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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錦……”他搜尋著記憶中的音調,輕輕喚道。霎時間,他驟然發現折錦已經長大成人,早就不再是那個牽著他的衣角吃桂花糕餅的孩子。曾經親密無間的兩人,如今好像在中間橫亙著一道難以逾越的大河,再也渡不過去。不會的,折錦是不會變的……楠時在心裡自言自語,他努力翹起嘴角,擠出一個溫和猶似往昔的微笑,好像自己做了主人:“怎麼還不進來?外面涼。”
折錦也微微笑起來,收起最初的震驚與悵然,施施然走到楠時身邊,按下將要起身招呼自己的師兄:“楠時哥哥,你來了多久了?”
“才一會兒。”楠時一邊回道,一邊不住地打量著久不見面的小師弟。折錦看上去還是柔弱,但言談舉止之間確是成熟了許多,與往日的那個孩子不可同日而語。楠時暗自欣慰,可也正因為如此,他覺得折錦與自己生分了,似乎已經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可愛孩子。不過,就算多了千般心思,萬般想法,此刻也不得不暫時放下。他看著折錦為自己添了熱茶,親熱中帶著淡淡的生疏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是從師父那裡知道的?我記得這些年只給山上寫了信,想給你寫信,卻是不知道地址。”
楠時摩挲著溫熱的茶杯,稍微醞釀了一下應答的言辭。他在外面奔波很久,溫暖清香的茶水很好地撫慰了他疲倦的四肢。他無意間瞥見折錦放在桌上的手指,白皙而修長,指甲亦是整齊清潔,想必折錦這些年生活得也算如意吧。他悄悄攏起自己撫在杯身上的十指,指間殘留著艱辛勞作的痕跡,指甲裡藏著彷彿洗不掉的塵垢,指腹粗糙,還覆蓋著一層薄繭——似乎在斜睨著他,為他感慨今昔的巨大對比,還有與折錦之間的差距。喉頭哽咽了一下,他強壓下低落的情緒,淡淡道:“我一直在外面,前段日子回了一趟冷泉山,看望了師父他們,也就是從那裡得了信兒。這才知道你來了帝都,還開了一間糕餅鋪。”
折錦立刻擺手,稍稍含了羞慚道:“這糕餅鋪不是我開的,是別人開的,我來幫忙的。”說到這裡,他翹起嘴角,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做得也算可以。咦,楠時哥哥,你怎麼有空過來?”
楠時知道折錦肯定會問這一句,可自己究竟要怎麼說呢?他先前在路上思慮了很久,其中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若是細細說來,其中的波折與思緒就如這冰涼的秋雨一般,糾纏得令人心生涼意。他甚至想過再也不見折錦,可是心底有個聲音時不時地催著他過來,看一眼……他閉了下眼睛,嘴邊的弧度卻泛起苦澀。
折錦看到他這副神態,隱約猜到幾分,又問道:“你不是跟柳師姐……她怎麼了?你們,怎麼沒在一起?”問了這句,折錦又感覺自己問得唐突,自己並不是那個與楠時哥哥攜手同行的人。心突然縮了一縮,好似要退後到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小心翼翼藏起自己。
楠時的舌頭努力了一會兒,終於沉重地發音:“我們,分開了。”
“分開了?”折錦似乎沒有聽清楚似地重複了一遍,然後從楠時的臉上得到肯定的答覆。“你們不是很好麼?”那時的楠時與柳玉確實很好,即使折錦主動表白自己的心意,楠時也不曾回頭,毅然決然地和柳玉一起下山,然後不見。
楠時低聲答道:“那時,確實很好……”說完,他便陷入沉思,似乎在回味那段如花似錦的日子。可又怎麼樣呢?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無可挽回。事到如此,說出來或許還能叫心裡好受點,就算面前是曾經目睹自己決絕一面的最喜歡的小師弟。
折錦看了看他複雜的臉色,沒有說話,只聽他說下去。
柳玉心性很高,雖然頭頂著庶出的帽子,但是舉動上一點也不肯輸給那些嫡出的兄弟姐妹,連自己選的夫婿也是一樣。她希望楠時下了山能直接進自家的商鋪或者田莊,好做出一番事業來叫家裡那些長到頭頂上的眼睛瞧瞧。然而,楠時抱定了先遊歷修行後成家立業的心思,艱難勸定了柳玉,獨自在三界遊歷。
“三界的遊歷讓我大開眼界。”楠時面上浮起夢幻一般的微笑,“在上界,我自由行走,是個沒名氣的遊俠。後來到了人界,做了幾件行俠仗義的好事。後來去了下界,遇到妖族,鬼族,甚至魔族,那故事就多了。”
這話引起了折錦莫大的興趣,便連忙催問道:“說來聽聽嘛,我從來就沒去過下界,好想知道下界是什麼樣子。”
他睜大黑葡萄般的明亮雙眸,小巧的臉蛋上滿是期待,讓楠時依稀看見了幾分折錦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