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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嘛?”
程洛不回答,用手梳著那人的翹發。
邱少眀這下算是清醒了,掙扎著轉了個身,精神頗好地問:“那個女人是誰?”
“誰?”程洛不明。
“就是尹然說的那個,老是去接你看你的。”少眀趴在床上問。
程洛看看他,沒什麼變化的坦白道:“我助手。”
少眀聽罷,動動嘴皮子,剛想尋個歪理嘰歪,程洛則先行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掐捏住對方的唇,然後從這邊的唇角捏平至另一邊的唇角,像玩似的,把那兩瓣薄片捏成了鴨嘴型。
少眀在這樣的撅起下憋出笑聲,他也不知為何就笑了,就是笑了,身體則被那人拖拽而起,幫著披掛上睡袍,然後被領去浴室,遞上洗漱用具,擦乾淨臉又梳整齊頭髮,他清清爽爽的偷溜出屋,來到隔壁那處門邊,躡手躡腳地刷卡進屋。屋內還未有聲響,窗簾也拉得厚實,所以尚在一片混沌中,於是少眀摸上床,決定神鬼不覺地矇混住昨晚的徹夜不歸——
尹然在穿衣整頓時,終於忍不住問同室的少眀,昨晚到底去了哪?
少眀聳聳肩,一邊換上襯衫,一邊慵懶而神秘地說:“哥要去的地方不是你這種乖寶寶該問的。”
尹然拿眼撇撇他,悶聲道“你別瞎跑,國外治安不好,語言又不通,萬一出了什麼……”
“什麼什麼什麼?”少眀甩腳踢他:“敢咒我!哥我吃的飯,看的人都比你多,要你來管?”
因為手腳的力度並不重,所以尹然任他踢打,並且滿不在乎的率先出屋。少眀跟在後頭,擺出一副拳打腳踢的架勢,口中也啷哩郎當地嘰歪著,卻不想此時程洛也正步出屋外,尹然因此一下子收住腳步,使得身後的少眀趁此機會多打了他兩下,卻忽而感受到前方之人的眼神,令他立馬收了手腳與笑容,眨眨眼睛低頭斜看向一邊,似乎自覺被抓了什麼現行……一般……
三個人一同步下樓,吃完旅店提供的早餐,便踏上了異國的觀光之旅。程洛特地向店內的服務員問清路線,帶著學生乘坐公車前去比賽現場。一路上,少眀相當雀躍,看美女看風景,又和偶爾遇見的亞洲人搭訕,得知對方只會說英語和韓文後,他嘴裡蹦出句日語向對方道別。三個人一路輾轉的來到賽場,那裡已經站立了很多選手。將入圍函和介紹信與表格紛紛交上登記後,他們便繞著場地觀看。
熟悉賽場是件重要的事,能使選手在賽前減少不必要的失措感和恐慌感,也能讓選手彼此進行友好的交流,畢竟比賽幾年一次,但朋友卻可以做一輩子,互相幫助有時比得獎更有用。
邱少眀的英語水平不怎麼樣,口語更屬於光聽不回的“啞巴”狀態,所以趁著尹然和人寒暄時,他一個人拐去臺上,站在演奏席上眺看下方,忽然就從心底泛出一種興奮感,這感覺感染到他周身,使得他毛孔大張,起出一層雞皮,爽爽的麻感直衝腦門,令他不由自主地架起雙手,憑空托起一架琴,並且笑著在那裡比劃。
沉浸一段時間後,他又突然開口問:“明天你坐在哪裡?”話語聲並不響亮,是剛好讓身旁之人聽取的適音。
“不知道。”程洛揹著手站立,與他並排望臺下:“看情況,會盡量靠前坐。”他微微抬起下巴,半閉著眼睛看一切。這個場地被建飾的復古華麗,是很好的藝術殿堂,空間高擴的架樑,迴音效果一定不錯,會給任何一方都帶來不同的感官。
“我現在有點興奮,也有點緊張。”少眀放下手,插進褲兜裡嘟囔著坦白此刻的心情:“尹然好像遇見上次參賽的對手了,他說那人得過獎,這次又來這裡比。”
“不用自己嚇自己。”程洛保持姿勢說:“比賽這種事,越到最後越是運氣的成分居多,得不得獎,名次的排列,其實也有評委的心情因素,所以不用去想太多。”
“靠,照你說我還得先給評委燒柱香,保佑他們明後三天無病無災,閤家歡樂中大獎?”
“如果你能擠進第三輪的話——”
“我靠,你到底想不想我得獎啊?只會給我潑冷水,我到底哪差了?”
“……”
“跟你說話不如去拜你哥,我覺得還是他會疼人。”
“……”
被提及了——一個不存在的人的存在感,使他閉下雙眼,不再看前方的一切。是懷念也好,懷舊也罷,和那個人並肩站立在舞臺上的所有過往,都好像封存上了一層灰土,提起來沉重又晦澀,不提卻是事實一般安放在那裡。但其實,想與不想的結果也很現實——那個人沒