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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愈來愈紅,眼角也是水光氾濫,跟昨夜一模一樣,顯得可憐兮兮。
離冷只當他委屈,昨夜情事確是月析柝為他逼迫,他卻斷不後悔,無論如何,他也定是要這麼做。
卻是全然不知月析柝吃得苦不堪言,一張臉快扭成麻花,終於忍受不住,喘著粗氣大吼:“師兄你是想燙死我毀屍滅跡嗎!”
離冷一愣,微微怔神地看著他,收回勺子,忽而口氣硬邦邦道:“昨夜我迫你之事,斷無悔改之可能。”
“……嘎?”不光身上痛,現在月析柝覺得頭也疼了。
“你若無意,你我便就此不再以師兄弟相稱了罷。”
……什麼!?師兄……這是要和他斷絕師兄弟關係?!
月析柝一口嗆住,咳了好幾下,使勁拍著胸口說:“師兄,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應和你……那樣……我們就沒的做師兄弟?”
離冷點頭。對於月析柝,不知從何時起,他便不再在只想做他師兄了。他說話向來精簡,但此話一簡卻讓月析柝會錯意,以為離冷是拿師兄弟關係威脅他。
月析柝驚呆了,腦子裡淅瀝嘩啦轉過無數念頭,亂成了糨糊……
他想到某個山坳裡的父老鄉親,想到提嵐山上的長老掌門師姐師弟,還想到很久之前覺得很漂亮的小師妹……
離冷為師兄已是幼年即有的習慣,這經年累月滲進生活的習以為常,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失去,自也想不到會有改變的那一天。若有一日,離冷不再是他師兄……月析柝想不出來。只是想了想這可能,便覺自打心底升起的不暢。
“……好、好吧……”
月析柝躲閃著離冷的眼神,猶豫良久,壯士斷腕般閉上眼說,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看他這大義凜然的神情,離冷極少見地想笑,最終還是彎了彎嘴角,指節輕輕釦了扣月析柝額際,道:“躺下休息吧。”
月析柝聽話地縮排被裡,一臉呆傻相,腦袋裡正激烈地天人交戰,離冷的臉面看在他眼裡俱是陰森恐怖的邪笑,鬼氣森森。
答應了師兄豈不是從此意味著要和他那個啥……?可是真的好痛啊好痛……!而且這種事情也太丟臉了太羞恥了太不合情理了……
想到從今以後就要被離冷這樣那樣……月析柝心頭猛灑淚花,禁不住心酸地想象起往後的悲慘人生……聽說在下面那個都很慘,腰痠背痛腿抽筋不算什麼,最糟糕是那什麼屁股痛……而他和離冷,毫無疑問,離冷斷無可能被他壓在下面……
我打不過師兄……月析柝在心底默默流著淚。
月析柝的想象愈來愈糟糕,最後在驚恐不安中沈沈睡去,夢裡都是離冷一反常態的笑臉,皆是散發著鬼氣的森森陰笑。
這一躺便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到了第三日,月析柝才重新活蹦亂跳地下得來床。
在此期間,月析柝曾經試圖跑到房間外放個風。正趁著離冷不在,雙手扒牆小心翼翼地才走了沒幾步,面前忽然一團迷霧。
待煙霧徐徐散開,眼前一隻白髮白麵的妖,吊著眼角,面帶嘲諷地望他。
月析柝尷尬地挺直了腰,腿腳不利索地抖了兩抖,調整好姿勢道:“你來幹什麼?”
“你們真好雅興。”翎右斜睨過來一眼,幽幽掃了一記,慢吞吞地抱著兩臂轉身走開。
月析柝窘迫萬分,扒住牆壁的手扶也不是放也不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地瞪著那妖。
“笞言讓我告訴你們,你們找的那個人在容王府。”翎右背對著月析柝道。
“你……”
“你們幫了木厥,告訴你們那個人在哪裡,就算兩清了。”
話畢,翎右似不願多說一字,更不多看月析柝一眼,一甩袖袍便化霧消逝,留月析柝怔愣原地,直到離冷回來也沒反應過來。
那一班妖大約是真心喜歡甄木厥,雖對凡人無甚好感,卻願為他做到輪迴後也不變。
至於他們從何知曉離冷和月析柝找人,怎麼找到的陰辰邪,這並不重要,他們只道是償情罷了。他人無甚在意,千千萬萬凡人,所中意也唯有甄木厥一個而已。
第九章
容王府。
利落放倒數個隱匿暗衛,離冷月析柝順利潛入王府,直奔中庭。
月析柝本想在中庭查探王府結構,不想一到庭院就落了個瞠目結舌。
他張大嘴巴望著庭中人影,繡滿銀邊水墨團花的純白長袍,身形側顏與妖顏如若一人,要不是他面上落寞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