做了交接,玉堂春就被押進府了。這才取了枷,只套了條鐵鏈子直接往內府送了過去。
七轉八轉,穿了廳過了橋,最後玉堂春被押進了內堂。
看擺設氣派,玉堂春暗自揣測是到了旋王爺的內室,心道:這下完了,侯門深似海,指不定自己這一進,進是人出是鬼,前途堪憂啊!暗自嘆息,暗自慌張,卻半晌沒人理睬。
抬眼偷看,這內室裡卻無半個人影,暗暗奇怪,玉堂春抬腳作勢要起,卻忽然聞得堂後一人輕輕咳嗽。一陣慌亂,玉堂春連滾帶爬的又重新跪了下去。
這時,只見堂上不知何時坐了位藍衣公子,拿著鼻菸壺正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自己。
這位藍衣公子,就是同慶王府的旋王爺,今年二十整六,正名喚做溥旋,愛心覺羅家溥字輩排行老九的小霸王。
他從小就是個是非不分、頑劣生事的主,以往老王爺還在,這馬的韁沒脫好歹還能收斂,可前些年老王爺歸天,愛心覺羅.溥旋就更加猖狂無法了。
喝酒、鬧事、狎妓,京城裡公子哥兒的專行他可是出類拔萃的頭一名。前些日子放了柳靈雲他正覺得無聊,卻沒曾想又撞上個玉堂春。
「玉堂春,」把玩著手裡的鼻菸壺,溥旋竊笑了一下。「這可是出戏名啊。」
「王爺說的是,小人的名字就是小人的師父取自戲名。」聽得問話,玉堂春連忙低首回答。
又是一笑,溥旋也將玉堂春上下打量了起來。
今日正逢開業,為了喜慶,玉堂春穿的是件湖綠長衫外罩鑲邊的榴紅馬甲,一副標準秀才打扮。再細看上去,溥旋心裡更樂和了。
原來這玉堂春長得還有些名堂。雖然是三十出頭卻偏生長了張娃娃臉,尤其是那眼睛,正是一雙新月彎彎眼,不笑自帶三分笑,風情無限啊。
心裡有了主意,溥旋將鼻菸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