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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站著的程洛。
程洛打了個激靈,忙岔開問:“有沒有傷到神經?”
醫生皺眉再看,用手隔空指著小臂上的傷口說:“那種刀具並不鋒利,神經沒有大礙,不過你們怎麼搞的在這裡削掉一塊肉?”醫生不可思議般搖搖頭,手指一路向下,指說:“到這裡傷口又斜進去了,深了,最好縫兩針。”然後他再往下看,到手掌處指指,說:“這裡險,還好傷口斜了,不然就出大事了。”
程洛聽著也撥出一氣,再見醫生又去觀看另一隻手。
“這個沒事,手指破皮而已。”說著又吸了一聲,問:“不過,怎麼會三隻手指同時破?”
程洛一時無法瞎掰,只得回道:“是不小心被刀子劃過。”
醫生翻眼看看他,然後以包紮傷口為由命他出去,待到少明隻身一人時,醫生邊往手上清洗傷口,邊問他:“要報警嗎?”
少明愣愣地抬頭看醫生,對方則認真的再問一遍:“報警嗎?”
少明垂下眼簾想想,可想也想不出什麼,把程洛抓起來關進去?他搖搖頭,似乎還沒有恨到這一步——他不忍心。
醫生見了他的反應,也不多說什麼,麻利地消毒包紮後,又轉而去寫病歷和開方。隨後走出急診室叫來程洛,叮囑道:“要防止發炎,給他開了一盒消炎藥,十天裡不能遇水,每天都要來換藥,檢查傷口。”
程洛接過藥方,問:“要做什麼康復嗎?他是拉小提琴的,傷口對將來會有影響嗎?”
醫生沒正面回答,只說:“先養好了再看,手別一直彎著,偶爾也伸展一下,應該沒有太大的後遺症。”
程洛點點頭,又問:“會有疤嗎?”
醫生聽他問得那麼詳細,笑了一聲,回:“疤肯定有,自己注意飲食,養傷的時候多吃清淡的食物,忌油炸濃醬,或許會好一點。不過也要看個人體質,有些人的疤是深色的,有些人是淺色的,看他自己怎麼長吧。”
程洛無話可說,便帶著少明離開診室。他付款領藥,而後託著少明的手臂回到家中,到家裡就忙開了,從室內的狼藉中挑出眼鏡和相框,將其餘之物踢去一邊,又將刀叉收好,轉而去廁所拿來熱毛巾,先幫少明擦乾淨頭臉,而後小小心心地擦拭手部,再換來一塊擦淨腳上的髒,整頓完畢後他坐上床沿,給對方喂下一片藥,再將他抱在懷裡,嘴上想勸什麼說什麼,卻苦於不知從何說起,所以只得悶聲放棄,最後總算憋出兩聲問:“餓不餓?渴不渴?”
少明沒抵抗的呆在他懷裡,不動不回答,心中卻好似明鏡般知曉之後的十數天裡恐怕很難離開這個地方,和這個人……
邱少眀一晚上沒睡著,手疼的揪心,肚子餓得打鼓,可他偏偏忍著憋著。
程洛知道他疼,卻是揉也揉不得,勸也沒有用,好不容易熬到早上,給他餵了一小碗肉米粥,便帶他去學校。進入空無一人的教室,程洛不放心般陪在一邊,少眀坐在位子上,耷拉著雙手看窗外,對他採取無視的態度。程洛並不阻止他這樣的作為,對他的最低要求只是將他留在身邊,能看見就好,所以憋氣冷戰之類的行為倒是可以充分忍耐的。
少眀向窗外呆看良久後,突然開口道:“我逃不了,你可以走了。”
程洛抬眼瞅瞅他,他則又說:“我現在連勺子都拿不起來,出去就是餓死,我逃不了,但我不想看到你。”他扭著脖子對向窗外,果真不願移動視線。
於是程洛走了。他一走,少眀的臉上神情突變,張大了嘴巴,佝僂□軀,是副想要大叫發洩的趨勢,卻偏偏未能聽聞到聲響,最後只得將雙手曲至胸前,整個人長而久的保持著這個姿勢。
☆、彼此彼此
尹然早早的從宿舍走來教室,第一眼就驚了,放下課本的他湊近少眀的身邊,又看又問:“這是……這怎麼搞的?兩隻手都傷了?”
少眀低垂腦袋不回話,他則動手想看。
“嘶——疼!”可剛一碰,對方便叫著躲避,所以他心虛的住手,緊張地問:“要不要緊?會不會影響拉琴?”
“廢了才好,不用拉了。”
對方冷冷回出一句,令尹然皺皺眉頭,尷尬勸:“別這樣,不想拉琴也不能傷到自己,多疼啊。”
少眀聽得他那不在勸點上的說詞,眼一歪的瞟向旁處,尹然則又問:“那後天考試怎麼辦?手能拿筆嗎?”
少眀搖搖頭,還是說:“疼。”
校方老師知道了少眀的傷勢,所以對後天的期中考做出了特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