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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的死相來。
他哼了一聲,接著床鋪一陷,我知道他是轉過身,背對著我了。
我睜大眼睛,在黑暗裡,蒼涼的空氣跑進眼窩,終於哆嗦了一下,回過頭,看見他的後腦勺。
腳尖踢踢他,我知道他一定沒睡。
沒有反應,再踢……
終於他火大的呼了一聲,轉過身體,眼睛黑亮地盯住我。
我對他笑了一下,黑暗中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否單純,“……晚安。”
我壓低聲音,說著轉過頭,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的腳尖在輕輕撓我的腳心。
我小小一縮,他輕聲的呼呼笑起來。
我咧開嘴,彎開一點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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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過半,438和439居然要命地火起一陣學習的熱潮。原因無他,只是我們外管的入學獎學金要重新評定,並且按男女生分比例,以九月末的基礎考為依據。
“英明!英明!”朱蕭革命勁頭高漲,“看這回女生還怎麼包下大半河山!”
我是無所謂那些錢的,又不能拖著其他人浪費他們的時間和勁頭,便總是獨自傻玩。
起初陳默也是想熱血一番的,看著我成天一個人晃來晃去,索性扔了聖賢書陪我一起清醒於濁世之間。
為此,我快樂的不行,雖然不說出口。
自從那晚之後,我們的情形恢復到起初的友好,甚至更肆無忌憚一些。偶爾時候,我還是會被心裡冒出的異樣驚住,但人的意念力量強大,一直強迫自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倒也舒坦很多。
朱蕭他們總是咋巴著嘴說我倆好的有些奇怪,常常是窩著兩個人小集體的快活。陳默一徑的嬉皮笑臉,我則是根本懶得搭理,滿足於我和他之間比其他哥們更鐵的親密感覺。
上小課的時候,我常常是看著他的背影發呆,我發現他的腦後方長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發璇,一不留神就吸去了我的視線。
那天晚上,大家又衝去圖書館和各階革命,我和陳默晃在諾大的校園裡,閒得難受。
我要跑去影城看片子,陳默皺著眉說坐車到那兒末輪都趕不上了,我笑嘻嘻的拿出老爹剛寄來的厚厚一摞零用,眼睛發亮的說我們打車去。
趕上唯一一場是美國的經典老片《畢業生》,我們都看過,可是再重溫,那種不應該屬於我們的懷念的沉重還是壓了上來。
回學校的途中,我們一路無言,莫名其妙的一場電影,看得心裡難受。我們還不懂得失去和珍惜,所以越發茫然。
踏進學校,陳默突然拉住我的手,“……我不想現在回寢室,我要去那兒呆會。”那兒是指我們學校廢棄的健身房,空空蕩蕩的,不會有人,是獨自舔弄心情最好的地方,“……你呢?”
我不說話,只管徑自往那個方向走去,走了幾步,發現他落在身後,傻不愣瞪地看我,便回身扯起他的袖子,抓住了兩人一起走。
他那晚特別感傷,踱在空空的房間不知想些什麼,我藏在角落裡坐著,只管看他來來回回的身影。
然後,他開始哼歌,是beyond的光輝歲月。
——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
他反覆哼唱著這兩句,聽的我心口澀澀的。月光下,我看著他的側面,只剩一個輪廓,心裡模模糊糊地想,當年月把我擁有的變作失去的時候,我疲倦的雙眼裡還能裝載什麼?我的擁有是什麼?我能看到光輝歲月麼?無病呻吟的思緒弄的我頭痛。
他突然轉過身,問我要不要煙?
我才驚訝的發現他會抽菸,而且隨身帶著。
他看著我呆愣的樣子,頗感有趣得笑了一下,又是那種嗜血的邪惡。
是camel的,他點燃,熟練地噴出一個菸圈,我茫然中明白他的全部遠不是展現在我眼前的那個部分。
最初的一刻,其實真的非常簡單,我走過去扯掉他指尖的煙,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他媽的幹你屁事。
他狠聲咒罵,壓下頭來,不是搶回他的東西,而是奪走了我的嘴唇。
我真的沒想過會和他接吻,他的舌頭伸進來的時候,我像個白痴一樣乖,他的舌尖全是煙味,嗆的我難受,甚至想往外吐,等我有些回神,他開始啃咬,扯得我激痛,可我居然喪失神志一般地抱住了他的後背,他滿足地哼著,一下子把舌頭伸到我的喉嚨最深處,我立即窒息,口腔像是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