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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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聶隼向房外喚了聲,而不知何時已在外頭候著的侍者便推門入內,不用聶隼吩咐,便手腳麻利地收拾了一桌狼藉,另一名侍者則將懷中的酒罈放在桌上,清理完桌面,兩人便端著碗盤恭敬退下。
「你的手下辦事都很牢靠啊。」程茜突然感嘆了聲,目光卻盯著那罈桂花釀不放。
「是嗎?」聶隼不置可否,取過酒罈,破了上頭的封泥,房內頓時酒香四溢。
「是呀,葛青桓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程茜拿過兩隻乾淨的碗擺到聶隼面前。
「你甚麼時候發現的?」聶隼倒酒,狀似漫不經心。
「你果然跟他有一腿啊!」程茜意味不明地瞟了他一眼。
「你吃醋?」雖然葛青桓是山賊這事兒沒有刻意隱瞞,但聽程茜的語氣似乎早有懷疑。
「我不喜歡吃醋。」語罷,端起碗喝了一口。
「……」這話怎麼恁地耳熟?沉吟半晌,聶隼才道:「他是我拜把兄弟。」
聞言,程茜晃盪著碗中的酒水,神情高深莫測,沉默半晌,才悶悶道:「香火兄弟?」他不喜歡吃醋不代表他不會吃醋。
「……」聶隼驀地一愣,隨即又回過神,「我們從小就認識了。」
「原來還是青梅竹馬啊。」某人的語氣酸溜溜的。
「你嫉妒?」聶隼邪邪一笑,拉過程茜將他抱入懷中。
程茜沒有回答,只是仰起臉,拉過聶隼的頸子與他唇齒相交,舌頭輕靈地叩入齒關,輕輕刷過齒列,然後逗弄似的舔弄著對方口中的嫩肉,帶著芳甜酒氣的舌尖走過的每一寸都似火燃,灼燒著兩人的意志。
房內頓時只餘兩人濃重的鼻息,半晌,程茜不輕不重地在聶隼唇上咬了一口,聶隼會意,漸漸結束這令人迷醉的深吻。
「今晚留下來?」聶隼在程茜耳邊誘惑地道。
程茜一笑,「好啊。」只要他娘不來打擾。
得到程茜首肯,聶隼立刻把程茜打橫抱了起來,走往內室,然後豪氣地將程茜往床上一拋,鞋都不脫就欺了上去,程茜伸出手抱住聶隼頸項作為邀請。
聶隼低下頭,輕輕地舔著程茜頸脖上隔著面板跳動的脈搏,一隻手探入程茜下襬,輕車熟路地摸上程茜兩腿間的物事,隔著布料,大掌描摹著那物事的形狀,惹得程茜不住直哼。
「嗯……」程茜空出一隻手,深入聶隼襟內,修長的手指隔著褻衣撫摸著他厚實的胸膛,指甲不時擦過他胸前的突起,上頭聶隼益發濃重的喘息傳入耳畔,程茜嚥了口唾沫,仰起脖子在他耳邊道:「我今天去找過於子嫣了。」
情動時分,程茜這樣一句煞風景的話無異於破壞氣氛。
聶隼停下動作,「……嗯?」
「我發現,她比我瞭解你。」程茜摸著聶隼稜角分明的俊臉。
聶隼望著底下的人,頓了下,「……你想了解我?」話脫口,他才發現自己的語氣,竟是這麼的不肯定,甚至,帶了點卑微的期盼。
重逢的這些日子以來,程茜總是若即若離。
他不曉得程茜到底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他只知曉,程茜的一字一句,總能牽動他的情緒。
因為他的親近而欣喜若狂。
因為他的疏離而挫折不已。
他清楚程茜已不是從前那個乖巧天真的少年,可為甚麼,這樣的程茜,卻讓他更捨不得放開手?
看著上頭的聶隼一臉迷惘,程茜眨眨眼,開了話頭。
「於子嫣告訴我,你曾身負血海深仇。」
聞言,聶隼自嘲一笑,道:「你有興趣?」當初不是說這些都不重要麼?
程茜頷首。
聶隼無奈,「你知道震天劍譜是何物吧?」
「嗯。」當初聶隼離開之後,兄長曾告訴過他。
聶隼沉默良久,就在程茜以為他不打算說時,聶隼開口了,低沉的聲音摻雜一絲幾不可聞的陰鬱。
「我十歲時,我爹無意間得到了那本劍譜,沒想到卻引來殺機,因為那本劍譜,我爹孃慘死敵人刀下,當時我年紀小,仇家沒下重手,僥倖活了下來。」
可活下來,又有何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溫柔慈愛的雙親,一刀一刀地被人凌遲,滿臉鮮血、體無完膚的嚥下最後一口氣。
聶隼的語氣起伏很平淡,程茜躺在他的胸膛上,卻感覺到他在說這段家破人亡的悲慘過往時,全身輕輕地顫抖著。
程茜忽然後悔主動提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