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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貫的冷淡,冷淡中透出點不遜,看上去是副年輕氣盛的孤傲模樣;坐著的那位半側了臉面,神態安然地閉著雙眼,但即使是閉著眼睛,那人的一切也都像極了名為邱少眀的這個人。
用手摸上相片中的“自己”,手指卻偏偏停在了兩人的互動點上。程洛一手拿琴,一手搭在那人肩頭,眼見是個極其自然的動作,太自然了,自然到少眀哼笑出聲。然後他眼神向下,看到一連串的英文字元,這張相片顯然是張宣傳照,宣傳字元被留了一半又截去一半,少眀看了一會兒,起身走出小屋,來到膝上型電腦前,他上網鍵入這些相片中的字元,進行了有目的的搜尋。搜尋到的連結大多是英文網站,因為平日對英語課的不重視,他並不能獨立閱讀大段的外文介紹,所以只做大致瀏覽。一排排的字元旁,有時會夾雜幾張圖片,圖片裡盡是兩人的合照,生活照,看得他低頭閉眼,然後又強作鎮定地抬頭看。伴著坑坑窪窪的翻譯,良久後他好似明白了一切,於是他慌了,身體也隨之微微發顫,神情更是僵了的麻木,腦內則下意識的回滾著某些字眼——什麼兄弟,什麼雙子,什麼的什麼……
他抱膝而坐,身和心都為此敷上一層沉重的痛。
邱少眀沒吃早飯,也沒吃午飯,他坐了一上午,終於起身去廁所洗漱一把。水流撲上面頰,令他好生的冷靜下來,也令他笑看鏡中的自己。
呵——
他對著自己笑而搖頭,承認自己以往的自命不凡、自視甚高、自我得意,真以為有人一見鍾情於自己,平白無故給自己吃、穿、用,聽自己發脾氣,耍賴不講理。原來啊原來,滿不是這樣的,只是一場最普通的交易,只要自己在那裡,拿著他給的東西,他再用自己的身體想著另一個人……
用手撐著洗臉檯,面對鏡中的人咧開嘴,要笑不笑的模樣很無奈,臉上那未乾的水滴則順著臉廓滑落——真是的,他想:真是遇上了一個變態。自己愛上了變態,變態愛上了變態的哥哥……
“哈哈……”他笑出兩聲,又收住聲響,緩緩靠上身旁的牆體。
☆、譁然
程洛晚上才興匆匆回到家中。今天他在自己的老師那兒逗留了一整天,老師是他小時候的提琴啟蒙者,也是看著他,幫著他成長的一位親切女性,他可以不要父母,卻對這樣的一位女性感激萬分。近期,得知對方喜得貴子,但產後身體一直欠佳,所以程洛抽空就去看望一番,瞭解到詳情後也要及時彙報給另一位女性。
而今日,正好是老師的生辰,他早上買了禮物前去道賀,連帶著兩餐都在那裡解決,回到家中時,已是一片夜的黑,小區裡各家房門緊閉,萬籟俱靜。
程洛開啟門,第一眼就瞧見自己留在桌上的麵包和牛奶,於是他皺皺眉,往屋裡看去。少眀穿著睡衣呆坐在沙發上,神情很是古怪,所以他心神聚攏地上前蹲下,問:“沒吃早飯?”
對方低著腦袋不回話。
“中午呢?晚上呢?”他繼續問,並伸手觸碰那張臉:“你怎麼了?胃不舒服?吃不下?”他摸上那人的手,觸覺冰涼,於是他有些發急,坐上沙發擺弄對方。
“說話,怎麼不說話?”在程洛成長的過往裡,他是經歷過一回的,有個人突然之間就變了,沒了,要遠離他了。那樣的變化成了他心中的一個暗結,令他每回想起都會出現恐慌。如今,回想驟然浮現,以至於不得不緊張地看、碰、擁、揉身前的那人——
“聽得見嗎?你聽得到我說什麼嗎?”他雙眼泛紅,捧著那人的臉蛋問。
少眀抬眼看看他,然後垂眼不回話。程洛眼見如此,將他抱緊在胸前,急道:“怎麼了?跟我說話!你是餓、是冷,還是疼?跟我說啊!”他開始西斯底裡的吼起來。
少眀在他懷裡,想掙扎卻無力。昨天沒吃飽,今天又沒吃,胃部已經餓過了頭,周身也開始發涼,卻完全沒有要進食的慾望。程洛抱了他一會兒,突然回過神,一手勾著他的腿彎,直接將他帶去餐桌處,拆開裝有牛奶的紙盒,強行給對方灌下一口,而後又去撕麵包,撕下一小塊就往少眀嘴裡送。
“吃下去,會不會吃?”他急得失了心智,問出個傻問題。
邱少眀看他這樣,反倒乖乖嚼起來,吞下一口後又被送進一口,灌上一嘴,直到吃下整個麵包,程洛拿過衣服披在少眀身上,嘴裡喃喃道:“我帶你去看病,我們去醫院。”
少眀聽他這樣說,自行站起後,也不管衣物從身上掉落在地,大步走去床邊,趴床上就睡。
程洛看他能走能動,安心之餘又更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