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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過來瞄一眼,皺眉道:“手傷成這樣?你們不是絃樂系的嗎?傷成這樣不要緊吧?”
尹然看看少眀的臉色,忙回:“應該沒事的,右手拉弓而已,不會有問題。”他說的堅定,少眀卻喪氣地垂頭不語,令室友兩邊看看,決定不再多言,自己拿過一本書後走出屋子。
尹然就此又挑起一勺食物,安慰說:“你別難過,也彆著急,手會好起來的。”他自我擬定了對方的不快源於傷痛,所以不得法地勸道:“我小時候也傷過,還骨裂了,現在都沒事。”他餵了一個又一個,看著對方陸續吃下,心裡挺高興,高興到自己忘了吃飯。
時至下午場的考試,陪同少眀監考的依舊是程洛,最初他照例讀題,見對方不理不睬不回答,便自己做了起來。考完後他先行出屋交卷,而後又折返了回來,與少眀一同坐在小辦公室裡等天黑。但過不多時,他就湊近對方身邊,小心謹慎的去碰那隻纏著紗布的手。
少眀不願他碰,掙扎了一下卻因牽動了傷口而作罷,於是手臂落在程洛的掌中,被緩緩地拉直伸展。他皺眉忍痛,咬著唇舌憋住聲響。
程洛一直拉著他的手看他,良久後問:“中午吃了什麼?”
少眀頭一歪,憋出一句:“不用你管。”
程洛輕輕抓撓他的手掌,幫他緩解疼痛,嘴上倒真就不問不管了——反正也管不出什麼,並且不知道該怎麼管,怎麼說。突然改變的人和事,依舊讓他措手不及,他甚至還沒能理出對方的氣頭在哪裡,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的一副脾性?自己無非……只是沒有告知曾經有個人的存在,那個人已經死了,說與不說都毫無意義,況且,他確實不願提及,不說就不會想,也不會去追憶什麼——
當天傍晚,程洛載著少眀回家後,自己又出門去超市購物。在水產貨櫃裡挑了一條黑魚,讓工作人員活殺後帶回家中自己煮湯。他並不熟於這些活計,一碗湯的事情,將他弄得手忙腳亂。邱少眀坐在桌邊看他的背影,想感動卻沒有這個興致,因為他徹底明白這些事不是做給自己的,而是為他這個身體做的,換句話說,是為了同這個身體極其相像的那個人做的,僅此而已——所以別自作多情。
☆、不瞭解
期中考在兩天後結束,少眀參加了五場筆試,其中有三場均為程洛代勞,其餘兩場則因監考老師太負責而未能鑽其空子。另外,由於手傷的緣故,關於樂器類的試級考也拖延滯後,一切待傷愈後再作安排。
邱少眀如今不關心自己的成績,只在乎自己的心情,他沒想到這次的事件會令自己一蹶不振到現在。他每天睜眼抬頭就看見那個男人對他示好,垂目低首卻見自己手臂上的傷痛。他想放棄了不想了麻木了自己,可偏偏好還是好,壞還是壞,歷歷在目逃避不能,於是當傷痛減輕時,他勻出一些心思想其他——
“總算長好了。”尹然挺開心地提著少眀的手臂左右翻看,最後卻稍帶可惜地說:“還是有點疤……”
何止有點,刀刃雖不鋒利,卻帶有小鈍齒,導致傷口邊緣參差不齊的被拉開,長好了就是一手臂的“花朵”,深深淺淺的印在那裡,更何況上端還少了塊肉,與周圍的好面板成了刺目的對比。
少眀將手臂藏進袖子裡,開始蠅聲蠅氣地說:“我今天不想太早回去,放學後我去你那。”
“嗯?”尹然抬眼看他面有隱情,便勸:“你是不是和家裡人吵架了?我覺得你別太氣,有時候爸媽打罵小孩也是為我們好,所以你還是好好跟他們講理吧,不會……”
少眀“咣噹”踢出一聲,腳尖落在尹然的課桌腿上,以此止了對方的話語,同時冷臉對向前方,問:“行不行?”
尹然看著他的臉色,悶聲點點頭,於是兩人下課後便遛煙的沒了影。
宿舍裡也不見他人,尹然是個少有同學理睬的人,如今能有個朋友上他這裡玩,他表現的相當好客,拿出自己從家裡帶來的零食遞給對方。
少眀坐在椅子上,搖頭表不要,尹然見他這樣,不解的問:“你最近一直沒精神,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吧,就像以前我拉不好琴會跟你說一樣,至少能好受些。”
少眀沒正面回話,只說:“我想住學校。”
“哦……是爸媽不肯嗎?”尹然自以為是的問,卻令對方點點頭。
“那沒事,你跟他們好好說,說你先自立一段時間,費用自己承擔,反正也不貴,我們打小時工就能賺回來。”他邊說邊拆開手中的零食,再次伸向前方:“吃吧,我爸旅遊帶給我的,很好吃。”看著對方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