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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不餓,在房間裡漫無目的轉了三圈,看了看郵件,都是這個月的賬目什麼的,還有漢斯無聊的搭訕。許志昊也有發郵件過來,不過他人最老實,只是發了最近上課的筆記。想到他逼著楚心豔認真記筆記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成郵件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
看完郵件伸了個懶腰,看看電腦右下角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開啟門想出去找點兒吃的,誰知道沈俊彥那傢伙居然還在!而且是……抱著膝蓋坐在門口:“你幹什麼,快起來!丟不丟人那!”這兒的房間雖然多,但是佈置得和賓館差不多,走廊兩邊一溜排的。走廊裡不時有傭人或者是幫裡的弟兄走過,每個房間有點什麼事都逃不脫群眾雪亮的眼睛。
“我起來你又不讓我進去。”某人本質上就是個無賴流氓啊!不管他穿什麼長得如何高學歷還是高能力,喂那邊的,我說能力你猥瑣的笑了是吧!不要亂想!
沈俊彥你的形象算是徹底崩壞了,抵制住扶額的想法重重地嘆了口氣:“進來吧。”
“其實我來只是想跟你說,明天早晨我又得回德國了。”沈俊彥掃了一眼我的電腦,皺了下眉頭“沒什麼事我就回房間了。”
你在門口呆呆的站了兩個多小時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句廢話嗎!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但是話到嘴邊又講不出來。什麼“其實我們還可以在一起”這樣明面兒上低頭,實質上挑逗的話,我怎麼說得出口:“那好,你先睡吧。”
房間裡的燈突然一下子全滅了,整幢屋子陷入黑暗。我趕緊蹲下來,這種時候最容易出亂子。三秒鐘後預備電路接上,一切又恢復了。我奇怪的看著沈俊彥:“你傻站在那兒幹什麼,不知道要蹲下來嗎?”
“這樣有什麼危險我好替你攔著。”
我又不是雅典娜,一遇到危險就等著別人來救我。去檢修的人說是保險絲燒融了,大家也就沒太在意。這一晚意外的睡得很香甜,大概是心裡從來沒這麼平靜吧。在這個世界活著本來就夠痛苦的了,還要揹負那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所以,才會有那麼一個人,你總是跟他過不去,卻還想跟他過下去。
“爺爺,這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得回美國唸書,否則要留級了。”早餐過後我笑著同老爺子說話解悶兒,順便提了提美國那邊的人事安排。現在美國部分算是徹底空了,尤拉和西斯被“處決”。小七的官司因為有人從中作梗毫無懸念很快判下來,十八個月,他自己要求去芝加哥的監獄“要不先讓十二過去看看,他也沒什麼事。”
老爺子搖頭:“他不行。這件事情我自有定奪,你最近累壞了別操心這些小事了。”
笑靨如花的戴翠拉今天一襲紅色的波西米亞長裙,越發顯得高挑而妖嬈:“少爺,喝茶……”細膩雪白的瓷杯上,豐腴鮮豔的玫瑰圖案像是一圈血漬。手機震動了一下,側過身去看簡訊,是沈俊彥的【我今天跟送貨船走,現在要出發了。】關手機之前他都會告訴我一聲。
想了想回復【等你回來我有話對你說】
【好】還是他的風格,一個字。如果我知道這個等待會有多麼的漫長,我絕對會立刻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可是我沒有,這是個在我們之間發生太多次的離別,關機、等待…然後他再開機的時候,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砰——瓷杯落地,發出清脆決裂的聲響。我剛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察覺到異常。
“戴翠拉,當初你還是那麼小的女孩兒,現在都長這麼大了。”老爺子微微笑著,並不為脖子上頂著把刀而改變一絲神色“當初就覺得你和歐文有些相似,沒想到真是他的女兒,連xing格都是一模一樣呢。你和沙利葉姐弟兩個。”
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傻了,老爺子難不成早就知道?開什麼玩笑,這是徹徹底底的養虎為患。
“不、不是…沙利葉他…”這個可憐的女人真的快崩潰了,握著刀子的手也在顫抖,尖利的刀刃劃開了老爺子的脖子,留下一個滲著血珠淺淺的傷口“沙利葉他不懂事,您放了他吧。一命抵一命,您要罰就罰我!”說到最後,戴翠拉尖叫起來,臉色灰白,早已失去了平日的顧盼生輝的風韻。
“我不答應。”老爺子的口氣可以預見的強硬不容置疑“你這是在威脅我。”
戴翠拉的手越來越抖,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哭泣。傷口流下的血珠然後了老爺子乳白色亞麻襯衫的領口,屋子裡沒人敢動一下。我盯著那把雪亮的餐刀,腦子裡一片空白。昨天晚上的停電不是意外,是戴翠拉為了救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