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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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結果今早……竟在門口看到一件沾滿鮮血的衣物,民婦驚嚇過後仔細一瞧,發現……那血衣竟是我兒的衣物!」說罷,姜李氏再也忍不住傷心,身子一軟,撫地痛哭。
程茜聽完,朝葛青桓瞅了一眼,見他亦是一臉沉重。程茜微微蹙眉,嗓音有些低沉地開口:「你可看清楚了?興許只是樣式花色相同?」
姜李氏聞言抬起了頭,程茜在那張涕泗縱橫的臉上看見了一個身為母親的擔憂,心中的僥倖頓時蕩然無存。
姜李氏忍住情緒,哽咽著道:「民婦絕不會看錯……那件衣服……是民婦一針一線親自縫的!」一邊說著,一邊顫抖著雙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袱,再顫著手,解開包袱上的結,映入眼簾的是一件破爛不堪、血跡斑斑的上衣,眾人定睛一看,那破爛的血衣確實是姜虹常穿在身上的那件。
「……」程茜發現自己竟然不敢去想姜虹身上的衣服為何會沾滿鮮血。
一旁的程胤看見那件血衣時,一雙向來平靜如波的眼眸頓地掀起滔天巨浪,瞪著那件血衣,程茜看得程胤的手,竟在微微打顫。
整個心被一股駭人的不祥之意籠罩,程茜沉默了下,向跪在下首、神色悽然的郭李氏道:「伯母切莫擔憂,本官必會傾盡所能將姜虹找回!並將那大膽歹徒繩之以法!」說罷,姜李氏磕頭言謝,在程茜一聲退堂後,程茜等人面色凝重地回到內衙。
一入書房,程茜坐在書案前,皺著眉看向程胤,「程胤,你最後見到姜虹時,是甚麼時候?」
程胤聞言,上前一步道:「正是兩日前的申時末,送您回內衙後,姜虹就與屬下分別了。」旁人聽來依舊是那有條不紊的語氣,但他自知,自己早就亂了方寸。
「這幾日可有遇見甚麼古怪的事物?」程茜又問。
程胤搖頭,表示沒有。
「說起來,兩日前我便沒見到嶽帆了。」葛青桓突地插話。
聞言,程茜與聶隼對看一眼,心裡都不約而同地想著:果然!
「師爺的意思是,嶽帆就是綁走姜虹的人?」程胤聽出了葛青桓的弦外之音。
他早覺這嶽帆來歷神秘,怕他與程家有甚麼恩怨,會危及程茜,便曾經捎信回蘇州請人調查嶽帆的底細,可傳回來的訊息卻說此人頗有俠義,只是此人行事低調,故在江湖上名聲並不響亮。
捎回的信中也只有寥寥數句,並無甚麼要緊的事項。而嶽帆雖喜親近程茜,卻都是在衙門內居多,平時他倆倒是甚少交集,於是他雖覺不踏實,卻也只能待在程茜身邊靜觀其變。
時至今日,嶽帆終於露出馬腳,但物件卻令人費解。
除非……
思及此,眾人沉思之際,程胤將目光投向聶隼,啟口問道:「聶寨主,此事你待如何?」眼神中,有種不容忽視的嚴厲。
話甫出,書房頓時一陣壓迫人心的靜默,聶隼眯起眼,冷冷地迎上程胤的雙眸,「甚麼意思?」
「程胤只是想弄清楚,為何姜虹會失蹤?」近乎質問的話從他口中脫出,亦是那般平靜淡然。可語氣再平淡,只要聽者有心,仍覺刺耳。
「我為何要告訴你?姜虹是我的手下,他下落不明,亦與你無關。」聶隼唇角掛著一絲傲慢的冷笑。
姜虹失蹤,他身為主子,心情亦是不善,尤其是知道心腹失蹤是因為自己,一想到這點,心裡那股憤懣之氣就難以宣洩!
正逢兩人針鋒相對之時,程茜終於開了口,「此案經過本官抽絲剝繭、深思熟慮後,其實阿虹被綁架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
葛青桓眼珠子一轉,知曉此時只有自己能擔任跟程茜唱雙簧的重責大任,遂問:「甚麼話?」
「那就是……」程茜壓低嗓音,「柿子要挑軟的吃啊!」
「……」葛青桓眨眨眼,程茜也對他眨眨眼,葛青桓忽地一笑,拱手向程茜道:「大人的結論真是精闢,青桓自嘆不如啊。」
對此,程茜出乎意料地沒有得意,反而是蹙起兩道眉毛,一臉憂慮地對葛青桓道:「小葛,現在是拍馬屁的時候嗎?看清楚狀況啊!」
葛青桓:「……」
經過縣太爺這麼一打岔,書房裡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下來。
可雖說是打岔,程茜說的也不無道理,至少把主旨點了出來。
聶隼垂下眼睫,心中思緒疾轉。
嶽帆想對付的人其實是自己,而捉走姜虹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警告。而嶽帆為何不挑對他而言更為重要的程茜或是葛青桓,則是像程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