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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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說聲抱歉,聶隼卻搖頭示意不用。
他從離開程茜後便一直放心不下,縱然交代了葛青桓和程胤護他左右,他亦無法將心中的不安壓下,於是他在半路就折返回到衙門,剛進內衙,便見程茜身邊那個叫木瓜的貼身小廝昏倒在地,當下他心神俱震,深怕程茜已經遭遇不測,所幸千鈞一髮之際,他趕回了程茜身邊。
憶及當時情景,心中仍是餘悸猶存。
聶隼不敢去想,要是當時他晚上一步,現在會是怎樣的情景?
「還請大人恕青桓沒在您危急之時跟隨左右。」葛青桓上前向程茜賠罪。
聞聲,程茜總算回過神,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倒是你和程胤,究竟是怎麼了?」
「這都怪青桓太過大意,這才中了嶽帆的調虎離山之計。」說著,葛青桓從懷中拿出一塊淡黃色的帕子,將帕子開啟,看見裡頭夾著幾片血肉模糊的指甲,帕子的右下角更書了幾個顏色已呈殷黑的血字──萍湖,速來。
「……」程茜看著那血淋淋的指甲,眼皮頓地一跳。莫非程胤也是因為這樣而被支開?抿了抿唇,程茜問道:「這是誰的?阿虹的嗎?」方才的情景實在太過混亂,他根本沒去注意姜虹的指甲是不是被人剝了。
想起姜虹,程茜心中又是一沉。
雖然適才一片混亂中,程胤出現將姜虹帶走了,可流那麼多血,也不知道姜虹究竟能不能脫險?
「不是。」葛青桓搖頭,收起帕子,目光一凝,神色竟有些冷然。
「嗯?」程茜眨眼。
「那條帕子是青桓之前贈與郭眠之物,裡面夾了幾片指甲,目的是要擾亂我的心神,然後將我從大人身邊調開。我……明知如此,卻還是中了計,正中敵人下懷。」
「你的意思是,這指甲是郭眠的?」程茜眼皮又是一跳。
「不確定,但……八九不離十。」既然敵人能從郭眠身邊拿走那條帕子,那現下郭眠的情況應該不太樂觀。
「你去萍湖沒尋著他?」聶隼開口,面色亦是不善。
「萍湖除了幾艘畫舫,根本甚麼也沒有。」頓了下,葛青桓道:「所以我讓人回山上將劉強帶下來了,算算時間,他也該到了才是。」
還真是說人人到,幾乎在葛青桓聲音一停,才被他提到的劉強便讓人五花大綁地扔了進來。
只見劉強全身髒亂不堪,衣服上滿是泥沙碎石,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兩行乾掉的鼻血更是悽慘地掛在鼻孔下,就連遮住他大半張臉的鬍子都被削了泰半,劉強現下的模樣,可謂是慘不忍睹!
聶隼薄唇微揚,眼裡卻笑意全無,「劉強,你這是怎麼了?怎會如此狼狽?」話甫出,房內一片死寂。
劉強渾身一抖,不敢置信地望著躺在一旁、背上還插了把劍的嶽帆,嘴皮磨動半晌,最後終於看向了聶隼,顫巍巍地叫了聲:「主……子……」
「你還知道我是主子?」聶隼語氣閒適,卻隱隱帶有一股懾人的威壓。
劉強看著背後的靠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又看見葛青桓與程茜都安然無恙地坐在一旁,知曉事蹟敗露、大勢已去,整個心頓時涼透,一股悚人的寒意從腳底竄到頭頂。
他怎會這麼糊塗?竟相信這叫嶽帆的人能讓他重拾已往的風光?
其實現下的日子,也不是這麼苦的。
劉強忽然不明白,自己為何對那個叫做寨主的位子如此貪戀。
那位子,到底沒有他一條命貴重,不是嗎?
五年前從頂端狠狠摔落,聶隼留他一條生路,如今這一失足,恐怕是真正走到了窮途末路了。
「屬下該死……請主子恕罪……」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劉強面色灰敗。
望著底下劉強委靡的模樣,程茜不禁暗暗感嘆世事難料,假如聶隼沒有及時趕到,現下坐在位子上感嘆人生無常的人便不會是他,想必劉強也沒料到,此時此刻,伏在地上渾身狼狽地不能動彈的人會是自己吧?
程茜瞟了聶隼一眼,不知聶隼要如何處置寨中叛徒,雖覺劉強可憐,可劉強大錯已鑄,雖圖謀之事沒有成功,但這場風波牽連不小,深受其害的姜虹也還不知能不能捱過這一關、郭眠亦遭波及,而今靠山嶽帆已死,劉強這株牆頭草的下場,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聶隼則是一臉莫測高深,看不出喜怒的神情讓人更為膽顫心驚。
半晌,他終於啟口,卻是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你說說,你為何該死?」
「屬下背叛主子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