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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唉！”伊稚斜還挺失望。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誰是大將軍的藍顏知己，這條訊息經過無數瘋轉神展開後，如今已經改成誰把大將軍幹得腳軟下不了地？後備人選排隊數，金日磾赫然榜上有名。訊息透過微博由漢朝傳到匈奴，又由匈奴傳回漢朝。
未央宮一隻豬果斷暴走。
努力維持最後一點理智，劉徹仍用小透明馬甲回覆：“腫麼變成這樣子了？誰來告訴我真相？”
長安謠言滿天飛，只有一人淡定如斯。
長平侯府後院種植了大片葡萄。這些葡萄籽都是張騫當年從西域帶回來的，衛青喜那個味道親自栽種，小苗長勢喜人，如今一串串青青紫紫的晶瑩果實倒垂藤架，直教人饞涎欲滴挪不動步。
“博望侯裡面請，將軍早已恭候多時。”僕人前方引路，張騫穿過幾道洞門，眼前豁然開朗，一股熟悉的芬芳撲鼻而來。
葡萄架下鋪著一張竹蓆，衛青一身常服就在席上隨意一坐，手執錯金雲紋壺，面前早已擺好兩隻雲紋大漆卮。姿態慵懶，滿面春風，“博望侯快坐。難得這個時候你還登門來看我，我都要悶出病來了。”
張騫表示很蛋疼。
大將軍下帖，焉有不來之理？然而眼下情況特殊。
謠言滿天飛，傳來傳去，傳得就連當事人自己都覺得是真的了。
張騫深表同情，“大將軍，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毫無節操的人。只是，外面傳的越來越不像話，你是不是該出面澄清一下？”
“博望侯，你道我為何縮家裡當鴕鳥？”
“大將軍恕罪。”
“人云亦云固然可畏，可是家裡最安全啊！”
張騫眨眨眼，沒聽明白。
衛青嘆口氣，苦笑道：“閉緊嘴巴隨他們說，這陣風很快也就過去。我是惹不起那一大一小啊！”腳軟是再合適不過的理由，我都腳軟了，那一大一小總該放過我了吧？
那一大一小？張騫想想有道理。
未央宮那位想必惱得很，定會皮笑肉不笑，陰聲怪調的，“行啊，幾年不打仗，閒得你整日對鏡貼花黃，越發的油光水滑，簡直是越老越俏！這臉比三歲孩子都要粉嫩，再瞧瞧手上，繭子也不見了。”禍國殃民是不會說的，不過喊幾聲禍水倒是有可能。接著上演的戲碼該是聲淚俱下的控訴，“你都有朕了，為毛還出去勾三搭四？你瞧瞧你，勾搭的都是些什麼貨色？連我那癆病姐夫都能成你的入幕之賓，你腫麼這麼重口啊？為毛我會喜歡上你這麼個濫情的男銀？”
至於霍去病，張騫不敢妄斷，只好試探著問道：“不知驃騎將軍怒從何來？”
衛青投以一抹無辜的眼神。
“莫非，驃騎將軍吃陛下的醋？”
吃陛下的醋？真是這樣倒好辦了！衛青聳聳肩，“他氣得是，‘誰是大將軍藍顏知己’公佈的名單裡沒有他。”
張騫手一頓。
糟糕，那個大將軍藍顏知己的名單裡貌似有我的名字喱！
口中的酒突然變了味，一時咽不下去，哽在喉嚨又太難受，索性朝對面葡萄藤噴了出去。就聽一聲驚呼，藍色影子呼的自眼前掠過。衛青托住一串青色葡萄滿臉心疼。
“我的青娘！”
席上張騫瞬間石化。
大將軍愛葡萄是出了名的，可是愛到這步田地，還是令人瞠目的。據說，曾經皇帝和大將軍就為這個鬧起彆扭。豬豬很受傷，但是身為九五之尊，他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忍了。也曾萌生過命令霍去病剷平衛青葡萄園的想法，然後衛青那幽怨小眼神一看過來，又可恥的縮了。總不能承認，他比不過一串葡萄，所以就吃葡萄的醋吧。
幸好，這次評選大將軍藍顏知己的名單裡，沒有葡萄。
第二天衛青終於腳不軟了，精神抖擻著去面聖。一路驚人無數，紛紛看他足下。“怎麼？我踩了什麼不該踩的東西？”笑得雲淡風輕，餘人大驚，紛紛後退。
“沒有，大將軍恕罪。”
衛青淡淡一笑，走過之後依然能感受身後異樣目光。
“舅舅能下地了？”霍去病攔在前頭，衛青頓感風雨欲來，“呦，去病回來啦！”
“嗯，回來了。”再不回來，恐怕舅舅都保不住了。這回一定不能心慈手軟，把早早準備好的小紅繩、小手銬、小皮鞭。小葫蘆該用就得用。再不用，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
臭小子這笑容，分明是笑裡藏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