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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認真聽醫生講完照顧病人的注意事項,回房見到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的蘇晨,一顆心才終於落回肚子裡。
黑豹見周政回來,猶豫了一會兒,就聽周政開口道:“你回去找慕青雲吧,他那邊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黑豹點頭離開,周政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看著蘇晨的睡顏有些出神。
這一幕和八年前那一次何其相似,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八年前也是在這家醫院裡,蘇晨昏迷不醒,而他只能坐在一邊守著,乾著急。
八年前是他太過大意,才讓那群人鑽了空子,把蘇晨綁了去,可這一次呢?周政想起黑豹說的那句話:“那人說知道小晨的身世,叫小晨跟他走,小晨就答應了,說去去就回。”
身世?是了,小晨曾經問過這個問題,不過那時周政並沒有回答。
要怎麼告訴他,他在他的“父母”眼中只是一個實驗品?他們費勁心機將他帶到人世,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對“科學”的狂熱;他們將他視作珍寶,不是因為親情,而是因為他是唯一成功的實驗品。
在周政看來,與其告訴蘇晨這樣冷酷無情的真相,還不如瞞著他,讓他保留住心中對親情的美好幻想——他終究還是下意識將對方當作孩子,卻沒料到這樣的“保護”會成為促成這場災難的原因。
周政忍不住伸手輕輕觸了觸蘇晨的臉,心痛、憤怒、自責、懊惱,各種情緒在腦海中起伏著,餘下一絲無奈盤旋其中,將這些情緒通通攪做一團,亂得很。
蘇晨在醫院躺了一夜也沒醒,慕青雲帶人將實驗室裡的那群人都控制住了,回來跟周政商量對策。
“報警吧,”周政面無表情地說,那個負責蘇晨的醫生一大早又被他叫了過來,正在病房裡給蘇晨做檢查,“讓你的人暗中盯著點,別再讓人跑了。”
“我明白。”慕青雲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關於綠庭競標的事,徐家那邊我還在……”
周政打斷他的話:“不用麻煩了。”
慕青雲不解地看他。
周政道:“你找人查檢視,前段時間徐家有沒有跟實驗室裡的人聯絡過。”
慕青雲一驚:“你是說……”
周政點頭:“先查,如果不是,咱們再另作打算。”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個猜測並沒有太多依據,但在涉及到蘇晨的事情上,他總是忍不住多心。
“成,”慕青雲拍拍他的肩膀,有方向總比沒方向好。
醫生給蘇晨做完檢查,還是那個結論:病人只是有些體虛,並沒有什麼大礙,再睡一會兒說不定就醒了,不用著急。周政有些懷疑地看了醫生一眼,不過還是沒說什麼,打了個電話給助理交代完公司裡的事情,又回房繼續陪著蘇晨。
蘇晨還是那副老樣子,只是臉色比昨夜好了些,床邊掛著的一大瓶葡萄糖溶液是剛剛換上的,正透過細細的軟管一點一點為他補充著體力,周政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幫他捂著插著針頭的那隻手,等到感覺暖和了,才幫他把手放回被子裡蓋好。大概是因為缺水的緣故,蘇晨的嘴唇有些起皮,周政曾試圖給他喂水,他卻一滴也沒喝進去,醫生說有溶液吊著,短時間不喝水也沒關係,但周政還是看著心疼,最後還是學著人家拿棉籤沾了涼白開,一點一點溼潤著蘇晨的唇。
看久了周政才發現,蘇晨的唇形很好看,唇角處有些微微上揚,看起來像是在微笑一樣。沾了水的嘴唇漸漸回覆了往日的紅潤,原本乾硬的皮也都軟了下去,周政看著眼前這張泛著水光的嘴唇,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個吻。
軟軟的,暖暖的。
周政全身一僵,然後心虛地挪開了視線,好在房間裡並沒有其他人,所以無人看到他的不自在。
蘇晨一直躺到傍晚也沒醒,周政在中間叫過好幾次醫生,對方都是同樣的回答,周政心神不寧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在心裡恨恨地罵了句庸醫。
到了晚上,慕青雲又來了一趟,將一份資料遞給周政:“你猜的沒錯,徐家的確是和那群人聯絡過。”
周政拿過資料略微瞟了一眼,沉著臉問:“競標的事怎麼樣了?”
慕青雲攤手:“還不是老樣子,還是按照我們當初定的那個計劃在做。”
“不,把原計劃修改一下,”周政道,“錢不夠我會投,要多少都沒關係。”
“嘖,你這是要把徐家搞垮呀。”慕青雲瞭然地朝病房裡看了一眼,“還沒醒?”
周政皺眉頜首:“庸醫。”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