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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陣微風吹來,滿院藤花搖曳,宛如平湖煙雨。
香扇心有所動,笑道:“你做得很好,我若不賞你點東西,就說不過去了。小菊,你去拿個銀錁子過來給……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名叫趙三。”
“好,趙三,今日賞你一兩銀子。以後要多做些可口的糕餅。”
“多謝夫人的打賞。”
香扇揮揮手令他退下。
那趙三得了銀子,暗自歡喜,提著食盒出了藤花院的門,一邊走一邊想這一兩銀子夠好幾個月的工錢了,四夫人真是慷慨。心裡正美滋滋的,腳步剛走到一個偏僻的拐角處,突然從側面伸出一隻手,一下子將他打暈了。
待趙三醒了之後,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暗室中,雙手反捆,雙腳也被粗繩緊緊捆縛。四周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也沒有一絲聲響。他既疑惑又害怕,疑惑的是自己怎麼會在這麼一個地方,害怕的是這暗室看起來很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
他在黑暗中等待許久,也不見有人過來,心中忐忑,卻不敢隨意動彈。直到腹中開始出現飢餓感,他的忐忑變為恐懼,手腳早已痠麻,被捆縛的地方更是出現磨礪般的刺痛。他心想自己不會就這麼活活餓死在這裡吧?恐懼終於令他放開嗓子大聲呼叫救命。
沒過多久,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趙三循聲一望,有人端了個燭臺過來。溫暖的燭光照在趙三惶恐的臉上,反倒將那一臉恐懼得幾乎要蹦出來的麻子給溫柔地掩蓋了。
那人將燭臺放下,似乎坐了下來。
由於來人背光,趙三睜大並不算大的眼睛看了半天,還是看不清來人的臉,只好顫抖著問道:“請問是哪位好漢抓了小的?小的又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那人輕笑,單手一伸,一個銀光爍爍的銀錁子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
趙三剛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再一瞧那銀錁子,更是眼熟得不行——那不就是四夫人賞給自己的銀錁子麼?怎麼會在——二夫人手裡?他腦中念頭飛轉,卻也找不出答案,呆了半晌之後回道:“小的實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這銀錁子是方才四夫人打賞小人的,不信的話,二夫人可以去藤花院問。”
“不用問了。”韓憐枝語氣冷淡,“四夫人剛跟我說了她丟失了銀子,讓我幫她查一查。我問你,你是不是未經稟報便擅自進了藤花院?”
“是……可小的在院門口叫了半天也無人搭理,才進的院子啊……二夫人,您可千萬不要冤枉小的!”
“那還是有這回事囉。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你進梁府不過兩三天,便擅入私院,偷竊銀兩,這不告官可不行啊。”韓憐枝冷笑,將銀錁子重重按在桌面上。
趙三慌了,他根本就沒去細細思考這賞的銀兩怎麼眨眼間就變成贓物,那衙門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受理這沒頭沒尾的官司?趙三聽人說過進了衙門,便好似進了油鍋,死活都得脫層皮。他只知道這梁府雖不是顯赫世族,但好在家財萬貫,在這冀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不然自己也不會巴巴地削尖了腦袋鑽進來。本來還指望在這梁府慢慢爬上個有些頭臉的職位,好回去給家鄉人炫耀一番。怎知這會兒便纏上了如此麻煩?趙三左思右想,完全失了分寸,只急急求道:“二夫人,可千萬別把小的送進衙門裡去。”
“你偷了東西,我為什麼不送你去衙門?”
趙三苦著臉想了半天,也不顧手腳仍是被捆著,只拼命挪了身子靠近韓憐枝的腳邊道:“二夫人,只要您讓小的呆在府裡,您想要小的做什麼小的便做什麼!求求您了!”
“這麼聽話?呵呵,那也行吧。你可得記住今天說的話,不然……”韓憐枝的眼睛在燭光中閃閃發光,彷彿盯住了獵物的餓狼。
趙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等趙三好不容易回到廚房,關於銀子什麼的一點也沒跟折錦說,待折錦問起這事,他便以一句“四夫人覺得味道還行”敷衍過去。折錦暗暗感覺不對勁,可無法去藤花院問個究竟,便將這事擱下了。
香扇對這種紫藤糕的清淡甜味極為喜歡,加之在湯水後吃上一點能緩解那種油膩感,她便常常叫廚房這邊做。折錦得到做紫藤糕的吩咐,明白那糕點必定是受了青睞,心中歡喜。而趙三自己做了紫藤糕,味道卻不如折錦做的那種,想來想去,便放棄自己做紫藤糕的打算,轉而代替折錦送做好的紫藤糕,只說四夫人有孕,見不得生人,自己去過一次,跟藤花院的人比較熟,過去方便。折錦不疑有他,心想不過是個糕點,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